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四十四章 一個都別想走
工業革命聽著很是高大上，可實際上最初的時候，技術水平壓根就沒有想象之中的那樣高端。
最早期的蒸汽機，做工上並不複雜。
大明的這些工匠們，都是幹了一輩子的手藝活。只要看懂了王霄畫出來的眾多圖紙，就能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給手工搓出來。
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才搓出來一台原始級別的蒸汽機，王霄這裡已經感覺是很慢了。
挑選了一艘狀況最好的船，一通改造加裝了蒸汽機以及用蒸汽機驅動的明輪，這個世界上第一艘非風力船就這麼出場了。
「此船一個時辰可跑二十八里水路，一天就是三百多里路。十天那就是三千多里水路。」
王霄興緻盎然的向著崇禎做介紹「這台機器功率不足，等到以後做出來功率更大的蒸汽機，就能驅動更大的船隻跑的更快。」
絲毫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的崇禎，疑惑的說「沒有快馬跑的快吧？」
「你真是……對於科技的力量一無所知。」
王霄無奈搖頭「馬跑的是快，可能堅持跑多久？就算是專門培養出來的軍馬，連續奔跑幾個小時就已經是極限了。」
他伸手指著大江里『突突突』冒著黑煙的小火輪「這玩意只要機器不壞，及時加水加煤就能一直跑下去。」
「而且。」
王霄停頓了一下「一匹快馬能拉多少東西？小二百斤頂天了吧？一艘船能頂至少幾十匹馬的運力。」
「之前帶你去過安南那邊，無論是運送移民過去，還是將那邊出產的糧食運回來，海船都是必不可少的。這種火輪船的作用，遠遠超過傳統的風帆船。」
「這種科技上的進步，在經濟，軍事，民生，乃至於影響力方面都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嘆了口氣，王霄語重心長的教育他「視科技為奇淫技巧的儒家，整天之乎者也聖人之言的，對於家國百姓有個屁用！唯一有用的，就是讓他們自己舒坦。」
「無論何時何地，你都要記住一句話，科技永遠都是第一生產力。」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這句話是可以實踐的。
就拿最為基礎的耕地種田收糧食來說。
先祖們一開始用的石頭木頭做的農具，後來科技進步用上了鐵質農具，其效果自然是大幅度提升。
還有就是王霄現在弄的製作土化肥的小作坊。
先祖們用的是生物肥料，而王霄的土化肥作坊，雖然科技水準在現代世界的人看來，就是一個笑話。可其生產出來的礦物元素，能夠起到的肥田效果卻是遠超生物肥料。
這些都是屬於科技上的進步，其在耕種與收穫上帶來的巨大提升，就是可以親眼見到，親身體驗的好處。
如果真是按照儒家所宣揚的那樣，大家不要奇淫技巧，全都過會到上古三皇時期的井田制度時代去。
到時候燒荒開地，拋灑種植，木製農具幹活生產出來的糧食，估計會餓死大部分的人。
而若是從漢武帝時期，中原大地上就是推崇科技進步，而不是儒家的故步自封乃至於致力倒退。
那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們早已經是能歌善舞，組團到長安城裡去賣藝表演了。
「要開海禁，要移民出海，要出海去佔據廣袤的天地。」
王霄語重心長的教育著崇禎「海外有著廣袤的天地，不但能夠種糧食，還能收穫大量的財富和物資。」
「哦。」
崇禎依舊是有些懵懵懂懂，在他看來海外之地就算是不錯，可除了種糧食之外還能做什麼？
要是說到挖礦，大明這裡可是天府之國，什麼樣的礦找不到。
王霄也懶得去跟他解釋工業革命，殖民地經濟傾銷，家裡的礦可以留著，先用外面的礦啥的。
更是不想去提，被日常侮辱的某雄雞國，在被鄰居一棍子打趴下了之後，是如何在很短時間之內，就通過壓榨殖民地回血復活的故事。
「回去交代了一下事情，我帶你出去轉轉。」
百聞不如一見，想要讓深受儒家熏陶，覺得我大明什麼都有的崇禎有所轉變，那就親自帶著他去親眼看看。
交代好了後續的工作，王霄駕馭飛劍帶著依舊是有些暈機的崇禎，乾脆利落的向著東南方向直飛過去。
一路出了陸地飛到了海上的時候，崇禎明顯有些害怕。
他說話的時候，那都是帶著顫音「祖爺爺，怎麼到大海上來了。」
對於一輩子都沒見過大海的崇禎來說，看著腳下波濤萬頃的海面，他是真的害怕了。
上次跟著王霄出去，那是一路上都在陸地上空飛行。
雖然也很畏懼，可至少讓他有一種隨時都可以落下去，腳踏實地的感覺。
而現在的話.……
