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反複無常
太後進來的那一刹那，君文昊和莫離煙都知道，可他們仍舊表現出一副恩愛的摸樣，為的就是讓她們激動一下。
隻不過衛美人的表現太出眾了，簡直超乎了兩人的想象。甚至其他人的表現也很是出眾。於是乎，本來有些心裏不太樂意的莫離煙，頓時就來了精神。一時間，她亮晶晶的眼睛就好比是天上的繁星一般，非常的惹人注目。
甚至連走進的太後都多看了莫離煙幾眼，心中的厭惡之色又增加了幾分。
前戲結束之前，君文昊特意抬起頭，眼神正巧落在了滿臉委屈卻有強撐著眼淚花的衛美人身上。不過此刻他的眼神冷漠，沒有絲毫的寵溺在裏麵。
猶豫衛美人低頭的速度太快，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冷漠。滿心的希望這皇上等下會好好的安慰她一番。
別說衛美人了，哪怕是其他的後妃也都認為皇上會安慰受了委屈的寵妃。所以，一個個又都在看好戲了。
猶豫這是皇上的家務事，大臣們隻能埋首以對，畢竟清官暖斷家務事，更何況是皇帝的家務事。除非有人不想活了才會冒頭。
“既然都到到齊了，那麽就各自散了吧。”還未到用晚膳的時間，加之君文昊現在想要做的事情特別的重要。更加不想眾人在他的麵前晃蕩了。
此話一出，讓原本安靜的大院頓時沸騰了起來。淺淺耳語的聲音此起彼伏，熱鬧非凡。甚至還有幾個人猶如被定身了一般，一動不動。或坐或站，或準備座下之人半彎著腰，一時間都忘記了繼續行動。
甚至連錢太後都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然後端坐在一旁，思量著皇上為什麽要當著眾人的麵如此不給衛美人麵子。不過她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同時也想看看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衛美人本來半垂著的頭，驚訝得直接抬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等到她聽到滿園的竊竊私語之聲，猶如一把尖銳的刺刀深深的刺進了她的心間，巨大的羞辱與疼痛之感衝刺著她的神經，讓她紅潤的臉瞬間變得極其的蒼白。
此刻，衛美人甚至都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所聽到的話。甚至都希望是她自己聽錯了。可滿園之人紛紛用同情活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她，讓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那些可怕的眼神望著她，讓她的身子顫抖得如秋風中搖曳的落葉一般，無助非常。
如果不是她的婢女伊芙扶著她的話，她早已經跌坐在了地上。此時的她，不僅心冷，身子更冷。心中的恨意更是呈直線上升。此時的衛美人，雙眼中的恨意已經到了無以仰製的地步，所以她低下了頭，不讓其他人看見她的恨。
而罪魁禍首蹲坐在首位，紋絲不動。既不製止，也不離開。就任由大臣和後妃們議論紛紛。仿佛很是享受這個過程一般的。
一直不顯山不顯水的莫離煙，仍舊安靜如斯的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隻不過她的眼睛跟上了發條一樣，不停的轉動著。早就準備好看戲的她自然也不會出聲阻止的。這麽好玩的事情，這次要是錯過了，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這樣的機會了。
諸如聽說衛美人不是很得寵嗎？皇後不是失寵了嗎？
咳咳！終於，一聲咳嗽打斷了所有的聲音。雖然隻是很隨意的一聲咳嗽，卻顯示出其主人那不容置疑的威嚴在裏麵。雖然比之皇帝的威嚴弱了那麽一絲，可也起到了該有的作用。
本來紛紛吵吵的大院，頓時安靜得隻聽見蟬叫聲。而眾人也從交頭接耳狀態，紛紛端坐在那裏，不再移動分毫。可見這聲咳嗽的威力是何其大。
莫離煙本還以為沒什麽，可看見滿園的大臣和後妃們如孫子一般坐著，頓時心裏那可就不高興了。因為她看戲的心情被人打擾了。這讓她非常的不高興。於是，做出一副很是關心的表情，“衛國師可是身體有所不適？”
“沒有，隻不過老臣的嗓子有些不舒服而已。”衛國師老臉一片淡定，甚至說話的時候眼睛還四下裏掃視了一番。最後，把視線落在了衛美人的身上。
剛好，衛美人抬起了頭。當她看見她的爺爺也在注視她的時候，頓時委屈的眼淚花一下就滴了下來。看起來好生可憐。甚至還用銀牙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就是為了不哭出聲來。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了。
