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我的天賦此間之最
「到了問問題的環節了，後天中午我要洗好手，問問題。」
慕家。
慕雪院子中，東方茶茶看著天際說道。
一臉的興奮。
香芋站在一邊，她很好奇，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詢問問題。
理論上是可以。
不過符文有反應才能詢問。
符文她有，但是何時才會出現反應呢？
她並不知曉。
「為什麼問問題？我能問嗎？」雅琳在一邊好奇的問。
她自然看不到天際的事。
雅月也無法看到，不過有些聲音是聽到了。
她跟茶茶姐不一樣，茶茶姐是修真界最強的天才。
而且眼睛非常特殊，所以能夠看到。
她修為不夠，就難了。
問問題她是知道，問流火問題。
好像什麼問題都可以。
「雅琳也想問？」慕雪看著雅琳輕聲問道。
「想問。」雅琳抱著火雲獸立即道。
「那到時候跟茶茶一起問。」在雅琳歡呼中，慕雪看向雅月：
「雅月要不要問問？
不過就一個問題。」
「真，真的可以嗎？」雅月有些震驚。
她以為是慕雪姐隨便說的。
逗逗雅琳。
畢竟雅琳太淘氣了，她照顧的最多，最能明白。
「可以哦。」慕雪輕聲笑道。
「那，那，那想問問。」雅月低頭說道。
雖然不知道應該問什麼，但是能問，自然好。
最近族裡對她也挺好的。
茶茶姐沒有騙她，多買了四塊蛋糕回來，跟兩塊完全不同。
雖然茶茶姐看起來，有些.……
反正茶茶姐很聰明，懂的很多。
……
冰原雪域。
冰原域主看著天際，最後聯繫了喬無情。
「聽說你們建了祭壇？」冰原域主開口問道。
「是你們自己錯過了，不是嗎？」喬無情的聲音傳出。
冰原域主沉默了許久，喬乾帶來的消息，他們如何信？
一個廢少而已。
如果出現問題，他們承受不起。
所以他沒有加入賭局。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沉思了片刻，他開口道：
「你們的人有要靈石的嗎？
我十倍，不，百倍收幾個問題。」
喬無情也陷入了沉默，而後開口道：
「我不保證成功。」
最後他們結束了通話。
喬無情嘆息一聲，本來無需理會。
但.……
喬乾終究是娶了冰原雪域的人，而且他們的感情好似並不差。
這就不能鬧僵。
再者，他們還有月之國度要探究。
沒有必要因為這種小事，有了隔閡。
族裡確實有人要靈石。
……
蟲谷。
「我有個頗為危險的想法。」顧正風站在無盡大山上，看著其他人說道。
在場的自然都是蟲谷不問世事的人。
不過這件事太大，都是他們親自安排的。
「是什麼想法？」其他人有些疑惑。
「修真界中，流火之名震古爍今。
可以詢問問題的事已經開始流傳。
但是修真界一流勢力那麼多，而參加的僅僅只有兩三家。
如果我們把問題賣了，你們覺得如何？」顧正風看著所有人問道。
妙啊。
「如果出問題了呢？」有人問道。
「就賣一小部分，應該不會有問題，哪怕虧損，也虧不了多少。」有人立即道。
「理論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們只要不過分，以流火的層次，根本不屑理會我們。」很多人開始贊同了。
「秘密進行，只能極少部分人參與，否則.……後果應該很嚴重。」有個仙子覺得還是很危險。
這個得到了認同。
「不過百吧，如此安全很多。
我們小賺就好。」顧正風也覺得應該謹慎一些。
總之沒問題的話，又是一筆收入。
財政危機正在磨平。
終於，能鬆口氣了。
……
合歡宗。
苗瞳夫婦可以說立了大功，對合歡宗的人來說就是大功。
不過苗瞳沒啥興緻。
他的獎勵是固定的，沒辦法去詢問問題，也沒辦法選擇要靈石這類的東西。
總之等待獎勵到來吧。
明雨清依有些緊張，問題可能很容易，可一縷先天氣，這種事很難。
希望那位不要食言。
當然，她從未質疑過對方的實力。
而剛剛那種身姿，更是恐怖無邊。
這種人，不屑食言吧？……
流火消失了，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他們大部分人都在等待。
等待詢問問題。
三大勢力，也未曾有絲毫的行動。
他們一如既往的為帝尊等人提供餘澤。
為的就是讓他們三位儘快蘇醒。
流火的可怕有目共睹，現在他們最強的敵人是流火，而流火只有帝尊等人可以對抗。
一切都沒有變。
他們能做的非常有限。
