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高攀低陷
烤鴨店的最頂級包廂中，木芝繇和鄒茜都在享受著美味的秘製烤鴨，絲毫不在乎門外的談話。
??卜荏和卜歡推門進來，看見這兩個女生仍然有說有笑，心生不滿，但並沒有寫在臉上。老婦人笑眯眯地看著鄒茜，“茜茜啊，你看你現在這麽火，能不能也帶你弟弟玩玩啊？”
??鄒茜聽了，微微一笑：“好說。”隨後給木芝繇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後麵她來說。
??“鄒茜是個舞見，和她一起表演至少要會跳個舞吧？”
??卜歡一聽就犯了難，他哪會跳舞？他全身僵硬就像是生了鏽的車軸，“可是我不會啊。”
??木芝繇看見卜歡的窘況，自然是更加得意，又說：“不會也沒關係，可以從壓腿開始的，來先劈個叉我看看。”說完，還斜眼看著鄒茜，滑稽地笑了笑。鄒茜看見卜歡滿麵愁容，幾乎要憋出內傷，但還是要忍著，絕對不能讓這個老婦人看出來。
??這個地痞一樣的男孩躡手躡腳走到包廂中比較空曠的地方，他已經盡力讓自己劈下一字馬，可是，即使如此他的胯距離地麵的距離仍然大的足以穿過一條成年阿拉斯加犬，可是此時他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汗珠，顯然，韌帶拉扯的痛感讓他難以忍受。
??木芝繇搖搖頭，“嘖嘖嘖，”低頭，放下筷子，優雅地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到卜歡身後，“這可不行啊。”一腳踩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聲慘叫回蕩在整個包廂中，卜荏看著好兒子就在這受人“虐待”，連忙上去阻止，“別壓了別壓了，快起來快起來。”她想把木芝繇推開，可是就要接觸木芝繇的身體的時候，突然她手一滑，推了個空，失誤了她也不好意思繼續下手。
??“還需要練習啊。”木芝繇搖頭嘲笑。
??卜歡看見木芝繇這個表情，不由得咬牙切齒：看我今晚怎麽整你！“姐姐說的是，這樣吧，我敬姐姐們一杯。”說著，去門外叫來一瓶白酒，Duang的一聲戳在桌子上，“以後還需要姐姐們多擔待啊。”說著，替鄒茜還有木芝繇倒滿白酒，對著二人端起酒杯。
??木芝繇擺擺手，也端起酒杯，說：“鄒茜身體不行，她的酒我來代喝。”
??喝兩杯？那今晚你豈不是要被我為所欲為了？卜歡一看，感覺很驚喜，這簡直是意外收獲啊。
??等到眾人都吃完了，離開包廂，木芝繇則獨自去結賬，“一共是三千五百八十元。”前台收銀員說。
??“好的。”木芝繇遞出自己的銀行卡。
??收銀員劃完銀行卡，又抬頭，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木芝繇：“老板，那個老太太……”
??木芝繇搖搖頭，示意他不用繼續說下去，“我都知道。”這種人，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不知過了多久，木芝繇一行人都到了火車站，可是連續喝了兩杯迷藥的木芝繇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誒，奇怪。”卜歡看見木芝繇仍然像個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感覺事有蹊蹺，“媽，你的藥沒問題吧？”他小聲在老婦人身旁喃喃自語一樣說。
??卜荏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時候，幾個路人突然指著卜荏和卜歡大叫：“是那個老婦人！”
??喊聲停下，一群路人就把這個老婦人和她兒子團團圍住，突然一個人將她推倒在地：“你這個不要臉的！”“沒良心啊！”“真的是壞人變老了。”路人們雜七雜八得數落起她。不僅如此，網上，關於卜荏的言行全被傳開，本想蹭鄒茜的熱度，沒想到去蹭得自己和兒子社會性死亡。現如今，各個大小網站上全都是關於“惡毒母親遺棄幼女，女兒長大後成為網紅，母親又回來百般索取”的報道，隨文章還有他們的談話錄像，而評論區下更是罵聲一片。
??好不容易躲開了人群，沒一會，卜歡的手機響起，陌生號碼，他剛顫顫巍巍地接通電話，對麵便惡狠狠地威脅他，說是要他一條胳膊什麽的。晚上，卜歡又想去他常去過夜的網吧，哪知道網吧門口居然貼滿了他和他媽媽的照片，照片全被打上紅色的叉號，恐怖至極。
??“啊！”出租車上，卜歡突然驚醒，他滿額汗珠，大喘著氣，臉色慘白，不僅是他，他媽媽似乎也做了同樣的夢，他們彼此驚慌失措地對視一眼，隨後，他們的腦海中同時響起一個聲音：“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你……你什麽意思！”老婦人自言自語說。她神態瘋瘋癲癲，把出租車司機嚇得不輕。“那可是我的女兒，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哢——，一輛重型卡車迎麵撞過來，但是，出租車卻沒給出一絲反應，卜歡不由得把頭伸向前排，卻發現車內隻剩下他和他母親兩人，其他人全都不知所蹤。“啊啊啊啊！”眼見自己所乘坐的出租車就要被重卡吞噬。
??卜荏再一次驚醒，這一次，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病房中，窗子用鐵柵欄擋住，金屬房門從外上鎖，將這個厚顏無恥的老婦人關在房間內，顯然，這是在精神病院！
??……
??“這樣真的好嗎？”火車站候車廳的長椅上，鄒茜靠著椅背，坐在木芝繇旁邊。
??木芝繇也歎了口氣，沒有回答。卜荏雖然是鄒茜的親生母親，卻從沒有想過把鄒茜當成孩子看，為了她那微不足道的虛榮心，不惜把親生骨肉丟在公園裏自生自滅，任憑女兒在冷風中瑟瑟發抖，如今看見鄒茜剛要有些許成就就迫不及待地過來各種索取，想利用所謂的親情綁架她，當年，她對你愛答不理，如今，她自然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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