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小娘子超級疼他的
這話時,她仍舊捂著眼睛,生怕李赦把書翻開,害她看到非禮勿視的內容。
妖精這模樣著實可愛又有趣,李赦愛得不行,忍不住把臉湊了過去想吻她一下。但白安柔很機敏地往後縮了一下,催促道:“郎君把書放回去了嗎?快來睡覺吧。”
她一麵,一麵往床裏麵退,給李赦留出空位來。
到嘴的鴨子飛了,李赦很是怨念。但好歹能回床上睡,他還是很滿意的。麻溜地上了床,李赦輕車熟路地把妖精拉入懷裏抱著,低聲道:“睡吧……”
白安柔還捂著眼睛呢,不放心地道:“郎君,書放好了嗎?”
“放好了,我這不躺著了嗎?”李赦見妖精這般呆呆的,好想吻吻她。更別,妖精現在用手捂著雙眼,隻露了一張秀氣的粉唇,格外顯眼,好像等著人去一親芳澤。
李赦春心躁動,但還是壓住這股意動。妖精如今什麽都不懂,他要是由著自己開心隨意施為,隻怕會嚇著妖精。更有甚者,倘若妖精與他由此生了嫌隙,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要他一直這麽壓著欲望也不是個辦法啊!總得讓妖精回應他才是。不然還叫什麽夫妻呢?那簡直過得跟禁欲的和尚道士一樣。
李赦絞盡腦汁,忽然想出了一條法子來。宮裏每逢皇子們成年了,都會派掌事嬤嬤與宮女來傳授男女房中之術。他如今剛滿十六歲,正好到了成年的年紀,宮中也該派人來講解房中之事了……
李赦心花怒放,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明日,他就去敬事房提醒一下,叫公公們趕緊給他安排教習嬤嬤,到時候妖精與他一起聽教房中之術,指不定還能親自上手實踐,豈不妙哉?!
白安柔可不知道枕邊饒算盤,她微微拱了下被子,聲道:“郎君,你別摟著我,熱……”
李赦不以為然,哄勸道:“這都立秋了,夜深露重,熱不哪兒去,娘子你別打被子……”
白安柔爭辯道:“立秋後這幾才是最熱的時候呢,你快鬆開吧,我熱得很……”
李赦哪兒舍得啊?
“你別動,我讓人拿點冰塊進來便是。”他好聲好氣地哄道。
白安柔點點頭,便乖乖不鬧了。今日,她和默啜這個大變態鬥智鬥勇,耗費了不少精力,如今倦意襲來,閉上眼睛便昏昏欲睡。
可剛要進入夢鄉,白安柔就覺得腹部硌得慌……有個東西抵住了她。白安柔皺了皺秀眉,她正在半睡半醒間,身上乏得很,不太想動,就勉強忍了下來。
可過了會兒,這東西似乎比方才更硌人了。白安柔實在是忍不了了,但她又困得很,就閉著眼睛伸手摸了摸,結果一下子就驚醒了。
“郎君,被子裏有暗器!”白安柔嚇得坐了起來。
李赦壓根兒就沒睡著,抱著妖精他春心蕩漾,身體難免孟浪,誰知道妖精還……伸手來摸,叫他怎麽忍得了?
偏偏妖精撩撥了他之後,還一無所覺!如此驚慌失措的是要鬧哪般?李赦哭笑不得地道:“沒有暗器,快睡吧……”
他著便要起身,床上是不能再呆了,他得找個地方滅滅火。
白安柔忙拽住他的胳膊,緊張道:“郎君,真的有暗器!塊頭不!還發燙!滾燙滾燙的!”
李赦麵皮一紅,低垂著眼瞼沒答話。
白安柔著急道:“真的!不信我找給你看!”她著就把手往被子裏伸。
李赦忙抓住妖精的手,略顯羞赧地道:“那不是暗器……你快睡吧,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啊?”白安柔怕得很,雙手抱住他的胳膊道:“不能就在屋裏嗎?要不……我要跟你一起出去!”
妖精軟乎乎的,半個人都幾乎靠在了他的胳膊上。李赦呼吸猛地粗?重起來,強行抽回手臂,把妖精按回床上,很是忍耐地道:“床上安全得很,你好好待著,不許亂跑!也不準跟著我!”
白安柔撅嘴道:“可是……”
李赦火急火燎地打斷妖精的話:“沒有可是!我就到屏風後麵坐坐,不會出去的,你別怕啊!”
白安柔皺眉道:“有暗器啊……”
李赦立馬反駁道:“絕對沒有!不信你自己再摸摸被子!”話落,他火速下床奔到了屏風後麵,頗有倉皇狼狽的味道。
白安柔半信半疑地又伸手在被子裏摸了摸,竟然真沒摸到暗器。
不對啊……
明明是有的!
白安柔掀開被子仔細找了找,甚至連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可除了搜出幾本類似《春戲圖》的“非禮”畫冊,竟是沒發現一點暗器的蹤跡。
真是奇怪了……
白安柔百思不得其解,滿心疑惑地躺回去睡下。卻在這時,聽見郎君低低發出了聲,很是壓抑的樣子。
白安柔剛萌發出來的睡意消了大半,半撐起身來,擔憂道:“郎君,你是不是不舒服?要請太醫嗎?”
李赦背靠著屏風,啞聲道:“不用……”
白安柔聽這聲音覺得不太對勁兒,她擔心李赦諱疾忌醫,很是不放心地道:“郎君你要是撐不住了,隨時喊我哦。”
李赦難耐地揚起了脖子,低聲道:“你快睡吧,別話了……”
白安柔重新躺下,卻仍舊放心不下,一直緊張關注著李赦的情況。屏風後斷斷續續地傳來一些聲響,似是很難受,又似很享受,但聲音一直都低低的。
白安柔覺得這聲音又奇怪又詭異,跟白在怡紅院聽見的聲音有些神似。總之,難以名狀,嚇得她根本睡不著。她想張口向郎君詢問究竟,但又不知怎麽的不敢開口。
如此持續到了後半夜,白安柔眼皮都快打架了,忽聽得郎君一聲悶吼,如同野獸一般,然後屏風後終於安靜下來,隻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
白安柔驚得睡意全無,郎君這到底是怎麽了?!
看著李赦不甚滿足地從屏風後繞了出來,俊臉上還泛著不太正常的潮紅。白安柔越發覺得不安,總覺得這像是病入膏肓之狀。
“郎君,你沒事兒吧?”白安柔很是擔憂地問道。
李赦錯愕地道:“你還沒睡?”妖精平時裏沾床就睡,今晚怎麽精神這麽好?
白安柔皺著臉道:“郎君你一直呻?吟不止,我睡不著。”抿了抿嘴,她終是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肚子痛啊?”
“不是。”李赦頗有些羞澀地道,“我隻是想你了。”
他臉上如同有火在燒,越發感覺到尋找教習嬤嬤的緊迫性。妖精什麽都不懂,真叫人腦殼疼。
“想我?”白安柔皺起了眉頭,怎麽郎君又拿這話來搪塞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