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陳年舊事
李蓉大驚失色,連忙怒斥金耀。
「你不要亂說,你跟我什麼都沒有。且在那之後陛下也寵幸過我,怎麼可能是你的。你趕緊走吧,趁現在沒人,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
金耀不但不走,反而抱起了一邊的孩子。深夜十分,金耀早就處理了門口的宮女。自然不怕人知曉,而李蓉卻不敢冒險。
她知道金耀就是個瘋子,見金耀抱起孩子連忙上前想要把孩子抱過來,卻被金耀躲開。
「你要做什麼!」
金耀看了看懷裡的嬰兒,露出深意的笑容。隨後看向李蓉,眯了眯眼。
「做什麼?既然你說孩子不是我的。那我們不如來滴血認親,剛好你這裡有現成的東西。也不用怕被人做了手腳,是不是我的一驗便知。」
說完,未等李蓉說話,便自顧自的將水倒好。李蓉本想阻止,可她也不確定金耀說的是否是真的。
畢竟金耀說的那麼肯定,李蓉也有些不確定了。反正也打不過,李蓉索性就站在原地。看著他輕輕的將孩子的手指劃破,兩人各滴一滴血在碗中。
李蓉目不轉睛的看著碗里的兩滴血液,手心裏面緊張的全是汗水。只見兩滴血液慢慢的相融在了一起,李蓉不敢相信。
「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什麼手腳。孩子不可能是你的,把孩子還給我。」
金耀抱著孩子退後一步,對著李蓉說。
「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但這就是事實。你若不相信,覺得我在這碗中做了手腳。那好,剛好門口就有被我打暈的宮女。用她就能證明了,到時候你可不要不承認。」
李蓉瞪著眼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金耀說的是什麼意思。
金耀將孩子還給李蓉,隨後取了一滴宮女的血同樣滴入碗中。只見宮女的血,與他和孩子的並不能相融。
這便足以說明,水是沒問題的。看著碗中的血足已證明了一切,李蓉不敢相信的跌坐在地上。
本來以為,可以和金耀撇清關係的李蓉瞬間感覺,這一切都是老天給她的幻想,而現在幻想破滅。
李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顏麟一直以為這個孩子他的。可現在竟然查出是金耀的,李蓉雙目失神的愣住。
而金耀則是十分的得意,看著李蓉的樣子他很滿意。
剛剛開始,李蓉還有些排斥。直到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李蓉便順理成章的和金耀私通在一起。
也慢慢接受了現實,而溫若也在兩人的連手之下被害死。
可是李蓉沒想到的是,溫若即便死了。可她依舊不能登上皇后之位,剛開始她還有些不能接受。
可後來隨著時間久了,她的位置雖然不能改變。
但手中的權力卻和皇后一般,李蓉漸漸的也就接受了。
兩人溫存過後,金耀便準備離開。李蓉看著穿好衣服的金耀,突然說道。
「聽聞有人已經催婚了,不知道我們金大大統領是怎麼想的。不過想想也是,你都這把年紀了,再不成婚只怕會落人話柄。」
聽似一句無心之話,金耀卻知道李蓉在擔心什麼。隨後走到李蓉身邊,替她整理好衣裳。
「我的心中從始至終都被你填滿,怎麼可能再娶其他人?至於那些閑言碎語,你大可不必理會,我自有辦法。」
「況且這天下女子,又有誰能及得上你萬分之一?放心吧,我不會娶別人的。」
李蓉得到了金耀的承諾頓時放下心來,兩人的孩子取名為顏耀。
顏耀自幼便得顏麟喜愛,且處處謹慎。隨著顏耀的出色,眾大臣都有意讓顏麟立顏耀為儲君。
但是卻被顏麟壓了下來,雖然他也知道顏耀是幾個兒子當中最為出色的人。但是他並不想這麼早便立了儲君,還是一心挂念著顏若初。
李蓉起初也不服氣,不過自從得知顏若初死後,李蓉便不在著急。
因為諸皇子當中,她的兒子最為出色。也最適合做未來的儲君,即便現在顏麟不立顏耀為太子。
但也都是遲早的事情,兩人突然談起這件事,金耀對李蓉說。
「待耀兒長大成人之後,登上皇位。那個時候我們便可以去林中隱居,過著神仙般的日子。顏麟最近身體越發不好,就連國師都查不出來。」
「這還多虧了我去求的葯,用不了多久陛下駕崩我們就不用再如此顧忌。」
李蓉點了點頭,這樣的日子她自然是嚮往的。可是想到那時要告訴兒子,親生父親並非顏麟。
不知道顏耀會不會接受不了,金耀見李蓉心事重重的樣子。自然知曉她心中所想,於是便安慰道。
「太過長遠的事情往往一切自由定數,現在先不要想這麼多了。那群人我會親自派人盯著的,不過你也要防著點兒,免得讓她們混進宮中就不好了。」
李蓉點了點頭,這個不用金耀說,她都知道該怎麼做。
於是便整理了衣服,讓金耀從後門出去。
而另一邊的顏麟,正如金耀所說。正在和國師下棋,但兩人可不只是下棋那麼簡單。
兩人經常借著名義上切磋棋藝,而在一起商量國事。
而國師也不是想象中的那種白鬍子的老頭,反而是一個極為年輕的小伙。不過這在金蘭已經是常態,人們見慣了國師永保青春的樣子。
久而久之也就從驚訝變成了習慣,且因為國師常常料事如神的原因。人們還將其稱為,金蘭聖君。
地位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實際上就連顏麟都要對他禮讓三分很是恭敬。
對於金蘭的百姓來說,國師就是金蘭的神。
「你覺得金耀這人如何?」
顏麟突然開口問到,國師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幽幽的回答道。
「自古功高蓋主毫無例外,金蘭又不是經常征戰的國家,你大可不必太過重用此人。且此人雖說表面上恭恭敬敬,但實際上城府極深,還需小心謹慎。」
顏麟笑著搖了搖頭,話雖如此,可兵權既已交出,想要拿回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