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交心
比絕對大數使徒都要強？
葉晴在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並沒有注意到過來艾涼用什麼做的對比。
等在腦海中重新分析這句話時，她才反應過來艾涼這句話的含義。
能戰勝使徒的，只有使徒。
「阿涼……你、是使徒？」
葉晴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震驚了。
短時間內接收了巨量的信息，導致她連接吻的害羞都顧不上了。
艾涼沒有明確承認：「其實我自己也不確定，但從戰鬥力的層面判斷，應該是的。
我收到過使徒會的邀請，不過我沒有加入任何勢力，一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對詭異組織的了解，大多數都來自別人大腦里的記憶。」
葉晴不禁替艾涼鬆了口氣：「我聽瀾姐說，使徒會裡面的人大多數都是瘋子，幸好你沒有加入他們。」
葉晴抬起頭看著艾涼，只感覺像是在做夢。
先是被迫離開生活多年的城市，然後和自己最親近的人永別，再然後想辦法躲避海心會的追蹤。
最後與艾涼重逢，海心會的追兵徹底消失。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坐跳樓機一樣大起大落。
沒有了海心會這個後顧之憂，葉晴徹底放鬆了下來。
感受著艾涼溫暖的懷抱，她想著想著就聯想到了剛剛那一吻，以及臨走前的那天凌晨……
葉晴的臉色一片潮紅，把艾涼的手捏的更緊了：「這麼說，我走的那天晚上，你……根本就沒睡著？」
艾涼下意識偏過頭，但他知道這件事對方遲早會提，於是又把頭轉了回來。
望著羞憤欲絕，眼含淚花的葉晴，艾涼點了點頭：「我當時確實醒著，不過我本以為你只是過來道別，沒想到你居然……」
「啊啊啊！！！別說了！別說了！」
葉晴揮舞著小拳頭，不停地砸在艾涼的胸口。
跟個痴女似的偷偷潛入人家房間，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很丟人了。
結果她還在當事人醒著的情況下，說了一堆煽情的話，最後霸王硬上弓偷吻了人家。
雖說在兩廂情悅的情況下不構成犯罪。
但從社會層面上講，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社死了。
如果是交往後，這種行為倒是沒什麼，頂多被笑話兩句，可那時兩人還沒確定關係呢。
「不許笑！」
葉晴帶著羞憤的神情，惡狠狠地說道。
「我沒笑。」艾涼抿著嘴說道。
「你明明一直都在笑！」葉晴抬手拉扯著艾涼的臉頰。
我有在笑嗎？
艾涼看向床頭柜上的鏡子。
這是我？
鏡子里的艾涼眼中滿是笑意，習慣了自己冷著臉的模樣，導致艾涼差點沒認出來自己。
或是緊繃的神經驟然鬆懈，又或許是鬧騰累了。
葉晴將艾涼撲倒，趴在他的胸口上似乎是想要休息一下。
只見她兩腳交錯蹬掉鞋子，雙腿纏上了艾涼的左大腿，牢牢的盤在上面。
葉晴像是在登山一樣，順著艾涼的身子往上拱，柔軟的觸感一路拖行，從腹部來到胸口，又從胸口轉到側肋。
直到葉晴的腦袋枕在艾涼的臂彎當中，兩隻兔子才安分下來。
雙目對視，誰也沒有移開視線。
葉晴貼在艾涼耳朵邊上，帶著幽幽的吐息說道：「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以前在網上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說你在聽……
另外，我想聽些不一樣的，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成為使徒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使徒，因為我不記得自己有融合過詭異。」
艾涼望著天花板，開始述說自己的過去：「但如果說超乎常理的力量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話，還要從我五歲生日前說起。」
雖然有些驚訝艾涼這麼小就覺醒力量，但葉晴沒有打斷艾涼，只是貼在他的耳邊，當一個安靜的聽眾。
「小時候的我比較早熟，在獲得力量那會兒，就已經擁有了二十多歲青年的世界觀。
內華市當時的環境你應該也知道，雖然我家裡不缺錢，但那時的我出於好奇，給自己取了個隱者的代號踏入黑色地帶……」
「等等！你是隱者？」
葉晴驚愕的抬起頭。
艾涼平靜地道：「沒錯，我就是那個殺人狂魔。」
啪。
葉晴雙手按住艾涼的臉頰，翻身騎到艾涼的身上看著他。
「你很介意嗎？」艾涼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葉晴笑了：「我有什麼好介意的，如果按照這種方法計算，我在來亞聯之前也殺過不少人，咱們半斤對八兩啦。
更何況，我清楚隱者的事迹，死在隱者手上的沒有一個無辜者。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會去殺人，但你至少沒有傷害一般人，這就夠了，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葉晴緩緩附身貼近艾涼：「怪物包容怪物，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是嗎？」
說完葉晴很自然的吻上了上去。
良久，唇分。
葉晴重新躺到艾涼的臂彎中，只是艾涼將她摟的更緊了。
艾涼順著剛剛的話題，繼續講述著自己的過去。
……………………
窗外的景色，從黑夜變為白晝，又從白晝重新變成黑夜。
這一聊便是一整天的時間。
艾涼把自己成為隱者，以及所作所為的前因後果，全都向葉晴坦白了，期間葉晴也會講述自己逃亡時的經歷。
葉晴望著身邊的大男孩，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受過的苦，跟對方一比完全算不了什麼。
至少朱瀾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而艾涼卻是孤身一人承受著整座城市帶來的痛苦，一次次看著那些善良的人，為了伸張正義逝去。
想到這裡，葉晴頗為心疼的抱住艾涼的腦袋，埋在自己胸前。
「……不用這樣，過去的事情，我早就看開了。」
艾涼掙脫束縛，從洗面奶中抬起頭：「而且最近幾年，我也交到了幾個好朋友，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不說還好，一說這事兒，葉晴就不滿地嘟起嘴巴，哼哼嗤嗤的說道：「交到了幾個『好朋友』呢。」
她在好朋友這三個字上加重口音，明顯是意有所指。
艾涼抬手摸了摸葉晴的臉：「我確實很感謝她們，如果沒有你的話，在未來我或許確實有可能跟她們其中一人走到一起。」
聽到這裡，葉晴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她撲到艾涼身上，對準艾涼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一口：「你是我的！」
葉晴現在的模樣，就像是擔心自己的玩具被其他人搶走的小孩子。
固執、霸道、自私，卻又帶著一絲可愛。
「我也說了，那是沒有遇到你的情況下。」
艾涼把手放在葉晴的後腦勺上，看著氣呼呼的葉晴微笑道：「現在以及未來，你我都屬於彼此。」
說完艾涼按住葉晴的腦袋，讓剛分開的唇瓣再次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