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無奈
能怎麼說？
地師和晁閣簡直無話可說。
大培元丹，真的被煉製出來了，而且……
晁閣快步的走過去，搶也似的從楊辰手裡拿走了一枚大培元丹，他仔細的觀看著，「這等色澤，這等品質……」
晁閣跑進了一個屋裡，拿來了放大鏡觀看了。
地師捋了捋不怎麼長的鬍鬚，他艱難開口，「色澤和品質怎麼樣？」
晁閣沒空搭理他，正仔細的看著呢。
周穆青跑了進來，她驚喜的道：「成功了？」
「嗯。」地師點了點頭。
周穆青比誰都高興，高興的她直接跑過去將楊辰給抱了起來。
「呃……」
楊辰感覺怪怪的。
周穆青也意識到了，她放下了楊辰，臉蛋兒紅紅的，可依然蓋不住驚喜之色。
「你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周穆青激動的握著兩拳。
「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驚喜？」
周穆青好奇的道。
地師哼了一聲：「他心裡比誰都美。」
「沒什麼驚喜和美的。」
楊辰對周穆青道：「我送你的那一枚是半個月前煉製的。」
聞言，周穆青的嘴巴張著，不可思議的道：「原來你說的是真的啊。」
「我有騙過你嗎？」楊辰道。
周穆青想了想，似乎還真沒有。
好像，每一次楊辰的話都難以讓人去相信，可是，每一次楊辰說的都是事實。
「半個月前？」地師瞪圓了眼睛。
啪嗒！
晁閣手裡的放大鏡掉在了地上，他尖叫了一聲：「這是上等品質的大培元丹！」
晁閣的臉紅了，通紅通紅的，「你說半個月前？」
「對，半個月前成功煉製出來一枚大培元丹，之後也煉製了，可最多一爐出兩枚，今天狀態很好，出了四枚。」楊辰平淡的道。
晁閣的嘴角大幅度的抽動著，連帶著三腮幫子的肌肉都被扯動了。
他直搖頭，「能夠煉製出上等品質的大培元丹，即便是天賦極佳的煉丹師，沒有十年的功底，也得有五年八年，半個月……絕無可能！」
「這口丹爐是我三個月前送給楊辰的。」地師說道。
「不是送，是我應得的。」楊辰糾正道。
地師瞥了楊辰一眼。
「你不會告訴我，你真的才煉丹三個月吧。」晁閣兩隻老眼直勾勾的盯著楊辰。
他是一名煉丹師，沉浸一輩子了，是保龍一族最好的煉丹師，少有人在煉丹上面能比他了解的多。
晁閣想象過有那麼一些天才，天才能用極少的時間完成了別人完不成的事情。
可是，三個月就煉製出來了大培元丹，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沒有聽說過。
他覺得絕無可能。
「楊辰十八歲，他進入了無它的狀態。」
地師反倒是平復了內心的激動，「無它這種狀態都能夠進入，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呢？」
聽地師這麼說，晁閣一愣。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無它狀態是難以進入，可經驗……」
「經驗是什麼？」
楊辰問晁閣。
「經驗當然是日積月累，從無數失敗中總結出來的。」
晁閣想都不想的就道。
「正確的經驗是經驗，錯誤的經驗只會成為障礙。」
楊辰說道。
晁閣一愣，他從楊辰的話里聽出來了別的意思。
周穆青也聽出來了，楊辰分明再說她師傅的經驗不足一提，她生怕兩人再吵起來，所以，拽了一下楊辰的衣袖。
是周穆青想的多了，吵不起來的。
反倒晁閣眼中出現了別樣的神采，他問楊辰，「我的經驗錯在哪裡？」
「第一次見到你煉製的丹藥，我拿著喂鳥了，也說了丹藥的雜質，早幾天，林如紫又給我送來了一枚丹藥，是小培元丹，我也看出來了其中的雜質。」
楊辰看著晁閣，說道：「其實，之前我很想不明白，一名煉丹數十年的煉丹師煉製出來的丹藥怎麼會有那麼的雜質。」
「當然，任何丹藥，再高品質的丹藥都是有著雜質的，可是，雜質不能超過了身體能夠排除的範圍，超過了，丹藥就不是助於修鍊了 ，而是會成為修鍊路上的阻礙。」
「哎。」晁閣長嘆了一聲，「說起來慚愧啊。」
晁閣神情透露著落寞和無奈，他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幽幽說著：「我自身當然也明白丹藥的雜質過多，我也知道丹藥的雜質留在體內會對以後的修鍊造成影響，所以，我都會給人說不要輕易服用丹藥，如穆青我沒有讓她服用過任何的丹藥，不過……」
地師接過了話，他也嘆息了，說道：「有人說修真者的路很長很長，可是能有多長呢？在這資源匱乏的世界里，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修真者走太長的路，所以，很多人的境界都被禁錮在練氣境三重，甚至更低。」
周穆青也道：「所以，保龍一族的很多人就不會把我師傅的警告當回事了，因為眼下的進步才是進步，對於絕對部分人來說，以後的路根本看不到，而且，如地師說的，資源也不足以支撐走的遠啊。」
楊辰點了點頭，他明白了。
終究，這裡是世俗界，靈氣匱乏導致了各種資源稀缺，找一樣靈草都是那般的困難，還談什麼以後的路啊。
這是一種無奈，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的丹藥雜質很多，我找不到原因，同樣因為大家都不在意，所以，我也就不找了，沒有年輕時候的那個勁頭了。」
晁閣搖著頭，他的目光觸及到了大培元丹，他讚歎了一聲，「你這種丹藥才叫丹藥啊，你這種煉丹師才是真正的煉丹師。」
說著，晁閣站了起來，他兩手抱在一起，給楊辰深深的鞠了一躬。
地師倒沒有什麼，因為，他能夠理解晁閣此時的心情。
可周穆青就被驚到了，她喊了一聲：「師傅，您……」
「你才是煉丹師，你對我的批判話語是對的，而我卻覺得臉面無光，在此我誠懇的道歉。」
雖然是世俗界，可大家都是修真者，都明白強者為尊。
楊辰煉丹的水平要比晁閣高，所以，晁閣心裡敬畏了。
「你想到找到原因嗎？」楊辰問道。
晁閣的腰正要直起來呢，聽到了楊辰的問話，他的動作停滯住了。
過了半響，晁閣才抬起頭來，「你、你知道原因？」
「之前我不知道，現在大概是知道了一些。」
楊辰手一揮，最後一份大培元丹的材料出現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