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夢瑤很快便沉沉睡去,楊業笑了笑,轉身輕輕的關上房門,然後朝樓下走去。
此時的古心儀正被七八九號三人圍在沙發上,她顯得很緊張,因為她見識過這黑眸男子的厲害,而且沒想到楊業身邊一下就出現了三個。而且這幾人居然還聽楊業的命令。
楊業走了下來,朝七號說道:「你們開一輛車出去找個酒店休息吧。」
三人點點頭,立即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楊業沒有洗澡也沒有換衣服,他也不擔心古心儀逃跑,因為她在自己面前根本就跑不掉。楊業點燃一支煙之後深深吸了一口,精神好了一些。
「咱們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楊業輕笑一聲說道,看了一眼大門外的天色,遠處天邊已經隱隱泛起了紅暈,沒想到這一夜就過去了。
古心儀看著地板冷冷說道:「哼,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不不,咱們能聊的地方可多了。比如,為什麼你一來千花市就把我抓了?還有帝王閣半夜稽查,還有昨天晚上攔路設卡。我相信這些事的背後都是有原因的,俗話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在我印象里根本就不認識你這個人,但你一來為什麼處處跟我作對呢?」楊業說了一長串,皺眉撇向身邊的女人。
古心儀愣了一下,半響沒有出聲,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冷笑一聲:「沒有為什麼,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是嗎?」楊業說著將煙頭伸進煙灰缸里熄滅,站了起來。
楊業走到了古心儀面前,靜靜的看著她。
被楊業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毛了,古心儀略微緊張道:「你,你要幹什麼?」
楊業深吸一口氣,突然伸手捏住了古心儀的下巴,慢慢的湊了上去,兩人面對面僅僅只有兩厘米的距離了,甚至都能感受到古心儀緊張的呼吸噴在臉上。
「如果你不是一個女的,或許我早就動手了。我知道古家是什麼來頭,也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請你回去告訴你身後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人再犯我,我比殺之!」楊業話說的時候身上爆發出一股衝天的殺氣。
古心儀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楊業,心裡竟有一股即將窒息的感覺。這個男人為什麼突然會變得這麼可怕?自己竟然連逃跑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楊業鬆開了古心儀,轉身朝樓上走去,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背對著古心儀喝道:「滾吧。」
聞言,古心儀如蒙大赦,站起來時候感覺雙腿打軟,連著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站穩身體,然後快速朝外面走去。走出了別墅大門之後,古心儀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汗濕了,她立即掏出手機撥出了屬下的號碼……
回到沈夢瑤的房間里,楊業進浴室沖了個澡,穿著內褲走了出來。看向窗外已經蒙蒙亮的天色,忽然感覺倦意襲來,他躡手躡腳爬到床上,然後鑽進了被子里,配合著沈夢瑤的睡姿,他彎曲著身體朝右邊躺下,右手搭在沈夢瑤的上腹部,見身邊的人沒有反應,他嘴角上揚閉上了眼睛。
忽然,楊業感覺一隻小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暖暖的,緊緊的。
一覺醒來之後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楊業睜開眼睛,正看到沈夢瑤睜大一雙美麗的眸子看著自己,他一愣,有些疑惑的朝嘴角邊摸過去:「怎,怎麼,流口水了嗎?」他剛剛做了一個春夢,夢裡正和沈夢瑤那啥……
聞言,沈夢瑤臉色一紅,白了一眼嬌嗔道:「你那傢伙已經頂著我好久了,你不累嗎?」
「額……」楊業嘴角一抽,面對沈夢瑤這麼無辜的疑惑,他竟有種愧疚感,立即轉身下了床,訕訕道:「這,剛才做夢了,所以……」
起床之後,楊業囑咐沈夢瑤起碼要靜養一天的時間,所以她今天只能待在家裡,那兒都不能去。下樓之後,楊業到餐廳吃了吳媽煲的土雞湯,正吃的津津有味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了電話。
拿起來一看是宋明清打來了,他立即放在耳邊,嘴裡嚼著雞架骨含糊不清道:「老宋,有什麼事嗎?」
「楊總,您,您來一趟帝王閣吧,這裡有人找蓮總,怎麼說都不行。還說是蓮總的未婚夫!」宋明清在電話里有些無奈的說道。
楊業一愣,問道:「劉凱呢?」
「額,凱,凱哥好像和一個前台女子出去約會了。」宋明清有些心虛的說道。
「靠,這個傢伙。」楊業吐出剩下的雞骨頭,站了起來:「好,我馬上過來。」
楊業立即朝外面走過去,上了越野車,啟動之後快速掉頭,朝外面開了出去。他記得上次唐盛輝衝到自己家裡的時候說過,有個叫做什麼侯玉堂的,還叫蓮花跟他解釋清楚。莫非跟這個人有關係?
雖然只是猜測,但楊業不能肯定。越野車的速度很快,加上是軍牌,幾乎一路是暢通無阻。一個小時后,車子就停在了帝王閣門口。他下車的時候,看到有一輛黑色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橫擺在門口,一輛車佔據了兩個車位。
楊業皺了皺眉,提步朝台階上走去,剛進大廳就看到旁邊的待客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一套白色西服,帶著墨鏡的年輕男子,他身邊站著四個身高超過兩米的黑人壯漢,那陣勢可謂是無比亮眼,進進出出的客人都會忍不住朝這邊看上幾眼。
正站在前台旁邊的宋明清看到楊業進來,他臉上一喜,立即朝這邊走過來,指著沙發上的白色西裝男子低聲道:「楊總,就是這個人。已經在這兒坐了一個多小時了,說是不見到蓮總絕不走。」
「跟蓮花說了嗎?」楊業微微鄒眉。
宋明清道:「說了啊,可是蓮總說不要管他。問題是,這幾個大漢往這兒一站,客人們都不知道這是幹啥的了。」
「有道理。」楊業點點頭,然後臉上揚起輕笑,朝那沙發上的白色西裝男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