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將軍府的牆好爬
葉紹奪位,李赦又怎麽可能會甘心,若是李赦死了,白安柔又怎麽可能跟她走!而韓君洛怕是會是戰敗的第一個犧牲者啊!
所以,走時她才會問白安柔與李赦在一起想好了麽!且不李赦究竟真心有幾分但是葉紹一事,白安柔就注定會活在磨難鄭
而韓君洛也是如此,她怎麽會不明白他的再給他一段時間是指什麽,怎麽會不懂他要幹什麽,可是那條路上的利刃太多,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活多久,所以她孤注一擲的問了一個明知道的結果。
“走吧!”蕭凝煙眸光暗了下去,緊抿著唇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而墨羽也清楚,這是一個不會有回答的問題,蕭凝煙是不會給她答案的,或許她自己心底都沒有答案吧!
“大哥,先吃點東西吧,反正已經到了,不急於這一時的!”看著眼前分外熟悉的醉仙居,墨羽停下了腳步,叫住了前麵走著的蕭凝煙。
這一路走來,她們一直在忙著趕路,吃的東西都很隨便,她還有內傷在身,臉色雖沒什麽變化,但是這樣長久的趕路還不好好吃飯難保身體不會出問題。
跋山涉水,還不好好用膳,這樣的身體怎麽可能會扛得住啊!她都覺得有些吃力,更何況是向來體弱的她呢!
“……嗯,好!”聽到墨羽叫她,蕭凝煙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醉仙居停了下來。
兩人將馬匹交給門口迎來的廝,吩咐他們給馬匹喂些草料,便上了樓。醉仙居的擺設與曾經不差分毫,店中的生意依舊火爆,墨羽憑著記憶找到了她們曾經的地方,還好那個包間並沒有人在。
見蕭凝煙並沒有什麽表情,墨羽挑著一些合她口味的點了一些,看著熟悉的房間總是會想起曾經白安柔喝的爛醉找她們結拜的情形,想到還是忍不住想笑。
蕭凝煙抿唇看了墨羽一眼,而後不著痕跡的別開了目光。怕是要什麽她做不得主,除了她短時間內她找不到第二個人了,所以注定要虧欠她的。
從醉仙居出來,蕭凝煙帶著墨羽直接去了丞相府。北昭官家的宅子多數被查封了,除了個別的朝臣留在涼都的以外,丞相府亦是如此。
看到蕭凝煙來到丞相府,墨羽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本來來涼都就已經很奇怪的,如今竟是要去丞相府,而且看樣子這裏還就是她們的目的地了,她不太明白自家域主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帶我進去!”找到偏僻處,蕭凝煙看著高高的牆頭對著墨羽低聲道。若不是自己沒了內力多處不便,她也不會把墨羽帶來了,畢竟這樣奇怪的事,她不生疑才怪呢!
墨羽攜著蕭凝煙躍進了府中,眼前的府苑因著長久沒人打理不禁慌敗了去,院中的枯葉和雜草遍地,因著她們進了院子,院子裏的鳥被驚的飛起撲閃的翅膀揚起了一地的灰塵。
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院落,蕭凝煙抿唇一步步朝裏走去,這裏是府中的後門位置,偏僻的很卻也熟悉的很。
墨羽跟在蕭凝煙身後,竟訝然的發展似乎自家域主對這處院落熟悉的很,每走的一步都毫不遲疑。可是,她很清楚,她家域主絕對沒有來過這裏,這種熟悉的程度像是在這裏待了好多年一般,甚至連指尖撫到的地方都帶著深深的眷戀。
從後門到花園,這裏的一切都與腦海中的相差無幾無論是擺設還是布局,竟都那樣讓人意外的難以置信的一模一樣,甚至看著園中的亭子她恍惚間看到一翠衫少女專注的撫著瑤琴,眉心緊蹙著,指尖上已經沾了斑駁的血跡,場赦是那樣的真實。
眨眼間眼前又變成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模樣,眉目溫柔女子在教一個六七歲模樣的女孩練舞,那女孩的眉目間是那樣的熟悉,嘴角掛著甜美的笑容。身後的男子看著兩人,眼中滿是寵溺。
蕭凝煙眸間有些發澀,指尖狠狠的陷進嬌嫩的掌心裏,試圖用疼痛喚回自己的思緒。
墨羽蹙眉看著一直盯著一處發呆的蕭凝煙,有些無措,從進了府,她就一直這樣靜靜的看著一處發呆,不發一言。現在她身後她甚至都能看到她的肩膀在輕輕的打著顫,身上似乎帶著濃重的悲涼氣息。
終於,墨羽緊咬著下唇,向前邁了一步,輕輕的拍了拍蕭凝煙的肩膀。
她明顯的感覺到在自己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她的身體很明顯的瑟縮的一下,那模樣像是做了噩夢的人被叫醒一般。而她的眼眶竟是紅了,沒有眼淚,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楚,看上去讓人心疼。
這種悲涼和隱忍,甚至在她寒疾發作時都不曾有過如此脆弱的模樣更何況是紅了眼眶。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墨羽眉心一跳,蹙眉問道。
“沒有!”避開墨羽投來的目光,蕭凝煙生硬的回了一句,轉身朝外走去。
憑著記憶中的輪廓,穿過曲折環繞的長廊,就那樣準確的走到了一處院子,頭頂上方寫著“沁園”兩個字,筆記清秀帶著文饒雅致,卻也隱隱透著一股子霸氣。
抬步走近了院子裏,院中卻是出奇的幹淨與雅致,甚至都能看出曾經白江寒對這裏還是怎樣的上心,即使將近一年了,這裏的擺設都是最為整齊的,院中的花草已經凋零卻並不雜亂。
墨羽看著眼前的一切,幾乎可以斷定這裏一定就是白安柔出嫁前的寢居。可是,若其他的地方她家域主都是7巧合的找到了,那這裏又該怎麽解釋?從花園到這裏那麽遠的地方,這中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曲折的長廊,又跨過了幾座橋,她竟是那麽幹脆的尋到了這裏,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正在她愣神間,蕭凝煙已經悄無聲息的進了屋,墨羽緊抿著唇,硬著頭皮跟著她走了進去。
進了寢閣,蕭凝煙近乎木然的看盡了整個房間,木然的走到了梳妝台前,輕輕拿起了沾了灰塵的玉梳,指尖輕輕劃過梳妝台上所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件首飾。
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微微揚手便打開了抽屜,裏麵的紙頁已經泛黃,像是放了許久的樣子。
蕭凝煙指尖微顫,將抽屜裏那幾頁泛黃的紙張抽了出來,紙上的字跡清秀不已,有幾處是墨跡暈染的地方,像是水跡,又像是淚水打濕所致,還有幾處帶著暗色的痕跡,應該是血跡。那是一張曲譜,而紙張上赫然印著“風吟”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