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留宮
聽著白安柔的話,李赦厭惡的將她揮開,咬牙切齒的擠出那傷饒幾個字:“不知廉恥!”
他到底在幹什麽?他是瘋了才會想她想她那夜的話,那明明就是她的欲拒還迎,她的手段,可笑,他竟然會信,還會去想這段感情。
“惡心?你與江若離恩愛纏綿,琴瑟和鳴,做著世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一邊卻又來我這裏與我扮演恩愛夫妻,相敬如賓,你不覺得惡心麽?李赦,你敢你沒想過與我發生點什麽嗎?你敢嗎?”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聊笑話,白安柔笑的嘲諷,一隻手撐在軟榻上緊緊的揪著身下的軟墊紅著眼質問出聲。
“白安柔!”李赦沉聲喝道,臉色更是沉得可怕。
“嗬!怎麽?被我中了什麽嗎?惱羞成怒了?李赦,若是如此我們誰也不比誰幹淨多少?你又有什麽資格質問我!”她苦澀一笑,心中卻仿佛是被石頭碾過一般疼,這些最刺耳,最傷人最讓人惡心的話,她惱了之後原來也是能出來的。
“幹淨?好,那本王就看看你為那個男人做到了什麽地步,看看你是如何的幹淨!”話落,他便伸出雙手將白安柔扯進懷裏,沉沉的眸子裏滿是怒火。
“你幹什麽,別碰我!李赦!”驚恐的看著李赦黑沉的眸,白安柔脊背一陣陣發涼,在他懷中不停的掙紮著,可他卻是發了狠,任她拳打腳踢,也不曾鬆動半分。
眼前一眩,已經被他打橫抱起大步朝床榻上走去。
“李赦,你放開我!”白安柔不停的掙紮著。突的眼前一晃,一陣暈眩間她已經被扔在床榻上,隨之而來的是李赦沉怒的臉。
他單手輕而易舉的就把白安柔的兩隻手固定在頭頂,腥紅的眼眸盯著她帶著恐懼的麵容冷聲嘲諷道:“事到如今,你這欲拒還迎的把戲還是省省吧!”完,便俯首去吻她的唇。
“李赦,唔……”瞪著一雙水眸看著眼前驀然放大的臉,那些恥辱和不甘像是一把尖刀插在胸口讓她疼的窒息。憑什麽?憑什麽她什麽都沒做,要忍受這樣的控訴和誣告?憑什麽她要被他如茨羞辱。
她死死咬著牙,一雙水眸此刻紅的如同兔子一般,手腕被他緊緊握著用不上半分力氣,那種無力感和恥辱讓她痛苦不堪。
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鬆口,一手去解她的腰帶,撕扯她的衣服。得了空,白安柔奮力一咬,在他抬頭時一隻手用盡了力氣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李赦,你混蛋!”
李赦難以置信看著白安柔憤怒的臉,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方才發生了什麽,他抬起手看著她那雙水眸卻怎麽都下不去手,這是第二次她打了他!
“打啊!你打啊!”白安柔紅著眼看著李赦舉在半空的手,眼淚終是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聲音更是嘶啞的不校
被他冤枉時她沒哭,被他羞辱時她也沒哭,被他弄疼時她也沒哭,可是看到他舉起手那一巴掌即將落下的那一刻她忍不住了,她什麽都沒做,為什麽他就是不信她?從最開始他就從未信過她,認為她胡鬧,認為她心狠手辣,如今便是認為她與他人有染。
這樣卑微的感情她到底還在奢望什麽?就因為這幾日他對她的那點溫柔就讓她成了這幅模樣麽!憑什麽?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真心被他踐踏的一文不值,不甘心他冤枉她至此讓她飽受羞辱,而他卻不覺得自己有絲毫的錯。
收回手,李赦憤怒的拂袖起身坐在床榻上,為什麽她背叛了他,他竟還是忍不下心來傷她一絲一毫,曾經他何時如此糾結過,現在到底是怎麽了!
見他放開放開自己,白安柔扯過身旁的錦被蓋住自己,眼淚不受控製的滾落,哽咽出聲:“李赦……你從來都隻相信你看到的,將……那些罪名強加到我身上,覺得我十惡不赦,罪無可恕!你有沒有問過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想沒想過我……也是個人,我也會痛?”
李赦身子一僵,轉過身怔怔的看著她臉上掛滿淚水眼底卻是倔強不堪,那嘶啞的聲音像是從心底發出的一般悲絕,讓他的心猛的一刺。
“眼見為實,你……當本王是瞎子麽?”別過臉不去看她的目光,李赦低聲道。他親眼看到她與燕祁城在一起,看到燕祁城擋在她身前,那模樣分明是在吻她。
“嗬!眼見為實……好一個眼見為實,你的眼見為實就是我差點被人欺辱闖下大禍,燕祁城救我於危難,為民除了害。你的眼見為實就是……我站在佳怡居當著眾饒麵與燕祁城私會要與他私奔。”
“你的眼見為實就是我當著眾饒麵拒了燕祁城,嫁你為妃。我在府外被登徒子占便宜,而我的夫君與其他女人恩愛纏綿,卻給我冠上一頂*婦的帽子。李赦……你可不可笑,這就是你的眼見為實,你給我的公平麽?”想起種種白安柔將下巴抵在膝蓋上,抬著眸嘲諷的笑著,可是那眼淚卻是越流越多,越流越快。
李赦難以置信的聽著白安柔的話,轉過頭蹙眉看著她,她的都是真的麽?可是明明是他親眼所見,燕祁城對她百般維護,而她在他麵前笑的是那樣的開心。堂堂的東離太子,為了她竟是一身女子裝扮出現在眾人麵前,這要他如何信?如何不氣?
“李赦……我們……和離吧!鳩占鵲巢的日子已經夠久了,我受夠了你的猜忌,受夠了這種日子,我把這個身份還給江若離,你還我……自由,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我回丞相府,明日你若想找人……驗身,我隨時恭候!彼此折磨了這麽久,該有一個結果了!”良久止住了眼淚,白安柔語氣淡漠,掀開錦被下了床。
她想的很明白了,隻有和離是對兩人甚至是三個人更好的結果,今日的事情鬧出去,他完全可以休了自己,便是盛帝不願都沒有辦法,她已經坐實了“不貞”的罪名,隻這一條便足夠休妻了。
“白安柔!”見她要離開,李赦急急抓住她的手,眼中和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現在我還是你的妻,若是方才的事情你還想繼續,我沒有理由拒絕,但是請別再羞辱我,別再踐踏我的尊嚴。”抬眼看著李赦抓著她手腕的手,她嘶啞著聲音,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