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是偷的就是搶的
二子表哥嘴角一抽,雖然對段飛各種冰冷,但對二子這個表弟還是很寵溺的,他冷冷道:「我在保留證據。」
「嗯?證據?」二子驚訝了,段飛也狐疑看去。
卻聽二子表哥道:「那個傢伙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才不信他回去以後會真的說明情況,刪除文章。」
聞言,二子和段飛對望一眼,片刻后,二子一把撲向了表哥,嘿嘿笑道:「哥,還是你想得周到!」
二子表哥嫌惡的側身躲開了二子的熊抱。
計程車很快就停在了醫院的的門口,段飛三人從車上下來,二子原本要付車前,卻被段飛搶先了,在二子不悅的目光中,段飛摸了摸鼻子笑道:「走吧!」
三人進了醫院,在走到重症監護室前的走廊的時候,段飛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見狀,二子和表哥也狐疑的停了下來。
「郝研曉,老娘在問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走!」走廊那頭,郝媽媽暴怒的聲音傳了出來,聽得出來,她氣得不輕。
郝研曉無奈道:「媽,我都說過了,在段叔叔醒過來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你!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你想氣我是不是!?那段飛就是個混子,你給他們家免費當保姆,最後能落到什麼好去?」段媽媽氣的聲音不自覺拔高:「我剛剛可是聽說了,那段飛被警察從醫院前面帶走了,肯定是幹了什麼壞事兒!」
「哦對!他那些用來付醫藥費的錢,肯定是搶來的!要不就是偷來的!給這種人當你保姆,你這死丫頭是不是想把你自己也搭進去才甘心?」
「媽!」郝研曉跺了跺腳:「我相信段飛不是這種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還能有什麼誤會?人都被帶走了,你告訴我還能有什麼誤會!?」
「這……」
郝研曉無言以對。
見狀,段飛嘆了口氣:「研曉姐。」
「段飛?」郝研曉驚喜地朝著段飛的方向看來,郝媽媽也是一愣:「你不是被帶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段飛正要說話,二子便哼哼著開口道:「我們段飛見義勇為,教訓了一個人渣,警察叔叔請我們我口頭表揚去了!」他斜睨著郝媽媽,一臉不屑道:「這世上正是因為總那麼多的人云亦云的傢伙在,不分是非黑白,才會有越來越多的壞人誕生。」
「好人,都是被這些傢伙被逼成壞人的!」
郝媽媽臉上一紅,卻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
二子表哥身上的氣勢一寒,郝媽媽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兔崽子說誰呢?」二子甩給表哥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兔崽子說你啊!」郝媽媽腦子沒拐過彎來,順口說了一句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她頓時就暴怒了:「你這個傢伙……」
「這裡是醫院,病人休息的地方,你們咋咋呼呼什麼呢?」
不等郝媽媽破口大罵,一位老醫生突然從走廊里走了出來,暴怒出聲。
郝媽媽一句罵人的話沒說出口,反而被懟了一通,她氣的俏臉通紅,憤怒的瞪著郝研曉:「死丫頭,老娘我為了你操碎了心,你竟然聯合外人來欺負我!以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是被人騙著賣到非洲去,我都不會再管你」
說完,郝媽媽就氣呼呼的走了。
「媽……」
郝研曉急急喚了一聲,歉意的看了段飛一眼,段飛理解道:「研曉姐,你快去追吧,這麼熱的天兒,別讓阿姨氣出毛病來。」
郝研曉感激的看了段飛一眼就追了出去。
「我說小飛子!」二子朝著重症監護室里看了一眼,透過透明的玻璃,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段一念身上插滿著管子,他皺了皺眉:「那個肇事的傢伙找到了沒有?」
提起這件事,段飛的臉上就滿是陰鬱:「還沒有!」
「我去過警局了,警局的人說,那人逃逸的路線正好有一根關鍵的攝像頭壞了,那傢伙在那條路上直接鑽進了沒有監控的村子里。不過,那一帶有好幾個村子,具體是哪個村子,他們也需要摸排一翻才能找到線索。」
二子摩挲著下巴點了點頭:「這倒是挺麻煩的,估計還要等一陣子才能出結果。」
段飛嘆了口氣:「嗯,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我爸的傷。」
二子略一沉吟,突然從兜里拿出來了一個錢包,錢包里有一張銀行卡。
見狀,段飛連連後退,二子還是把銀行卡塞進了段飛的手裡:「當我是兄弟的話,就別推辭。這是我這些年攢的零花錢,有五萬左右,你看看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再幫你想辦法。」
「眼下可是你爸等著救命的時候,你要是再推辭,我就跟你急!」
段飛一怔,看著二子難得的正經神色,他的心裡滿滿都是感動:「二子,我就不說謝了,將來如果有用得到我段飛的地方,你只要張嘴,我要是有一句推辭,就天打五雷轟!」
友誼的小船在這一刻飛快凝固成了堅固無比的輪船,任由狂風暴雨都無法衝垮。
因為今天是最關鍵的一天,關乎到段一念是會醒來還是會永遠的沉睡下去,所以二子不想離開,他想陪著段飛等段一念醒過來。
二子表哥的筆記本沒電了,就去找了個賓館去充電。
是夜,凌晨十二點。
二子早已經累的靠在椅背上睡過去了,段飛因為焦急而不敢閉眼。
眼看著時間過了十二點后,距離醫生所規定的七十二個小時會越來越近,他的一顆心也越來越焦急。
盛夏的夜裡,即便是最涼快的時候,空氣里也透著一股子悶熱,如果沒有空調的話,人怕是就要暈過去。
一陣涼風吹來,段飛打了個寒顫。
他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凌晨12:01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周身發涼,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寒意從他的腳心升起,一直冷到了後背上。
「這……」段飛朝著重症監護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