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能力管理

  三公一母，最近才跑到附近的野狼么。鋔

  艾涼心想道。

  馬場旁邊就是自家的牧場，那裡養了一些牛羊之類的家畜。

  這些家畜倒不是養著用來賣錢，而是馮承福覺得這一大片平原空蕩蕩的缺乏生氣，於是買了一些動物放養在那裡充當背景板。

  拜此所賜牛仔們每周又多了一項巡山的業務，檢查山林間是否有長期停留的食肉野生動物。

  所以這四隻狼肯定是最近路過的外地狼。

  艾涼望向四隻野狼的同時，這四隻大傢伙也停下來用泛著綠光的眼睛盯著艾涼。

  不過讓艾涼感到意外的是，它們只是看了幾秒鐘便集體低下頭，轉身在頭狼的帶領下繼續前進完全沒有進攻慾望。鋔

  「它們這是吃飽了還是察覺到我的危險性？」

  被狼群無視的艾涼有點拿不準這些傢伙的意圖。

  想不明白的他索性從樹上跳下來，朝著頭狼追了過去。

  這一跳艾涼沒什麼感覺，反倒把那四隻還沒走遠野狼給嚇一跳，在發現兩腳直立猿追過來后，四隻狼立馬散開往不同的方向跑。

  尤其是那隻被追的頭狼跑的最賣力。

  可惜艾涼的速度比它們更快，身體協調性更好，幾個呼吸間頭狼就被艾涼堵住去路。

  「嗷嗚……嗷汪！嗷汪汪！」鋔

  面對阻攔自己去路的艾涼，頭狼前爪刨地喉嚨間的低吼變成狂吠。

  但艾涼可不會被兩聲吼叫嚇到，他不緊不慢的走到頭狼跟前盯著這傢伙。

  頭狼原本兇惡的眼睛瞬間清澈了不少，狂吠聲被重新壓到喉嚨里，昂的腦袋也向左下方偏移。

  「嗷嗚、嗷嗚、嗚嗚嗚。」

  頭狼前爪抬起，十分乾脆的側躺在地上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聲。

  「犬科和貓科動物的這個動作好像是服軟來著。」

  艾涼試探性的伸出手想去摸頭狼的肚皮，哪知道這貨扭頭就朝著手腕咬了一口。鋔

  沒破防，甚至連個紅印都沒留下，但殘留的口水和空氣反應后倒是讓艾涼在心裡上挺難受。

  「真臭啊，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水源洗下手。」

  艾涼右手按住頭狼的腦袋，把被咬的左手在頭狼身上蹭了蹭擦掉口水。

  「說起來，除了身體機能外，我好像還有另一項可以測試的能力。」

  艾涼回憶起早上起床時，提前知曉了昨天行程安排這件事。

  身體上的變化讓他暫時減輕了此事的重視度，不過現在閑著沒事倒是可以用手上的試驗品測試一下那到底是某種預知還是讀取到了別人內心的想法。

  艾涼把注意力集中到被按在地上的頭狼身上。鋔

  ……

  艾涼神情嚴肅的盯著頭狼腦袋，手底下的狼頭也從一開始的掙扎變成了低聲嗚咽。

  它實在不明白這隻兩腳獸為什麼要無緣無故把自己按在地上。

  看了近五分鐘，艾涼的眉頭越皺越緊：「摸不到要點啊。」

  艾涼望著頭狼陷入沉思，不知不覺間他的身體已經變了回來。

  「身體上的改變能根據自我意識進行調節控制，但那種能力很明顯更傾向於虛無縹緲的靈魂或是意識。」

  艾涼抬腿跨坐在狼背上，右手則是繼續按住頭狼的腦袋防止它逃跑：「那個自稱副人格的傢伙說是為了輔助我控制能力才出現的。鋔

  除了身體機能之外，關於意識這方面他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麼呢，要不把他放出來問問？」

  『雖然我就是為了輔佐你才誕生的，但我好歹也是你意識的一部分，用到我的時候才想到把我放出來是不是有點過分？』

  「……只要我產生了向你尋求幫助的意圖，不管什麼情況下你都能出現是不是。」

  『是你之前你對我的意識封鎖還不夠嚴密罷了，如果你對我的主觀情感長時間處於厭惡狀態，估計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了。』

  艾涼倒是有點意外：「你倒是挺實誠，就不擔心我真把你封閉一輩子嗎？」

  『我說過很多遍，我是協助你掌握能力的副人格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更不會把事情藏著掖著。

  我們之間的對話你完全可以看做自己內心的自問自答，只要你沒想過欺騙自己就能從我這裡得到想要的答案。鋔

  另外就算你把我永遠封閉也無所謂，只要你遇到危險我還是會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醒來，封閉聽上去挺殘酷，但對我來說其實和睡一覺沒多大區別。

  關於我的存在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你的手腳會說話了，撞到東西會喊疼胳膊酸了會叫累，即便你讓它們永遠閉嘴，它們本身也不會消失。』

  「就算你這麼說，腦袋突然分裂出一個能跟自己吵架的聲音，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安心接受。」

  艾涼跳過這個一時半會扯不清楚的話題：「關於這件事稍後再聊，我昨天早上的記憶你應該看過吧，那到底是什麼能力？」

  『意識讀取，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讀心。』

  「怎麼用？」艾涼問道。

  『你只是初步掌握了控制身體的方法，沒有我暫時用不了其他方面的能力。』鋔

  「你這是在暗示自己的重要程度么。」

  『完全沒有，我只是在講述客觀事實，如果你生來就能掌控這一切的話，我根本不會從你的意識里誕生。』

  「是嗎。」艾涼忽視了黯涼話語里暗含的嘲諷：「既然你是為了我而誕生，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讀心的原理，順便說說我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未發掘的特殊能力。」

  『沒有什麼原理，本能罷了，就像人生下來就會呼吸別問我為什麼你做不到，這點我也不知道。

  至於有沒有別的能力我同樣不清楚，包括讀心的能力我也是在你讀取過那個女僕長的內心后才突然發現自己多出來一項能力。』

  「懂了，你就相當於電腦系統里的任務管理器。」艾涼總結道。

  『你終於能理解我可真是太棒了呢。』鋔

  黯涼非常欠揍的陰陽怪氣了一句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幫我看看這隻狼在想什麼。」

  『不，這個需要你自己來。』

  黯涼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艾涼的要求。

  『你應該自己去試著控制能力，而不是把我當做能力的中轉站。』

  『你無法讀取這隻狼的意識是因為沒有我這個能隨時強制終止程序的安全保險，現在我被喚醒，你已經可以自己去讀取這隻狼的意識了。』

  艾涼眯起眼睛：「讀取別的意識還會遇到危險？」鋔

  『在未能熟練使用能力的情況下，不排除你本人沉淪在別人的記憶中，過於感同身受致使精神受到負面影響的可能性。』

  艾涼呵呵一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不至於把自己當做一隻四腳著地的野狼。」

  說罷艾涼不再理會黯涼，重新集中精神看向身下壓著的頭狼。

  這次他很快便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