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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發生過什麼嗎?

  唐爍大笑:"哈哈……每次都讓你這麼費心,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呢?"

  "難得遇到心儀的東西,首先就想到了唐大師,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所以,這個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是為了像我們這種懂得欣賞的人準備的!"

  離開之前,唐爍說:"對了,授權合約我已經簽好字了,你隨時可以來拿。"

  男子笑了:"唐大師的眼光,總是那麼獨到。"

  待唐爍離開,他臉上的笑,一點點冷卻,那是陰沉到了骨子裡的冷漠,隱約透出怒意。彷彿,他小心翼翼守護著的東西,卻被別人侵犯了。這樣的憤怒,如烈焰,滾燙著,燙傷了他的胸口。


  低下頭,看一眼暈倒在他懷裡的人,濃眉攏了起,將她放倒在沙發上。他則緩緩蹲下身子,抬起頭凝視住她,抿著的唇,放鬆了堅硬的弧度,隨即,一抹嘆息溜出唇瓣……


  林濤快步朝陽台的方向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沙發里的人,他忙過去,扶起她,"姐!"

  林濤晃了晃她,蔣文芮仍暈迷不醒,林濤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吧台上的空酒杯,他放下蔣文芮,走過去拿起杯子聞了聞,立刻氣憤得摔了杯子!


  "該死的唐爍!"

  林濤之前也是經常在外頭混的人,對這些伎倆再熟悉不過。


  環視一圈,早已沒了唐爍的身影,林濤恨得捏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混蛋!

  他趕緊將蔣文芮抱起來,還沒有走到大門口,就看到嚴肅從車上下來。他迎上前,眸光一緊,"發生什麼事了?小芮怎麼了?"

  林濤低咒一聲,說:"回車上說。"

  將蔣文芮送上車,林濤便把來龍去脈告訴了嚴肅,後者的臉上陰晴不定的,但仍是克制住心底的風起雲湧,沉聲吩咐:"去醫院。"

  來到醫院,蔣文芮並不大礙,只是吃了含有"三唑侖"成份的違禁迷藥,睡幾個小時后便會自動清醒。


  蔣文芮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她躺在床上,有關剛才的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只覺得全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的恢復,就像大病初癒。


  嚴肅推門進來,將水杯放在桌上,"有沒有好一點?"

  他上前,盯著她的臉仔細的瞧了又瞧。


  "我怎麼了?"她的聲音是啞著的,從胃裡到喉嚨就像著了火一樣。有了些力氣后,便坐起來,端起杯子喝了些水,這才有所緩和。


  "不記得了?"嚴肅問。


  她狐疑的點頭:"發生過什麼嗎?"

  嚴肅一笑:"沒事,你喝醉了而已。"

  "我有喝過酒?"蔣文芮不解的問,為什麼也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嗯。"嚴肅很自然的點下頭,說:"很烈的酒,你喝了幾杯就倒下了,還是林濤把你送來了醫院。"

  蔣文芮迷迷糊糊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是這樣嗎?"

  "怎麼,連我都不信了?"

  蔣文芮笑了下:"不信別人,也不可能不信你。"她又躺了下去,頭有點昏沉沉的。想起什麼似的,她看向他,"唐爍那邊拿到合約了嗎?"

  嚴肅神情不變,淡淡的說:"我考慮了下,他的設計風華太過奢華,與我們蔣氏的形象有些出入,還是放棄的好。"

  "放棄?"蔣文芮吃一驚,忙說:"以唐爍的影響力,就算我們在形象和風格上做些變化,也是值得的啊!"

  "我已經決定了。"嚴肅的態度很明確,他決定了的,就不會再與她商討。


  蔣文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沒再吭聲,但心裡還是有點悶悶的,不痛快。


  這時,嚴肅接到一個電話,簡單回了幾句,掛上電話,他問:"你一個人在這裡有問題嗎?"

  "你有事就去忙好了,我可以繼續睡。"

  嚴肅點頭:"那好,我忙完就過來看你。"

  也許是藥效太強悍,還沒有完全消散,蔣文芮"嗯"了一聲,翻了個身,面朝里又睡了。


  嚴肅走出醫院,林濤已經等在了那裡。


  "嚴總,"他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嚴肅坐進去就問:"他在哪?"

  "宴會之後,又和朋友去了酒吧。"

  嚴肅危險的眯起眼眸,冷聲:"開車。"

  片刻后,車子緩緩停在了路邊。


  嚴肅側過頭,朝車窗外撇了一眼,那是龍城最有名的地下同志酒吧,除了同志,便是一些時尚達人喜歡出入。彷彿,只有跟同性沾染點什麼,才配做個時尚人似的。


  嚴肅也不急,就坐在這裡耐心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林濤出聲:"嚴總,他出來了!"