“國師可是朝堂的頂梁支柱，可千萬要保重身體才是。”莫離煙索性也把視線落到了衛美人的身上，當她看見衛美人那副楚楚可憐的摸樣，忍不住心裏就來氣。當然她是不會承認實際上她是因為嫉妒才會生氣的。
每次當她看見衛美人那副處處可憐的摸樣的時候，羨慕就猶如潮水一般淹沒了她。每次她都想仰天一問：為什麽姑奶奶我就做不出這麽惹人憐愛的表情呢？為什麽？可無論她怎麽嫉妒，結果還是一如既往。
“謝皇後娘娘關心，老臣自當注意。”一垂眼，衛國師收回落在衛美人身上的注意力。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拿正眼看過皇後一眼就是了。
莫離煙正準備接話呢，君文昊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行了，都散了吧，經過這幾天的舟車勞頓，大家也夠累了。今晚的宴席也不擺了，好好休息一下才是真的。”君文昊說話之間，眉宇間疲憊之色盡顯。
聽見君文昊聲音的衛美人，滿臉期待的看著他。也沒有希望他能把自己自己留下來，哪怕是聽見他安慰自己幾句也好的。可是，她再一次失望了。他隻是讓大家離開，對於她的委屈沒有隻言片語，這讓她更加的委屈了。隻得低下頭，再次默默流淚。
至始至終，君文昊都沒有把衛美人的委屈放在眼裏。這讓衛國師有些掛不住老臉。於是，他臨走之前，冷哼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整個大院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直到衛國師走得不見了人影，眾大臣這才陸陸續續的站了起來，起身離開離去。等到他們走完之後，整個大院頓時空曠了許多，自然也安靜了許多。
“皇上，今日是否有些不舒服？”觀察到現在，錢太後也不沒有看頭自己的兒子到底在玩什麽把戲。甚至他不惜在眾大臣的麵前折了衛國師的麵子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上一次娶衛美人，君文昊可謂是給足了衛國師麵子。偏偏這一次一點麵子都不給。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絲毫讓人捉摸不透。伴君如伴虎，眾人才明白原來這句話是這麽理解的。
“母後不必擔心，我隻是有些累而已。”一摸頭，君文昊顯得精神有些不太好。從剛才到現在，他雖然叫眾人走，可他一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哀家有些話想對皇上說。”錢太後輕輕一揮手，示意眾人可以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衛美人這才一步三回頭的望著君文昊。期盼著他能留下她來。哪怕是對她說一句也好啊。可直到她走到大院門口，都沒有等來意料中的聲音，隻得顫抖著身子、哇的一聲哭出，然後迅速的離開了。
此時整個大院中就剩下了六個人。
錢太後雖然心裏不太高興，可到底皇上並沒有做什麽讓她生氣的事情，也不好借題發揮。“皇上，衛國師剛才很是生氣。”
“母後，剛才衛國師離開的時候那聲冷哼可是清晰無比，你怎麽不說呢？”一挑眉頭，君文昊把落在大院門口的視線給收了回來，淡淡的道，“再說我也沒有做什麽讓他生氣的事情。”
“你沒有？你難道沒看見衛美人受了委屈嗎？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有這麽難嗎？”一連串的責問，猶如放鞭炮一般從錢太後的嘴裏冒了出來。
偏偏讓衛美人受委屈的就是她自己，所以這個時候她也有些不淡定了。而且今天這個結果跟她所想的完全就是兩回事。
“受委屈了？我怎麽沒發現。我還以為她看見衛國師太激動了呢。”說話的時候，他錯過身子，對著莫離煙擠眉弄眼。而他的動作都是在錢太後和榮姑看不到的角度做的。
莫離煙現在才算明白了，什麽撒謊都不臉紅的境界了。看看君文昊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他不僅不臉紅，甚至還有心情對著她擠眉弄眼。實在是佩服。
“皇上，你到底想做什麽？你可知道惹怒了他會怎麽樣？你到底還想不想做這個皇帝了？”錢太後的聲音陡然提高，一切的尊貴都已經不見了。聲音反而猶如是一個找不到發泄口的潑婦在罵街一樣的尖銳刺耳。
“母後，朕想做什麽不用事事都向你匯報吧？這個皇帝我會一直做下去的，就不勞煩您操 心了。”說完，也不顧錢太後的聲嘶力竭，拉著莫離煙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