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教訓這群惡仆
白安柔整個人都快紅到冒煙了，捂著眼睛就是不鬆開，羞惱地道：“那你……給我聽吧，我不看。”
李赦俊臉更紅了，羞赧地道：“這上麵都是畫，我怎麽給你啊？你還不如自己看呢……”
“就不！”白安柔脾氣上來了，捂著眼睛噘嘴道，“你愛不，反正我不看了！”
李赦沒法子了，隻好妥協道：“好好好，我，你別生氣。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描述道：“這畫上有一個姑娘坐在太湖石上，她、她、她……”
眼瞧著病秧子“她”了半也沒下文，白安柔蹙眉道：“她怎麽了啊？”
李赦雙頰緋紅，硬撐著道：“她……雙足分開。”
白安柔依偎著病秧子坐在床上，聞言，她下意識分開了自己蓋在被子裏的兩條短腿兒，詢問道：“然後呢？”
“咳咳……”
李赦不好意思地咳嗽兩聲，很聲地道：“然後……男子就把……把……把……”
“把什麽呀？”見病秧子又支支吾吾的半不出個完整的話，白安柔不由得有幾分不耐煩。
李赦實在是沒臉，把書往妖怪懷裏一放，半羞半惱地道：“都了要一起看！本王又不是專門學畫畫的，怎麽描述得出來嘛！”
白安柔這才鬆開捂住眼睛的兩隻胖手，垂眸瞄了眼書，但又立馬閉上了眼睛。
“這書沒法看！殿下你還是給我吧……”
“不行！”李赦伸手去掀妖怪的眼皮，“咱倆一定要一起看！你再這麽逼本王，本王就、就……”
“就”了半也沒想出懲罰妖怪的措施。
倒是白安柔自己腦補出了一場淩虐大戲，緊張地睜開雙眼，哆哆嗦嗦地道：“殿下別生氣，我、我看就是。”
“咳……這就對了嘛。”李赦強裝淡定，將書放到兩人中間。
白安柔臉紅得要燒起來一般，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看。仔細瞅了瞅畫麵，她伸出胖手指著某處，羞嗒嗒地問道：“殿下，這是什麽呀？黑乎乎的……”
李赦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隻能強行繃著裝淡定，支吾道：“這個……咳！就是，哎，看來……姑娘和……男子是長得不太一樣。”
“啊？”白安柔聽得雲山霧裏，“哪裏不一樣？”
“哎呀，反正你隻管看，看不懂的問就是。”李赦狼狽地道。
“我問了呀，你又沒好好解釋。”白安柔沒好氣地道，“殿下你到底懂不懂啊？”
“我……當然懂啊！”李赦紅著臉道，“你這人問題怎麽這麽多呢？夫子沒教過你怎麽看書麽？先認真看，有什麽問題自己記下來，然後再問。不然……你一直看一直問，這書還……看得下去嗎？八成是知道了這個又忘了前麵的是什麽，根本就不連貫！”
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白安柔懵懵地點點頭，複又垂眸去看書頁。
夫妻倆從上午忙活到了晚上，午飯都是在自己臥房裏草草解決的，總算勉強把《春戲圖》給解讀完了。
“這書好深奧哦……”白安柔腦袋暈暈的，似懂非懂地道，“我倆都沒有按這書上畫的去做，應該是沒有懷孕的……”
李赦卻是看懂了，瞄了眼懵懵懂懂的娘子，通紅著俊臉嗯了一聲，支吾道：“你現在太了。我……也太了。這……懷孕生子的事兒還是別提了，省得別人笑話。”
“哦。”白安柔點點頭，摸著自己的胖肚子，很是疑惑地道，“可我肚子怎麽還是大了呢？”
“你胖了呀……”李赦哭笑不得地道。
“啊？我胖了？！”白安柔一下子坐直了身板，憤憤不平地道，“我才不胖呢！我吃得又不多，整都在跑步呢，怎麽會胖？！”
“是是是，你沒胖。或許……你這是……胃脹氣？啊，對對對，你這就是胃脹氣了，所以肚子……鼓起來了。”李赦昧著良心替妖怪找借口。
“哼，這就對了嘛。人家李太醫都了，我有些消化不良，這才肚子大了……”白安柔嘟著嘴道。
啊？李太醫是這麽的嗎？！李赦雖然滿心懷疑，但麵上還是很讚同地點頭道：“是呢，娘子你現在就是消化不好，待會兒出去轉轉，肚子很快會下來的。”
“哼~那是自然！”白安柔嘚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胖肚子，就像在拍一麵鼓似的。
如此雞飛狗跳地過了一段日子，白安柔雖整日沒閑著，但人還是沒瘦下來，跑起來就像一顆皮球在地上一彈一彈的。
但姑娘對於身材根本沒什麽概念，也就壓根兒沒注意到自己或許有些過於圓潤了。更何況，白安柔如今整日忙得不亦樂乎，哪兒有閑工夫去關注高矮胖瘦這種“事”？
她每日不亮就敦促病秧子晨練，用完早膳就教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三個蘿卜頭練拳，吃過午膳就跟著病秧子學認字……上次《春秋公羊傳》的事深深刺激了她，白安柔決定自己不論有事沒事都要多看看書、識識字，不然什麽都不懂，還會鬧笑話。
這一日，白安柔用完午膳後，照常在院子裏教四、五、六三個皇子打拳。
二皇子在屋簷下看著四個一臉嚴肅的娃娃，忍不住打趣道：“三弟妹怎麽還胖得跟球一樣？你看這蹦都蹦不起來了……”
“什麽胖？那叫可愛。你看四弟、五弟、六弟那滾來滾去的樣子才叫胖呢！我家娘子身形靈動，爬樹翻牆都不在話下，誰她蹦不起來的？！”李赦蹙眉道。
二皇子：“……”
你家媳婦兒爬樹翻牆的是什麽值得自豪的事情麽？！還有，自家弟弟胖就叫胖，你家媳婦兒胖就成了可愛了？！有這麽偏心眼的哥哥麽？！
“二哥今日這話可不能再了，要叫我娘子聽到，她萬一當真了不肯吃飯了怎麽辦？”
李赦雙手負於身後，緊鎖著眉頭道：“你不知道，我家娘子最近很辛苦，又是念書又是打拳的。哎，你瞧瞧，她那尖下巴都要瘦出來了，二哥你怎麽還能昧著良心我家娘子胖呢？！”
二皇子：“……”
我的爺啊，究竟是誰昧著良心在話啊？！就白安柔那顆胖球還有尖下巴嗎？！那張胖臉簡直圓潤到找不到一個棱角啊！
還有，什麽槳她萬一當真了不肯吃飯”？你家媳婦兒的胖大家都有目共睹，難道還作假了嗎？
“三弟啊！”二皇子揉揉太陽穴，痛心疾首地道，“三弟妹這才入門三個月就……胖了一圈。你要再這麽養下去，三弟妹她……”
“二哥！”李赦不悅道，“都了！我家娘子一點都不胖！更何況，娘子正在長身體，要是真瘦成隻猴了還得了？！再了，總歸是我的媳婦，我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