  嚴肅看過去,唐爍仍戴著一頂禮帽,在同伴的摻扶下,搖搖晃晃的走出來,笑得十分開心。待他走到停車場,來到自己坐駕前時,嚴肅倏爾推門下去,林濤


  也不怠慢,緊隨其後。


  嚴肅徑直過去,二話不說,伸手就拎住了唐爍的衣領,直接把他拖去牆角。


  "誰?是誰?"唐爍嚇得回過頭,卻只看到嚴肅的背,"你是誰?想做什麼?!"

  嚴肅也不說話,一路拖著他。唐爍身邊的兩位友人這才反應過來,就要上前制止,林濤則攔住了他們,痞子似的歪著嘴角一笑:"跟你們沒關係,不想惹麻煩就滾遠點!"

  林濤在之方面是渾然天成的痞氣,一看就是絕非善類,那兩人果然怕得不想招惹,匆匆上了自己的車便離開了。


  將唐爍拎到牆角,嚴肅回身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啊!"唐爍痛呼一聲,手捂臉,"你……你憑什麼打人?"

  嚴肅仍不開口,提起他,又是一拳。


  林濤就守在不遠處,身後不時傳來唐爍的哀嚎聲,他悠哉的點燃一支香煙,有經過的朝這邊多看了幾眼,他恐嚇似的揮揮拳頭:"看什麼看?再看連你一塊揍!"

  對方低下頭,不敢再看,匆匆離開。


  角落裡,唐爍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他不住哀求:"別打了……求你別打了……有什麼事咱們好商量……"

  嚴肅甩了甩手,揉揉手腕。好多年沒有動過拳頭了,不過打了幾拳就手腕發酸。


  他站在唐爍跟前,眯起眼睛,冷笑著,說:"這是要讓你長個記性,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可以碰的!"

  唐爍一聽,抬起頭,左眼都快要腫成了一條縫,他吃力的問:"我不明白……"

  嚴肅揚眉,點頭:"好,那就打到你明白為止!"

  "不要不要!"唐爍忙舉起雙手,護住頭臉,大叫道:"我沒有碰過你的女人啊!你找錯人了!"

  嚴肅勾起一側冷酷的嘴角,蹲下了身子,與他視線持平,一字一句的說:"蔣文芮,還記得嗎?"

  唐爍起初還有些茫然,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有點心虛的別開視線: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什麼都沒有對她做過!"

  "我知道,"嚴肅又湊近些,嚇得他縮到了牆角里。嚴肅睨緊他,說:"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今天是不可能只挨頓揍就了事的!"

  即便如此,唐爍對她做的那些事,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容忍的!


  嚴肅抬起手,以為他又要打自己,唐爍臉色發白,抬起胳膊護著頭:"我只請她喝了杯酒,真的,我對天發誓!"

  嚴肅卻只是取出電話,並且打開了攝像,對準了唐爍,"給她道歉。"

  唐爍一怔,他反應很快,趕緊遮住頭臉。他知道,今天若是不道歉,是肯定走不掉的!隨即,對著電話不停的道歉。


  錄好之後,嚴肅收起手機,睨著他:"以後,有她在的地方,你就給我滾遠點!別髒了她的眼睛!"

  轉身,他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


  回到車上,林濤簡直佩服死了,"嚴總,您以前一定混過的吧?就您剛才那幾拳,那力道,那速度,一看就是練家子啊!"

  嚴肅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對討厭的人,我會變本加厲。"

  回到醫院時,天已蒙蒙亮,蔣文芮還在睡,嚴肅放輕腳步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的花。


  是束月見草,淡紫色的花瓣上,還沾著露珠。


  他走近,拿了起來。


  開在五月里的月見草,輕盈,嬌羞,帶著剛剛從泥土裡採摘出來的幽雅芬芳。嚴肅看了看,又放回了原處。


  這時,有護士進來,他問:"有人來過了嗎?"

  護士搖頭:"沒看到。"

  "謝謝。"嚴肅又調轉視線,落在蔣文芮安然的睡顏上。


  他拉過椅子,就坐在床邊守著。


  待蔣文芮醒過來時,伸了個懶腰,"嚴肅?你什麼時候來的?"

  這一覺好似睡了半個世紀那麼久,迷迷糊糊的,做了好些夢,醒來時卻一個都想不起來了。


  "剛剛。"他一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

  將蔣文芮扶著坐了起來,他說:"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

  嚴肅將唐爍不停道歉的視頻播放給她,著實震驚了蔣文芮。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眸:"嚴肅……這是怎麼回事?"

  嚴肅冷哼一聲:"給你灌迷藥,揍他還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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