第二百四十七章 震驚

  知道索隆的雙臂可以恢復，籠罩在草帽一夥心頭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索隆更是難掩激動之色。


  沒了雙臂，就意味著他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夢想將會變得更加遙不可及。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棄夢想。


  哪怕是咬緊牙根，他也要繼續追逐下去，直至死亡。


  原本已經做好迎接「苦難」的心理準備，結果峰迴路轉……


  大起大落之下，索隆難得失態。


  「別高興得太早，你們要知道，修復斷肢的代價可是壽命，而修復幾根手指頭和修復兩條手臂，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迎著草帽一夥望過來的激動目光，莫德平淡道：

  「修復的『體積』越大，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會以倍增的方式往上疊加，一根手指，可能只需要數十天，但五根手指的代價，可不是五倍那麼簡單……更別說是兩條手臂了。」


  說到這裡，莫德看向索隆，道：「而代價究竟是多少壽命，其實連我也無法準確估量出來，但至少也得十年起步吧。」


  「嗯？！」


  聽到莫德的話，眾人臉上的激動之色驟然凝固。


  「十、十年？」


  「這也太多了吧……」


  「師父，一定要付出壽命才能讓手臂長回來嗎？」


  烏索普看著莫德，小心翼翼問道。


  「對。」


  莫德點了下頭，道：「代價是沉重了點，但利用這種方式恢復的手臂，是真正意義上的完好如初。」


  「十年壽命而已。」


  相較於其他人，索隆反而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眼神變得無比凌冽。


  「哪怕是二十年三十年也無所謂……我會在剩餘的時間裡，成為世界最強的大劍豪！」


  「索隆……」


  眾人怔怔看向拖著重傷之軀卻散發出強大氣勢的索隆。


  山治在一邊默默抽起了煙。


  他在反省。


  「氣勢不錯。」


  莫德稱讚了一句，走到索隆身側，低頭看向倒映在床背邊上的影子，平靜道：「既然你沒有意見，那就直接開始吧。」


  「可以。」


  索隆重重點頭。


  莫德不再多說，伸出纏繞著影子的右手，緩緩輕放在床背邊上的影子。


  嗤——


  伴隨著一下輕微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響，莫德的右手，忽然陷入影子之中。


  草帽一夥，乃至於索隆，都是屏住呼吸緊盯著莫德的舉動。


  在他們的注視下，纏繞在索隆肩膀處沾染血跡的繃帶，毫無徵兆的接連崩開，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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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口處，有一團團肉芽，正在飛快增生、蠕動。


  不過才兩三秒左右的時間，增生蠕動的肉芽就構造出了一雙完好如初的手臂。


  「我的手，回來了……」


  索隆低頭看著恢復如初的手臂，先是握了握手掌，又甩動了幾下手臂。


  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切如常。


  莫德說的沒錯，這種治療方式，是真正意義上的完好如初。


  索隆壓下心中激動，仰頭看向站在病床邊上的莫德，鄭重道：「這是第二次了，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第一次是在阿拉巴斯坦的贈刀之恩，第二次是現在幫他恢復斷臂。


  這份沉甸甸的恩情，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不必在意，襲擊你們的人，原本就是沖著我來的，你們只是被殃及到了……所以，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莫德微微搖頭，說到這裡時，停頓了一下后，繼續道：「總之，在養好傷之前，我允許你們待在我的船上。」


  「謝謝……」


  娜美飛快接下話頭，同時踩了一下烏索普和巴托洛米奧。


  「謝謝師父！！！」


  「謝謝偶像！！！」


  烏索普和巴托洛米奧瞬間響應了娜美的提醒，絕口不提什麼亂七八糟的責任劃分，而是由衷表達了感謝。


  莫德看了一眼草帽海賊團的眾人，道：「好好休息吧，有什麼需求的話，可以直接告知門外的殭屍。」


  說完，也不等草帽海賊團的眾人作何反應，莫德直接轉身離開。


  臨走之前，莫德瞥了眼重傷昏迷的路飛。


  「真是命大。」


  他在心裡自語一句。


  原以為霸氣和四檔形態尚未成熟的路飛，會直接被凱多的一記雷鳴八卦幹掉。


  沒想到竟然扛過來了……


  可能也是因為凱多完全沒將路飛放在眼裡吧。


  莫德離開醫療室，佩羅娜和貝利跟在他身後。


  而菲洛和薩博留了下來。


  雖說醒來的喬巴完全有能力接替菲洛的複診任務，但菲洛的責任心卻不允許她這麼做。


  她不僅駁回喬巴的提議，還讓喬巴老老實實做病人，別再妄想著帶傷工作什麼的。


  面對菲洛表現出來的強勢態度，喬巴無奈之下只能妥協了。


  「襲擊我們的人，是四皇凱多吧。」


  待莫德離開之後，羅賓看向薩博，拋出忍了許久的問題。


  「嗯。」


  薩博看了眼羅賓，微微點頭。


  「那條巨龍就是四皇凱多？！」


  見薩博回應了羅賓的問題，娜美等人頓時心頭一震。


  他們倒是知道四皇們如雷貫耳的名字，卻不清楚諸如凱多等人的能力……


  實力方面，更是毫無半點概念。


  但現在，他們已經深刻體會到了四皇這個名頭所蘊含的份量。


  簡直就是——怪物中的怪物。


  羅賓抱著手肘，用大拇指輕輕頂著下巴，冷靜問道：「那麼，今晚的戰鬥……是怎麼結束的？」


  「凱多被莫德一刀斬飛，掉進了海里，隨後我們就直接登船離開了。」


  薩博沒有敘述過程，而是直接說出了結果。


  「被莫德打進海里了！？」


  「凱多是能力者吧？掉進海里的話……豈不是？！」


  薩博所說的話，令眾人震驚不已。


  那種一擊之間就幾乎將他們團滅的怪物，竟然被莫德打敗了？

  病床上。


  「一刀……」


  索隆低著頭，回想著今夜和凱多對陣時的戰況。


  當時傾盡全力的攻擊，卻連凱多一根毫毛都沒能傷到，簡直就是令人心生絕望。


  而莫德……


  索隆下意識攥緊雙手，萌生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他要……


  拜莫德為師。


  為的，就是不讓今夜的絕望場景再一次上演。


  山治的目光，透過煙霧望向了索隆。


  親眼看著同伴們倒下，卻什麼也做不到的無力感。


  他更是深有體會，甚至再一次見識到了怪物們不講道理的實力。


  呈現於眼前的延伸向未來的道路，就這樣憑空多出了好幾道高牆。


  「我們真的有在變強嗎……」


  山治在心中無力自語著。
……

  城堡廊道里，燭光搖曳。


  莫德迎著燭光走在廊道里，節奏平緩的腳步聲在廊道里迴響。


  佩羅娜漂在莫德身後，拿出了一個攝像電話蟲。


  「莫德。」


  「哦，差點忘了。」


  莫德接過佩羅娜遞過來的攝像電話蟲，眼眸中倒映出忽明忽暗的搖曳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