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無話可說
「臣妾無話可說。」除了可惜玉佩被拿走了之外,慕梨瀟真的沒什麼話說。她能看出皇甫晟很生氣,她還很生氣呢!所以他們兩個才不能成為夫妻,別人的隻言片語就已經能夠把兩個人的關係挑撥成這樣了,要是真的長久地過下去,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你無話可說?你剛才不是還在問朕怎麼想的嗎?你說朕是怎麼想的?」皇甫晟說著,就把玉佩往地上一扔。慕梨瀟眼睜睜地看著玉佩摔成了兩半,好像她的心也隨著那塊玉佩被摔碎了一樣。
「怎麼?看著心疼?」皇甫晟看到慕梨瀟的表情,恨不得能把那塊玉佩碾成碎末,再也不用看到了。「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你可知道有什麼後果?」
「臣妾不知道。還請皇上告訴臣妾。」慕梨瀟知道自己不應該再繼續挑釁皇甫晟,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一生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冤枉,而這是她第一次被自己喜歡的人冤枉。
「你!」皇甫晟怒不可遏,「來人,將瀟貴妃送到慎刑司!」
外面立刻就進來了兩個人,走到了慕梨瀟的身後,她的那雙眼睛里好像從來都不會有害怕的情緒。「皇上不會後悔?」
「朕為什麼要後悔?是你負了朕!朕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要背著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對得起朕嗎?」皇甫晟覺得慕梨瀟簡直是可笑之極,都到了什麼時候,竟然還要說這樣的話!
「那就好,慎刑司的路我熟,我可以自己過去。」慕梨瀟在離開之前,俯身撿起了摔成兩半的玉佩,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這個瀟貴妃,簡直是豈有此理!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還能這麼大言不慚!」珊瑚看著慕梨瀟離開的背影,在太後身邊煽風點火。
「皇上!太后!你們誤會了啊,瀟貴妃娘娘和墨痕真的什麼都……」張衡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太后的眼神問候了回去。他之前就提醒過瀟貴妃,一個人去的確是不妥,瀟貴妃也說了之後會帶著人,不過這兩日都沒有看到她再過來,沒想到竟然是有了這樣的誤會。
「張衡,帶朕去司樂坊,朕倒是想要親眼看看,那個墨痕究竟是什麼樣子!」皇甫晟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仙人之姿,能夠讓慕梨瀟動心。
可是張衡的心裡滿滿都是猶豫,他知道墨痕那個樣子根本不適合幾外人,也只有慕梨瀟那樣的人能夠忍受和他單獨待在一起了,換了其他人看一眼就要做噩夢啊!「皇上還是……不要去了吧……」他小聲勸著,又不能直接說出原因。
「少廢話!帶路!」皇甫晟哪裡管他說什麼,他滿心的憤怒還想要發泄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呢。
張衡心裡苦,可是他根本就說不出,太后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只能讓他把自己想說的話都咽回到肚子里。默默地在前面領路,一路來到了司樂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司樂坊的人都嚇得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里。
「張大人,快去把那個墨痕請出來吧。」珊瑚看到張衡一臉的不情願,「要是張大人不願意去,奴婢願意代勞。」
張衡當然怕這宮女一進去就被墨痕嚇暈了,還是決定自己進去請。
墨痕正在裡面調試自己的琴,看到張衡進來,還有些疑惑,「張大人,不知道外面為了什麼事這麼吵嚷?」
「這事說來有點兒複雜……」張衡撓了撓頭,「大抵就是,皇上以為你和瀟貴妃有染,剛剛將瀟貴妃送到了慎刑司,然後就來到了這裡。」
墨痕差點沒把手上的琴扔到地上去,這算是什麼事兒?竟然會懷疑他和瀟貴妃有染?就算是懷疑到張衡頭上,也不會懷疑到他這裡啊。
「墨痕,你不必擔心,想來只是他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只要你一出去,他們看到你……呃,這個樣子,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瀟貴妃娘娘也用不著受苦了,所以,我們走吧!」張衡心裡是真的苦。這些後宮里的人竟然連一點狀況都不了解,就直接定了瀟貴妃的罪,他替瀟貴妃冤枉,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幾日,墨痕一直在用慕梨瀟的葯,現在的這張臉比之前還要可怖,他在張衡面前還是帶著面罩的,可是等下出去了,不免要揭下來,要是嚇到了太后和皇上,不知道會不會也被定罪,但是瀟貴妃如今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被關到了慎刑司里,他也是於心不忍。
而且,就算他不肯出去,也會有人進來直接把他架出去的吧。所以他還是跟在張大人身後,走到了司樂坊的正廳里。
「草民見過太后,皇上。」剩下的人他不認識,也就不需要行禮了。
皇甫晟看到這個人戴著面罩,心中就多了一分疑惑,如果只看他沒有遮住的部分,似乎也算是個風度翩翩的人。一旁的太后和黛妃也是這麼想的,珊瑚光是看了這半張臉,都已經覺得動心了。
「怎麼,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聽說過花魁會遮面的,沒想到一個男人也會把自己的臉遮住。
「草民並非是不願意用真面目示人,只是……草民害怕會嚇到皇上和太后。」墨痕說得很是認真,因為他現在這張臉,連他自己都不忍直視,又怎麼敢拿給皇上和太后看呢?可是今天是完全沒有辦法躲過去了。
「嚇到朕和太后?」皇甫晟覺得這個人和慕梨瀟還真的是很配,都是這麼不可理喻,說的都是什麼話?一個問他會不會後悔,一個說自己的臉會嚇到他?「朕什麼沒見過,你儘管扯下你的面罩就是!」
「對啊,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地幹什麼?既然做了,就不要不承認。」珊瑚又在一邊跟著起鬨。然而,徐梓黛已經知道慕梨瀟為什麼會是那種表現了,她似乎是十分肯定皇甫晟一定會後悔,那麼,這個男人絕對有什麼難言之隱,既然他不是宦官的話,就是其他部位有問題。
而他遮住的那半邊臉……
「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墨痕也不需要再對他們客氣了,反正慕梨瀟說過這張臉遲早會好起來的,他伸手一點點扯開了自己的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