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毀了半輩子心血
唰!
唰!
唰!
隨著幾道破風之聲響起,靜謐的山林終於不復安靜。
安靜的氛圍,被幾個不速之客打破了。
「師叔,那個小子可真夠姦猾的!」說話之人,是一個年紀在三十歲上下的青年人,名為單江。
被單江稱為師叔的男子,則是年約五十上下,仗著灰白的頭髮和鬍鬚,雖然外形看起來與俗世的五六十上下的男子無異,不過他矍鑠的精神與一身凌厲的氣勢,卻不是俗世那些普通的老頭兒們能比較的。
這位師叔名為單九祥,正是追殺段飛的六人組中實力最強的那一位,也就是那個唯一的元嬰期的高手。
聽到單江的話,單九祥冷哼了一聲:「若是他不夠姦猾,怎能讓我們花費這多力氣來尋找?!」
當初被段飛弄死的那個黑袍的傢伙,名叫單光建,是單九祥的同門師弟。
雖然兩人擁有同一個師傅,不過那單光建的天賦不如單九祥好,修鍊了一百多年也始終沒能突破金丹中期,這讓單光建很是惆悵。
於是乎,為了提升實力,那個傢伙鋌而走險,修鍊了一門非常陰毒的功法,並且學會了以金絲當作攻擊手段。
也正是因為他修鍊了那一門陰毒的功法,所以他的臉才會被毀。
雖然南洋派的人感情淡漠,不會因為師兄弟的死就感到難過什麼地,可這不代表,有人弄死了他們南洋派的人,他們就能夠善罷甘休。
事實上,一旦有人敢惹上他們南洋派,不管初衷是什麼,起因是不是他們南洋派追殺人家在先,他們都會如同瘋狗一般的進行報復。
在得知單光建被弄死了的時候,南洋派的高層就大怒,派出了子弟對單光建的死進行追查。
一來二去,這些人就追到了段飛的身上。
不過,剛查出單光建的死因的時候,段飛和卓嫚雙都不在俗世,而是進入了九麓山脈之中,南洋派的人沒辦法進行報復,便只能暫時放棄了行動。
誰承想,就在他們都以為段飛已經涼了,而放棄了對段飛的報復的時候,段飛竟是自己送上了門去。
單輝,便是那個在湘山的鬼洞之中養蟲的五十來歲的怪異中年人,他一雙陰測測的眼睛環顧了一圈四周的環境,冷哼了一聲:「那個小子極其狡詐,而且似乎有什麼可以看破地面的本領,師叔,咱們最好從長計議。」
口中說著從長計議,可事實上,場中的六人之中,最迫切的想要弄死段飛的人,就是他!
原因無它。
只因為,段飛弄殘的那一條噁心的蟲子,是他最寶貝的一條蟲子!
要知道,他們南洋派的人雖然大部分都是以蟲子為生,而且每個人在修鍊過一段時間之後也會擁有無數的蟲子,可對他們而言,最珍貴的一條蟲子,卻永遠都是他們最初所養的母蠱。
在南洋派每個人剛剛開始修鍊,並通過了入門考試之後,他們的師傅便會給他們一次選擇母蠱的機會。
這一條母蠱,通常都是他們在接下來的修鍊日子裡所擁有的所有子蠱的共同母蠱。
而這一條母蠱,是每一個南洋派的子弟的所有子蠱的祖先,他們需要通過這一條母蠱來達到控制下面的所有子蠱的目的。
最重要的是,養蠱的這些南洋派子弟,他們提升實力的最主要方式,便是通過吸收蠱蟲的身體之中所蘊含的天地靈氣,而母蠱,便是進行這一波操作的最直接工具。
也就是說,底下的萬千子蠱,只需要由母蠱這一條蟲子控制就好,至於養蠱人,則是只需要控制母蠱,就能夠達到他所有的目的。
包括吸收天地靈氣。
如果那一條母蠱死掉或者是受傷的話,對於養蠱人來說就會非常麻煩。
因為,一旦母蠱死亡,他就必須要重新選擇一條新的母蠱,再重新進行繁殖。
至於之前的母蠱所產下的那些蠱蟲們,基本上都不會太過於馴服,若是他想要態度強硬地控制住所有的蠱蟲,說不定就會遭到蠱蟲的反噬。
而之前,段飛的兩根銀針雖然只是戳瞎了那一條母蠱的眼睛,可……銀針所蘊含著的精純靈力,卻是非常強硬地破壞掉了那一條母蠱的腦部神經。
那一條母蠱雖然還活著,卻是和被廢了沒什麼區別。
如果短時間內他再找不到什麼可以治癒那條母蠱的方法,那他就要放棄他現有的全部子蠱,重新進行培植……
從零開始神馬的,好說不好做。
而且,他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可以說,段飛的兩根銀針刺瞎的雖然只是一條蠱蟲的眼睛,卻等於是毀了他大半輩子的心血。
這樣的仇怨,說是不共戴天也不為過。
「哼!」聽到單輝的話,單九祥冷哼聲,環顧四周一圈,他眯了眯一雙老眼:「縱使那個小子姦猾死鬼,可是在這山林之中,他也逃脫不掉!」
聞言,那單江也是嘿嘿一笑:「那個小子真是有夠笨的!若是他繼續選擇在天空之中兜圈子的話,我們說不定很快就要放棄追捕了,可他既然會選擇降落到這山林中來……」
其餘幾人也露出了同樣的陰險笑容。
山林之中,可是蠱蟲活動的最好場所!
有了他們的萬千蠱蟲的幫助,想要找到到那個小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好了,都別廢話了!」單九祥收起了笑意,沉聲道:「早點把那個小子解決了,咱們好早些回去!這些年俗世的污染越來越嚴重,聞著這腐臭的空氣,我就渾身不舒服!」
一行六人很快便開始了對於段飛的搜捕,為了可以快一些找到段飛,單九祥決定讓六人分開尋找,一個人負責一個方向,如此一來,不管哪一邊找到了段飛,另外五個人都可以很快接到消息。
另一頭,段飛隱身在一棵大樹之上,用結界空間掩去了自己的氣息。
不過,雖然他的氣息已經很好地掩飾了下去,尋常人根本就察覺不到,可段飛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