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章
佟國維回到府裏還沒從驚異中緩過神來,剛才皇上那麽容易的答應了,沒說一個‘不’字,甚至連原因都沒有問,他臨走的時候,甚至皇上還叫來了梁九功,讓他去傳欽天監來。
“皇上,真的就這麽的在意她。”佟國維說出聲音來,同時也為自己走出去的這步棋而感到慶幸,若不是這樣,怕是就永遠也不能知道皇上把她安排在自己這兒是多麽慶幸的事情,若不是這個原因,怕是自己還是放不下戒心來,毫無阻攔的幫她。
想到這,佟國維就走出了屋子,向著詩瑤住的院子裏去,一進門,是專門放給詩瑤的嬤嬤,那是婉婷的教習嬤嬤,跟在詩瑤身邊也不會生疑。
“小&姐怎麽樣了?”佟國維語氣盡量顯得平穩一些。
“小&姐很好,請大人放心。”嬤嬤說著就向著佟國維行了一個禮,“你去忙吧,沒什麽事情就別亂跑,看著門口,別讓人進來。”佟國維吩咐道。
“是,大人。”嬤嬤很是懂規矩,自是事情處理的妥帖得當。
佟國維在屋門外敲了敲門,詩瑤知道他一定會來,早就坐好了等著,“請進。”
“婉瑤,阿瑪回來了。”佟國維進去的時候,詩瑤正好起身,佟國維為了盡快的將兩人的氣氛拉的近一些,自是要這麽說的。
“女兒見過阿瑪。”詩瑤是不介意行個禮德爾,現在隻要是能和佟家簡曆牢固的聯係,就是一道保障,就如同鈕祜祿·景宣和赫舍裏一族一般的保障,也是聽她們為什麽總是屹立而不倒的原因,家世就是宮裏的一到永遠也不可能預約過去的坎。
“快請起。”佟國維扶過詩瑤,本事想等著詩瑤先說話,他接過來,可是遲遲都沒有見詩瑤說一句話,隻得自己先開口,“今兒,阿瑪去像皇上提起過了。”
“哦?皇上怎麽說的?”詩瑤裝作是不知情的樣子,其實更是讓佟國維看得出來,她樣樣都算了進去。
“皇上自是同意了的,還說,若是婉瑤還需要什麽,都可以告訴皇上,皇上都會為你做主的。”佟國維越說就不自覺的恭維起來,大臣,就算是位極人臣,還是會沒辦法避免的了稱頌皇上,後宮的群妃們。
“皇上都會為我做主?”詩瑤覺得可笑,真需要他做主的時候,他去了哪裏?“阿瑪覺得這就算是大事已定了的。”詩瑤不可置信的說著。
“婉瑤的意思?”佟國維不明白,詩瑤的意思是什麽?
“阿瑪覺得太子怎麽樣?”詩瑤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讓佟國維覺得不知道怎麽去答,太子是國本,自是不可以動搖的。
“太子自是好的。”佟國維說的時候,覺得背後有些冷汗直流的感覺,雖是沒有真正的汗水,但卻是背脊發涼。
“太子,野心過大,阿瑪看不出來嗎?這個野心尤其是被赫舍裏·索額圖帶的更為尤甚,皇上應該想不到赫舍裏·索尼的兒子竟是如此的野心家。”詩瑤說的是既定的事實,她雖是和所如圖接觸的不多,但是就憑這兩個女兒他教的出這個樣子,太子有如此的猖狂,以及更加的覬覦儲君之位,都是昭然若知的。
皇上看不出來,這叫當局者迷,但是旁人確實不可能看不出來的,隻是不敢說罷了,“阿瑪,可不可以明日幫我問一問德貴人的四阿哥怎麽樣了?”
“德貴人的四阿哥?”佟國維回憶起來,這個阿哥不是很受寵,甚至不及五阿哥,這樣子的地位也確實是尷尬,上麵有太子,大阿哥,下麵還有五阿哥,且一直,誒有寄養在聖母身邊,養母地位雖高但確是不受寵,自是和皇上也是疏遠了的。
“阿瑪覺得奇怪,四阿哥的事情?”詩瑤看著佟國維差異的神色,知道他心裏定是有著話想說卻又不敢說的。
“四阿哥並不受寵,問的話怕是不如聞其太子要好得多。”佟國維隻當是以此博得皇上的主意罷了。
“阿瑪錯了,就是因為四阿哥不受寵,才是最好的人選。”詩瑤頓了頓,“阿瑪不覺得四阿哥不適合再放在和妃那裏寄養了嗎?”
“和妃不受寵,確實是……”佟國維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她這是想要過來四阿哥。
“阿瑪知道德貴人為什麽撫養不得四阿哥嗎?”詩瑤幽幽的問了起來。
“德嬪生下四阿哥的時候,還隻是貴人,現在了也終究還隻是個貴人,這個地位確實是不適合撫養四阿哥的。”佟國維答得時候隱約的想到了詩瑤為何要這麽做。
“所以,我想阿瑪應該明白了吧,四阿哥若是歸我撫養,那就相當於是給阿瑪吃了一顆定心丸,佟佳·婉瑤一進宮就不會低下妃位。”詩瑤篤定的說著,伸手拿過杯子,抿了一口茶。
“阿瑪覺得如何?”詩瑤拿帕子擦擦唇邊的茶漬,說著。
“確實是好,但是如何向皇上開口?”佟國維覺得難辦的是這個。
“阿瑪明日向皇上問起四阿哥的學業,說是當年粗此件四阿哥的時候,他才兩歲,但覺得性子溫潤,確實極其的乖巧,不知道現在是怎的情況,也是甚為想念,記得要加一句,若是小公主活著,定是會極其的喜愛和這樣子溫和的哥哥一並相處的。”
詩瑤最後一句一字一頓的說著,要佟國維記進腦子裏去,她的痛苦,也是皇上的痛苦,一定要皇上一並的償還,所以要不停地挖他的傷口才好過去填平她內心的苦楚。
“我會記住的。”佟國維在這個時候,覺得詩瑤的可憐,她對皇上的感情是有的,但是這份感情已是被榮恪固倫公主的衝擊所磨平了,原來的美好,已是煙消雲散,留下給她的隻有數不盡的傷痛和抹不平的痕跡,隻是皇上還是在原地,想著他回頭,她就能回來,隻是他已經是與他早就背道而馳了,這麽想,兩個人都是可憐的,原本的愛情在皇宮的權力裏變成了數不盡的陰謀,最後也隻剩下權利的相逼和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