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打聽消息
「雲霜?」妍妃仔細想了想,發現她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你真的聽清楚了?」
杜鵑也不知道自己聽的對不對,這可是當時在慎刑司當差的人告訴她的,還信誓旦旦地說他聽得一清二楚,皇上和瀟貴妃就是說到這個名字,才不歡而散的。
雖說並不真的是什麼「不歡而散」,只是兩個人都有事情要做,所以去往了不同的方向而已。
「奴婢聽清楚了,可是……奴婢不知道原來這宮中還有過這麼個人,如果皇上真的喜歡這個雲霜的話,應該是封了妃子的吧?」杜鵑也很納悶,這個名字聽著耳生得不行,恐怕還要再好好打聽一下才行。
妍妃卻搖頭,「不一定。若是皇上真的喜歡的女人,他反倒會好好保護著,才不會輕易封了什麼妃子。」她了解皇甫晟這個人,他越喜歡的人,就會越小心護著,尤其是在以前,他的羽翼還沒有現在這樣豐滿的時候,就會更加小心謹慎。所以她才沒有聽過這個人。
「那……奴婢到宮裡的嬤嬤們那裡替娘娘你打探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杜鵑覺得妍妃說的有道理。像媚妃那樣總是拿自己得寵說事兒的人,其實皇上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你去吧,記得要小心行事,知道這個名字的人恐怕不多,如果能再找到些其他的線索就更好了。」皇甫晟的心裡竟然一直藏著另外一個人,難怪他在看後宮里任何妃嬪的時候,眼神都是一樣的。
不過,在慕梨瀟來了之後,他看慕梨瀟的樣子,也讓人覺得她是特別的。可是慕梨瀟究竟是有什麼樣的本事,竟然能夠把皇甫晟放下心中的執念?這次的事情,慕梨瀟本來是該死的,可是竟然來了個峰迴路轉不說,還算計了太后一把。
如果皇上不喜歡後宮中的任何妃嬪,風姝妍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如果皇上真心喜歡上任何一個,她就會覺得不妥。因為那個人,應該是她!說起來,黛妃之前那麼受寵,現在不也消沉了么?怎麼看都像是皇甫晟在耍著她玩兒。
「雲霜?」徐梓黛仔細想了想,發現她曾經有聽到過這個名字,「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人?」御風已經很久沒有來找她了,她都以為御風已經完全放棄了。他一出現就拋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不知道要幹什麼。
「聽起來,你好像認識?」御風就知道,這宮中的事情,還要數她知道得最多,畢竟從小就生長在這個地方,宮中有多少醜惡,血腥,她可都是一一看在眼中的。
「認識是認識。我在海棠園的時候,對我最好的人就是雲霜。她不僅會給我吃的,還會陪我玩兒,就算我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她也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傻子對待。」想到雲霜,徐梓黛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溫柔,但瞬間又狠厲起來,「可是……世間的人都是一樣的,後來她就不再出現了。我還試圖出去找她,差點被人抓住。」
「這麼說的話,這個雲霜,是突然間消失了嗎?」御風喃喃,今天他聽到皇甫晟說到雲霜的時候,慕梨瀟眼中的失落,就知道,對皇甫晟來說,這個雲霜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他們兩個都不願意提起。
「消失?」徐梓黛一愣,「我一直以為她是覺得和我玩兒沒有什麼樂趣,不再過來。到了一定的年齡,就出宮去了呢。她說過,她很不喜歡宮裡的生活,即便她最好的姐妹成為了美人,她都不開心。她說她看透了後宮的黑暗,就像是被困在池塘的魚一樣,她喜歡江河激流,總有一天要回到江河激流之中去。」
「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御風贊道,「她最好的朋友是誰?」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叫阿瀾?那個時候她跟我說話,一直都覺得我沒有辦法聽懂她說的東西,可是她不知道,她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在心裡了的。只是……後來她不再過來,我也怨恨了她好久。」久違的名字被提及,對於徐梓黛來說,就像是掀開了已經癒合的傷疤一樣。雲霜是少有的讓她覺得溫暖的人,可是她的離開也讓徐梓黛明白,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長久存在的。
「阿瀾?」御風把這個名字記在心裡。其實相比於在徐梓黛這裡打探,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去問慕梨瀟。只是……他不想讓慕梨瀟知道得太多了。他的計劃正在一步步推進。
之前和慕梨瀟的賭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輸。因為不管怎麼看,慕梨瀟都是自己救了自己,和皇甫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可是她說道皇甫晟時的那種篤定,還是會讓他覺得胸口悶悶的。
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受,讓他記起自己對慕梨瀟說的那些,他從未和任何女人說過的話。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慕梨瀟有那種特殊的感受,她不過就是稍微厲害一點兒女人罷了,並不值得他另眼相看。
「主人,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徐梓黛看御風自己愣了半晌,不由問道。
御風回過神來,把關於慕梨瀟的想法放到一邊。「沒了。我先走了,太后那裡,你要多加留意,有什麼風吹草動,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御風知道,陷害慕梨瀟的事情,兩次,徐梓黛都參與其中,但是他並不會怪罪她。他知道徐梓黛不過是想為他做事,以此來報答他。而他又不能和她明說不要再對慕梨瀟動手了。因為那樣的話,以徐梓黛的性格,會恨不得自己親手殺了慕梨瀟吧。
而這個雲霜,他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居然沒有,真是讓人失望。」慕梨瀟用剪子剪去燭心,才回頭去看從窗口進來的那個人。「其實每次你從窗戶進來都很想耍帥,可是每次都很狼狽,下次還是不要耍帥了。」
御風被她這麼幾句話噎得想要轉身離開,但又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想要反駁一句,「怎麼,皇甫晟還沒有讓你侍寢?孤還以為你不日就會被封為皇后了呢。」
「我有說過我很在乎那個位置?怎麼,你是願賭服輸過來的?早知道我就和你約定你輸了要做什麼了,真是可惜。」慕梨瀟把手中的紙放到燭火上,點燃,然後扔到了腳邊。那是她剛剛寫出的琴譜,她真的懷疑御風能夠嗅到琴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