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章

  “是,淑庶妃,劉佳氏。”惠妃深吸一口氣。


  “淑庶妃,就是那個被皇上說是不守婦德和恭親王私通的人?”詩瑤語氣輕鬆的不行,屋子隻有他們三個人,但是惠妃和一品卻有著無形的壓力,壓得她們喘不過氣來、


  “聽聞她的孩子生下來就接著背皇上帶到了皇後那裏,後來這個孩子夭折了,她也就跟著自盡了?是嗎?”詩瑤發問著、


  “是,娘娘。”儀嬪哆哆嗦嗦的應承著。


  “是嗎?本宮記得恭親王的福晉和你們都是一家人吧!”詩瑤說的時候曉得很開懷,“也沒見你們得到什麽好處啊!”


  惠妃心裏瞪了詩瑤一眼,扳倒了她就是她們最大的好處,可是怎麽會想到皇上竟讓用這種方式讓她再回到宮裏來。


  “好了嗎,你們起來吧!對了,本宮聽皇上,恭親王慧福晉是自盡而亡的,真是可憐的很。”詩瑤故意刺激著,“恭親王是謀反之罪,這樣福晉的事情都沒牽連到你們,不知道你們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惠妃和儀嬪都沒明白這句話,詩瑤就有一次走進她們,她們還沒有起身,詩瑤正好站在她們跪的中間,俯身低語,“皇上不怪罪的,以為我就這麽算了嗎?你們要賠的太多了。”詩瑤說著,儀嬪就像起來,詩瑤一把摁住,詩瑤的力氣不小,儀嬪硬是被摁的又跪了下去。


  “想起來做什麽?記著,你們欠我的,除非你們從現在開始還得起,不然,本宮就一定會讓你們還更多的,四阿哥沒了額娘的照顧,一樣可以有其餘的妃子接手做他的額娘,大阿哥這麽大了,一定更沒有問題。”詩瑤冷冷的說完這一句,就起身,整了了一番衣冠,推門而出,看也不看一眼已是被嚇得不行的兩人。


  “姐姐怎麽辦?”儀嬪已是哭了出來的。


  “不著急,他不是讓咱們按著它的話來嗎?那就先這樣,我就不信她能得意一輩子!”惠妃狠狠地說著。


  回了景仁宮以後,蓮姑姑給詩瑤脫下厚重的披風,想起方才從屋子外麵考到的幾人的倒影,便覺得心悸。“主子,這算不算是打草驚蛇了?讓她們知道的太多。”蓮姑姑不免有些擔心。


  “知道又怎麽樣?她們看見我的時候不就應該知道了嗎?難道你真的相信人有相似會到分毫不差嗎?”詩瑤篤定地說著。


  蓮姑姑也覺得話裏有道理,便是安下了心來,“主子,方才奴婢看見外麵有人鬼鬼祟祟的探頭看。”蓮姑姑想起了剛才一閃而過的黑影。


  “是嗎?看就看吧!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安插的人。”詩瑤捋一捋自己散落的發絲,“姑姑,你說魏珠派來的人都是可信的嗎?”她第一次對魏珠產生了懷疑,不是為別的,隻是今日她看見站在梁九功身後的魏珠眼裏那明白的對權力的渴望,讓她第一次覺得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要恐怖的很多。


  “主子怎麽這麽想?魏珠一直是主子這邊的人,不是嗎?”蓮姑姑沒多想,魏珠對主子有多衷心,他她看的出來。


  “我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平白無故的這麽的忠心?”詩瑤喃喃自語,這麽注重權力的人為什麽會對她展露出忠心來,這是她最不能明白的一點。


  “主子多慮了。”蓮姑姑在一旁提醒著詩瑤。


  “或許吧!”詩瑤把這個疑問留到了心裏,總有一天她要去明白為什麽,而魏珠如果真的是忠心的,那麽她一定會助他達到他想要的高度、


  “主子別想太多了,早些休息吧!”蓮姑姑勸著詩瑤。


  “姑姑也是,天氣冷了,要注意身子。”詩瑤很是貼心的送上這句話。


  “恩,謝謝主子。”蓮姑姑眼睛一酸,險些就要哭出來,好久沒有人這麽體貼的對她說過真心之言了,進宮就是十幾年,多少的青春蹉跎在了這個女人遍地的紫禁城,又有多少個女人蹉跎在了這個帶著權力的夢中,還好她還清醒,她也慶幸她還清醒。


  詩瑤看著蓮姑姑走出門去,望著外麵的灰蒙天色,是要下雪了嗎?這個冬天還沒怎麽飄雪呢?

  玄燁也是半夜的起了來,披上小肩,望著窗子外麵,突地見著雪花一點點的飄落下來,下雪了?玄燁忍不住想走到外麵觸摸一下這久違的感覺,那時候,他記得他第一次覺得下雪是一件令他難以忘懷的事情,八歲的時候他在那個大雪飄零的日子登基,老祖宗抱著他走到皇位上,那時候他坐到那個冰冷的椅子上,還是有不少的畏懼,那時候他就記得雪是冷酷的,直到那個冬天的時候他和她一起用著雪打雪仗,那時候是他第一次那麽的期盼下雪,期盼那種雪花打到頭上冰冷軟膩的感覺,可惜從那年就再也沒有了。


  玄燁想到這裏,就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著,他早點走,去打一場雪仗也好。


  魏珠見著玄燁屋子裏麵有動靜,便放慢步子走了進去,確實看見玄燁披著個小肩往外看著,“皇上,您怎麽穿這麽少啊,奴才去給您拿衣衫去?”魏珠說著,就過去,宣嬪還靜靜的床上睡著,毫不知情,魏珠看了一眼,就走到一旁去給玄燁拿來了鬥篷。


  “魏珠,你去喚人來給朕更衣。”玄燁看著外麵越下越大的雪花,心裏止不住的興奮。


  “是,皇上。”魏珠剛想準備,玄燁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把手抓住了他。


  “你說這個時間,她睡了嗎?”玄燁嘴裏的她為主清楚得很。


  “娘娘作息規律,加上身子不好,這會子怕是早就睡了。”魏珠也是如實的作答。


  “是啊,她身子不好,罷了,你不用去了,朕就在這休息了,你出去吧衣衫也不必了。”玄燁轉過身子,走回床邊,看了一眼剛才還是和自己親密的女人,確是沒有一點的感情,想到詩瑤,她怕是再也沒法像原先那樣在這麽冰冷的雪地裏和自己肆無忌憚的打著雪仗了,身份不允許,她的身子更不允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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