好在，還能努力。
流火才七階。
他們還有時間。
晉陞八階，九階，大道，怎麼也要幾千年吧？
哪怕他天資無敵，幾十年也要吧？
再強一些，幾年不過分吧？
而帝尊等人只要三年，甚至再努力一些，一年，一年就能輕微復甦。
他們還有希望的。
——
——
陸水落回了禍亂古城上。
他看著寂靜的古城，嘆息了一聲。
諸位前輩。
走好！
「這座城，終於顯得普通一些了。」
不過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入的。
這裡還是有血提，時間到了自然還會生長。
不過，這座城沉入海底吧。
等他離開，就再送這座城一程。
未來有人想進來，沒有那麼容易，也不會那麼難。
大概不死族進來是最容易的。
血水還在，其他人要耗費不少心神，才有可能進入。
還有海妖。
她們進來也不難。
「少爺。」真武真靈立即來到陸水身邊。
「再去檢查下東西，後天中午，交付報酬。」陸水開口說道。
真武真靈立即點頭。
交代了一些事，陸水看著真武真靈道：
「你們想問嗎？
倒也可以問問。」
「我們不能直接問少爺嗎？」真武看著陸水好奇的問道。
「不一樣的。」陸水搖頭道：
「現在的我頂多回答你們修為這方面的問題，關於其他問題。
需要連接大道脈絡。
例如簡單的過去未來。」
其實哪怕進入命理空間，陸水也無法做到全知。
玖才是全知。
所以只能希望這些人不要問那些讓他為難的問題。
比如奧數題。
問了就滅口吧。
真武真靈表示明白，隨後詢問什麼時候可以問。
「同一時間就好。」陸水回答道。
隨後真武真靈就去忙自己的事。
陸水沒有過多在意，後天中午的問題，是很麻煩的事。
好在他晉陞了七階，會容易很多。
之所以要延遲兩天，是他不確定自己被削了多少。
太多，就需要布置。
兩天夠他布置。
如果削的不是那麼誇張，其實現在就可以開啟問答環節。
可是需要確定。
如此方才保險。
隨後陸水一步邁出，直接開啟了空間門，出現在慕家上空。
只是在慕雪望上來的瞬間，他就又一次離開。
重新回到禍亂古城。
剛剛回來手機就響了。
「陸少爺，過妻門而不入。」
陸水：「.……」
早知道就不過去了。
「慕小姐，今天還沒有過完，說話不要太絕對。」
然後陸水就不管了。
他能夠感覺到，威能確實被削了。
而且很嚴重。
但是空間門這種基礎倒是沒有被削。
所以.……他正常情況下，只能在八階無敵。
比預想的好，可以打打三長老。
額.……
三長老可能能打九階。
加上天地之力，只手摁死三長老。
至於其他威能，倒也沒什麼特別的。
對天地掌控強了一些，很多事都能辦到吧。
非要說一件，倒是可以幫許方治好他女兒。
有空過去順手處理一下。
命理真身連接起來，自然也容易很多。
找人也容易一些吧。
至於算卦，還是跟以前一樣。
轉筷子。
簡單粗暴有效。
現在，他算得上名副其實的強者，動手很少有人可以贏下他。
魔修時下的保障票，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不過留著也勉強能用。
而晉陞七階之後，陸水感覺最為重要的還是看看需要多久才能晉陞八階。
他隨後拿出了金屬性寶物。
有為法自動運轉。
不過片刻。
陸水眉頭就微微皺起。
「四天。」
也就是說，最多一個月，他就能晉陞八階。
這是削了多嚴重。
八階要是接著削，他不得兩三天晉陞一個小境界？
再提升，此間天地都要削不了了吧？
陸水沒在意。
再過幾天就十二月了，他需要忙碌的是婚禮。
而不是糾結被削的事。
七階的他有了足夠的實力，他老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三長老也已經不太行了。
二長老.……好吧，打不過。
過段時間再說。
天地之力耗了差不多，需要繼續補充。
「得去取一縷先天氣。」
明確的知道自己的實力以及進階速度后，陸水便想起了先天氣。
這是答應苗瞳的，需要去幫忙取一道來。
隨後他一步邁出，空間出現了漣漪，天地好似出現一扇通往遙遠之處的大門。
裡面如同混沌，虛無遍布。
而隨著陸水邁步走入，裡面又好似出現了天地，出現了氣息。
看著這些氣息，陸水隨手抽了一縷。
太初之地。
先天之地。
這裡的氣息可滋養身體，有助修鍊。
這氣息也稱先天之氣。
但先天氣最有效的，還是對晚修鍊的人。
如果從小修鍊，哪怕有這先天氣也沒什麼大用。
因為出生的孩童，天生自帶一縷先天氣。
