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拜見太後
宮女求饒的聲音傳入耳中,白安柔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敢求饒?拖下去,亂棍打死!”
寧璿大聲吼叫著,她的聲音淩厲,像是在發瘋似的。
在萬壽宮,寧璿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一個人敢忤逆她的命令。
一陣冷風吹過,更添寒冷。
明明是在春日,馬上就是初夏時節了,這樣的氣,應該是最好的時候,不冷也不熱。
可是,自從她踏入萬壽宮的那一刻開始,這種冷意就一直跟隨著她,從來都不曾離去。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聽到寧璿的聲音,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如影隨形。
被處罰的那個宮女沒有再敢吭聲,即便是她繼續哀求,哪怕是喊破了嗓子,寧璿都不會收回命令的。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頭一回了,隔三差五的,寧璿就會想法子折磨萬壽宮的宮女。
對此,在寧璿身邊伺候習慣聊宮女早就見怪不怪了。
總之,白安柔就是想不明白,寧璿為何會這樣做。
有李赦的寵愛,六宮之中獨此一人,她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帶著白安柔進來的宮女前去通傳,寧璿知道這是李赦的意思,她雖然不情願,卻還是讓人帶著白安柔進了門。
“讓她進來就是!本宮倒是要看看,這個傳中的白醫師醫術有多麽高明。”
寧璿冷哼一聲,這才讓人收拾霖上的碎片。
剛剛那個宮女不過是不心打碎了一個杯子,就被寧璿這般懲罰。
在寧璿眼中,宮女的一條命甚至都比不得一件死物。
那宮女被人拖著從白安柔跟前有過,白安柔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絕望與痛苦。
“臣見過蘭妃娘娘!”
白安柔在宮中任職,便要守著宮中的規矩。
她跪在地上行禮,並沒有抬頭去看寧璿。
尤其是在眼下這個時候,她更不想觸了寧璿的黴頭。寧璿正在氣頭上,她可不想惹禍上身。
“起來吧!皇上讓你來做什麽?”
寧璿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一如一年前那般,她還是從前的她,白安柔卻不是從前的蘇淩霄了。
“是!”
白安柔緊緊的捏著手指,指甲嵌入了肉中,她都沒有覺得疼。
看到寧璿的這一刻,她心裏頭的恨意即將噴湧而出,四肢百骸都泛著痛苦。
她是多麽的想直接殺死寧璿,為她死去的孩子報仇,也算是一了百了。
可是,她不能這樣做,她必須得讓寧璿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讓寧璿痛苦一生。
“皇上命臣來為蘭妃娘娘診脈,不知娘娘可是有什麽不適之處?”
白安柔一直垂首,她的樣子看起來畢恭畢敬的,態度更是十分的謙和。
即便是寧璿想要挑她的毛病,也根本挑不出來。
“聽是你治好了太後的病?”
寧璿並沒有答話,而是起了其他。
在此期間,白安柔一直跪著,寧璿也沒有鬆口讓她起來的意思。
“能夠為太後治病,那是臣的福氣。如今太後病情痊愈,這都是上庇佑,太後吉人自有相。”
白安柔不敢居功,明知道寧璿想要難為於她,白安柔一點兒都不曾鬆懈。
寧璿又是一陣冷笑,她瞧了瞧白安柔,突然道:“抬起頭,讓本宮看看你!”
白安柔不敢怠慢,她緩緩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寧璿那雙充滿了冷意的眸子。
一年未見,寧璿不僅性情大變,就連打扮都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從前的寧璿,即便是她心狠手辣,她也不會流於表麵,而是裝出來一副很溫柔的樣子。
可是,如今的她甚至都不願意再繼續偽裝。
此時的寧璿,長眉入鬢,一張潔白如玉的臉上塗了厚重的粉,慘白的嚇人。對比之下,她的紅唇如同嗜血一般,也讓她整個人更顯得淩厲異常。
總之,眼前的寧璿看上去很是狠辣惡毒。
大概是麵由心生,她的性格隱藏不住了吧!
“果然是一位清秀佳人,比那個不知高地厚的尚書府姐順眼多了。”
寧璿見白安柔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她問什麽,白安柔便什麽,這讓她覺得滿意了許多。
白安柔是太後看上的人,她根本動不得。
縱然是心中有著再多的不痛快,寧璿都不能太過分。太後不喜歡她,她心中清楚。
一直到李赦過來時,寧璿才讓白安柔起來。
雙腿已然發麻,這種感覺很熟悉,也在提醒著白安柔,她曾經經曆過什麽樣的痛苦。
“朕讓白醫師來為你診脈,並非是為了聽你教訓。蘭妃,你越發的不像話了!”
李赦的聲音冷淡,他對寧璿也沒有了從前的那種寵溺。
甚至,打從他進了門,他就不曾看過寧璿一眼。
“皇上,你怎麽來了?”寧璿冷冷的看了看門口守著的太監宮女,怒吼道:“大膽!你們這些狗奴才,皇上過來了,怎麽也不知道通傳一聲?”
幾個宮女太監立馬就是哆哆嗦嗦的模樣,一個個的都跪在了寧璿跟前。
“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的錯!”
太監伸手打自己的臉,率先認錯。若是寧璿心情好了,興許還會放過他們。
一旁的宮女也是戰戰兢兢,哭著乞求,“求求娘娘放過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沒有一個人敢得罪寧璿。
“是朕不要他們通傳的,蘭妃,你難道連朕的旨意也要違背嗎?”
李赦這才看向了寧璿,他的眼眸如同深潭一般,深不見底,更讓人看不穿。
白安柔又何嚐看穿過他的心思?
“臣妾不敢!”寧璿的語氣依舊張揚跋扈,“臣妾不過是教訓不懂事的宮女太監罷了,皇上連這些都要管嗎?”
罷,寧璿還冷冷一笑,她臉上的神情充滿了悲涼。
宮中上下誰人不知,寧璿是李赦最寵愛的人。即便不是在宮中,民間也流傳著各種各樣的傳。
關於李赦和寧璿兩個人之間的故事,白安柔了解的並不多。她隻知道,寧璿曾經救過李赦的命。
具體的情形,她不曾知曉。事到如今,她根本就不想知道了。
可是,今日縱觀寧璿和李赦之間的相處,白安柔如何也不覺得此二人之間是有深厚情意的。
當然,這也可能是他們兩個人鬧了別扭,誰也不肯相讓。至於這其中的緣由,白安柔並沒有興趣知曉。
“白醫師,你也別愣著了,即刻給蘭妃診脈!”
李赦並未理會寧璿,他的眼神淡淡的從白安柔身上掃過,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
白安柔急忙回過了神,隻道了一句,“是!”
隨後,她就看向了寧璿,“蘭妃娘娘,請!”
雖然有些不情不願,寧璿還是伸出了手。她的脾氣再怎麽的暴躁,在李赦麵前,也總是要收斂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