「都說了要帶你去看看海外的大地，不過海怎麼看？」
雙手背在身後，宛如仙人御風的王霄，側頭看著他「有我在這兒，你怕什麼？」
「不怕，不怕。」
崇禎乾笑了幾聲，沒敢再繼續爭論些什麼。
比起幾年之前來說，他現在的脾氣是真的圓滑了許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整天跟在王霄身後，不是挨訓斥就是後腦瓜子被拍的生疼。
而且王霄也又是實在得罪不起，那就只能是改變自己了。
幾個時辰之後，崇禎的肚子開始咕嚕嚕作響，遠處天邊紅霞鋪滿了海面的時候，前方終於是出現了驚濤拍打海岸的白線。
王霄抬頭看了眼天色，心中默默計算一番之後說「前邊就是呂宋島了，今天晚上就在呂宋島休息。」
「這裡之前是呂宋國，洪武永樂年間，曾經是大明的藩屬之地，島上還住著許多從大陸遷徙而來的大明子民。」
前往馬尼拉城的路上，王霄為崇禎做著科普。
「三寶太監在的時候，這裡就是咱們中原的後花園。可惜後來劉大夏燒寶船圖紙，腐儒們禁海自斷雙手雙腳。等到那些番邦蠻夷駕船而來，這片後花園就成了他們掠奪剝削之地。」
說這番話的時候，王霄也是怒其不爭。
若是當年大明能夠堅持三寶太監的道路走下去，那又豈會有後來那些白皮們橫行無忌的事情！
一路來到馬尼拉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淡下來。
落在城外的空地上，王霄帶著崇禎準備去找一家當地中原移民之家投宿。
至於說馬尼拉城，那實際上是一座小弗朗基人修建的軍事城堡，不是類似大明城池的那種存在。
真正的普通百姓聚集地，那都是在城外。
到這裡只是路過，王霄打算明天一早就離開。
只是，或許蒼天也看不下去當地中原移民的悲慘命運。王霄他們走向不遠處明顯中式風格建築群的時候，那邊一群小弗朗基人正帶著眾多的當地土著士兵，打著火把在嚷嚷叫喚。
崇禎聽不懂那些古怪繞口的話語，好奇的詢問王霄「那些人在喊什麼？」
王霄沒有說話，他的面上閃過一抹怒意。
『嗆啷！』
斬盡天下妖魔的軒轅劍，發出了清脆的龍吟聲響。
崇禎還在發獃，怎麼一言不發就拔劍了。
王霄這裡乾脆利落的沖了過去，手中利劍濺射出萬道劍光，轉瞬之間就橫掃了眼前一大片。
足有上百的小弗朗基白皮，還有當地土著被絞成碎塊倒在了地上。
之前污言穢語的威脅與叫罵，瞬間就沒了聲息。
崇禎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可王霄卻是聽得懂。
這幫雜碎們是在洗劫當地大明街區的移民！
在這個時代里，這種洗劫無不伴隨著殘酷的殺戮與鮮血！
「裡面的人聽著，我們是從大明來的人。外面這些白皮都已經被我處置掉了，出來說話。」
附近的院落里依舊是大門緊閉，黑漆漆的沒有動靜。
而王霄卻是能夠感知到，各處房門內都有許多的生命氣息。
他沒時間去一一做說服，因為怒火還在燃燒，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手中軒轅劍揮舞之下，各處厚實的房門都被他宛如切割豆腐一樣被切開。
尖叫與驚呼聲響起，眾多手持棍棒刀劍的男女們，透過火光看到外面街道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殘缺物件，神色自然是極為驚恐。
王霄一路走過去，將這裡的眾多房舍大門都給劈開。
他挑起一支火把舉在手裡，氣沉丹田「你們難道就想繼續做羔羊被屠戮嗎，你們就沒想過要報仇雪恨嗎，你們這些爺們摸摸自己還有沒有X子！」
王霄轉身向著不遠處的城堡走去「是爺們的都跟我來！」
人是出來了不少，可卻並沒有跟著王霄去城堡，而是躲藏在黑暗之中默默觀察。
他們是被欺辱的太厲害了，也是真的畏懼那些白皮。
王霄來到城堡大門外，聽著城頭上嘰里呱啦的鳥語，冷笑著揮劍就將厚重的城門給劈開。
城頭上的火把映照之下，那些守軍紛紛探出頭來，舉著火槍對著王霄就是一通射擊。
嗆人的硝煙散去，王霄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他抬頭看向城頭的守軍，也不管這些不遠萬里而來的強盜們能否聽得懂，一字一句的說「你們，都得死！」
拎著斬妖除魔的利劍走進了城堡之中，跟著裡面就傳來了驚呼與慘叫，嘶吼與哭泣，火槍密集的射擊聲響以及可怕的『嘶嘶』劍氣縱橫之聲。
小半個時辰之後，王霄從城堡內走了出來。
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轉身徑直走向了港口。
今天晚上，來到這裡的強盜們一個都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