所以，天賦差，跟先天氣沒關係。
收走了一縷先天氣，陸水便轉身離開。
只是剛剛走幾步，突然看到有一道光閃過。
是驗證系統。
「.……」
「怎麼到處都有這個東西。」
陸水有些無奈。
隨後邁步往驗證系統走去，他想看看，這次驗證系統守的是什麼。
驗證系統幾次出現，都是守著東西。
比如海盡頭，守著神力跟書籍，還有金屬書頁。
彼之海岸，守著的是玖的程序。
深海神域，迷霧之都島嶼，每一個地方都跟真神有一些關係。
當然，迷霧之都島嶼上的驗證系統，是被人搬過去的。
這裡不知道是玖放的，還是有人搬過來。
步行數米，氣息退散，有山地出現，有道路呈現。
太初之地，有道路並不稀奇。
來這裡的人應該不少。
每一個至高，都能進入此間區域。
甚至大道級別，運氣好以及了解足夠，也能涉足。
來到小道前，陸水看著已經退開的驗證系統道：
「不驗證一下嗎？」
「掃臉成功。」驗證系統的聲音傳遞了出來。
「太初之地，算比較特殊，你有許可權回答我更多問題嗎？」陸水開口詢問道。
實際上每個地方，都很特殊。
太初之地也不算最特色。
最為特殊的，應該是迷霧之都。
「本系統無法獲取資料庫中更多資料。」
驗證系統立即回答。
陸水突然很好奇，驗證系統的資料庫是在哪。
理論上以他目前的威能，是能夠一探究竟的。
但是實力還是太弱。
下次吧。
隨後陸水邁步走了進去。
想看看這裡的東西是誰留下的。
少頃。
陸水看到了一處亭子。
亭子中有一石桌，石桌上面有兩個茶杯以及一本書。
又是書。
來到亭子，他看到那本書上面並未有名字。
不過這書籍有先天之氣環繞，不然都有可能徹底消散。
沒有先碰書籍，陸水先看了兩個茶杯，茶杯中還有茶水。
不過沒有茶壺。
這茶水過期了吧？
太初之地吃飽了撐著，居然在維持這兩杯普通茶水。
沒有從茶杯上察覺到什麼。
陸水拿起了書籍。
翻開第一頁，上面有一行字。
「如果沒有完整的記憶，哪怕活的足夠久，也不是我想要的。」
看著這一句話，陸水有些意外。
意外的不是這句話的內容，而是這字跡。
他拿出了迷霧之都得到的札記。
隨後進行了對比。
「很相似，但是這本書顯得稚嫩了些，札記有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陸水可以確定。
寫這本書的，應該是年輕時期的那個普通人。
對方貌似因為知道了某些事，而不得不選擇死亡。
「這種人，真的是太低調了嗎？」
他讓真武真靈查了這麼久，但凡有一些名氣，都應該查出來了才是。
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
樂風接手了，卻也沒有查到。
說明遠古時期后，基本沒有這個人的任何傳說。
「難道是年代錯了？
不太可能。」
陸水心中疑惑，隨後坐了下來，開始翻閱書籍。
這本書對他沒有什麼作用。
主要是他有些好奇這個人。
外加這字跡，值錢。
是真的值錢，尤其是年輕時期跟大成時期都有。
更值錢。
「我花費了十年，費盡了心力，終於讓我來到了這裡，太初之地。
來到這裡，我找到了屬於我跟妻子的記憶。
在找到記憶的時候，我們猶豫是否打開。
因為我們有種感覺，打開記憶，就意味著我們壽命有限。
但是我們壽命本就有限，只是大限在何處，未曾知曉。
我跟妻子對視了一眼，最後我們達成了共識。
開啟被封塵的記憶。」
陸水沒有停留，繼續往後看。
「我們的記憶恢復了，在恢復記憶后，我們兩人互相看著，嘴角有了微笑。
只是笑著笑著，眼中便有淚光閃爍。
我們明白了壽命的大限。
沒有人限制我們，只是我們自己限制自己。
為此我們做了選擇。
化去修為，不再修鍊。
當一個普通人。
等待壽命的結束。
此後我只修天地大道，我天賦此間之最，給我幾年時間，哪怕我是一位普通人。
也將彈指斬大道。」
「我問妻子，後悔嗎，她說特別後悔，沒事嫁給我幹嘛。
以後就要擔心變老了。
然後我去找了可以永葆青春的丹藥，給她喂下。
我自然不需要，我需要去感受天地在我身上施加痕迹，從而領悟天地大道.……
好吧，丹藥只剩下一顆了。
我跟妻子是學書法時認識的，她的書法非常厲害，只是在我面前顯得普通。
她全家書法都不錯，但是加起來，也沒有我厲害。」
看到這裡，陸水發現筆跡有了划痕，好似手抖了一下。
這人年輕的時候，看來也有點中二病。
不，老了也有。
陸水沒在意，繼續往下看。
「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不管好不好走，我們都將走下去。
我們不要求活太久，能看到孫子出世便好。
我們家說什麼也不能斷後。
看著天賦一般的兒子，我有些擔憂。
我的書法，要失去繼承人了。」
陸水一直看到了最後。
「等我老了，或許對這個世間會有所留戀，但我一定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最後陸水合上了書，這本書最後也沒有署名。
但是……
他感覺有些奇怪。
到底是知道了什麼，才讓他們心甘情願選擇死亡？
字裡行間，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沒有人逼迫他們，也沒有危險在後面追著。
再者，此人一開始是有修為的，是自己化去了修為。
可哪怕化去了修為，他照樣能悟大道，照樣彈指殺此間最強。
「難怪此人敢說天賦此間之最。
也難怪嫌棄他兒子天賦差。
哪怕是牙疼仙人的天賦，在這裡，也是菜。
十八歲三階的東方渣渣，更菜。」
陸水覺得自己也不夠看，他就是走的遠。
年輕的時候並不出眾。
此次境界提升的快，跟天賦沒有關係，是他上一世的積累導致的。
而這個人，是以自身之力，幾年走到大道盡頭，彈指殺最強。
尤其是這種狀態下的他，居然是一個普通人。
陸水把書收了起來，這人的理念跟陸家較為符合。
也是嫌棄後輩天賦差。
拿回去賣給三長老，絕對能賣出高價。
要發財了。
就是……
發自家的財有啥意思？
仔細想想挺有意思的。
「不過這種人，為什麼始終找不到？
他進來時應該很年輕，修為不會太高，如此都能進入太初之地，真的是了得。」
帶著疑問，陸水轉身離去。
他帶走了書，未曾觸碰茶杯。
不過為了禮貌。
他留下了一碟點心。
真武留給他的早飯。
打算今晚去喂牙神的，現在只能讓牙神挨餓了。
陸水來到驗證系統處，看著驗證系統，道：
「這裡的系統是一直在，還是被搬過來的？」
「都有。」驗證系統第一時間回答。
陸水不再逗留，邁步離開了太初之地。
驗證系統還在生成報告。
最後得出結論，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地方攔得住這個人了。
……
合歡宗，苗瞳在釣魚。
因為完成了祭壇，所以他今天可以安心釣魚。
只是……
身邊坐著一位安靜仙子，他很喜歡的類型。
自然是他的道侶，明雨清依。
雖然只是安靜的坐著，但是他感覺釣魚也沒法專心。
還是一個人釣魚的時候最為輕鬆，或者跟幾位志同道合的道友一起。
然後說說自家道侶的壞話。
比如說說他道侶會嚇人。
明雨清依轉頭看著苗瞳，道：
「想好今晚要講什麼故事了？
上次那個故事都講了好久了。」
「.……」苗瞳覺得需要跟著東方道友外出。
如此，到處都是故事。
雖然也有事故。
在明雨清依打算說點什麼時，突然看向了前方。
她立即站了起來。
一臉的警惕。
因為空間出現了波動，讓她有些在意。
對方應該是故意散出的波動，但是是否有敵意也難說。
苗瞳自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畢竟道侶都這麼警惕。
他一個三階.……
想想根本不是他警惕就有用的。
不過還是第一時間退了一些距離。
很快空間門開啟，一道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找到了。」屬於陸水的聲音傳了出來。
找人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好在他七階了，早起來比較容易。
實在不行只能轉筷子了。
轉筷子不行，就只能打電話拿坐標。
辦法總比困難多。
看到陸水的瞬間，明雨清依愣了下，不過也覺得清理之中。
苗瞳倒是有些驚訝：
「東方道友怎麼來了？」
這時候苗瞳就走到前面了。
陸水凌空站在苗瞳跟前，輕聲道：
「來完成之前的承諾，接好了，先天之氣。」
話音落下。
陸水雙指成劍，隔空點在苗瞳額頭。
這一刻陸水周邊有氣息涌動，雙指之間，有太初之意。
一縷氣開始湧入苗瞳的眉心。
看到這一幕的明雨清依愣在了原地，這跟她認知的不太一樣。
這怎麼能是先天之氣呢？
她察覺到了初始氣息，好似氣息源頭。
這是，傳說中的.……
太初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