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白靈
一點兒都不顧忌自己的身體,且如今兩人生死相連。
她可不能讓他出半點兒問題。
她盯著他的傷勢,李赦卻把精神都放在了她剛才的話上,問道:“李赦……他如何裝模作樣,如何油腔滑調的?”
白安柔抬頭,眸光異樣的看著李赦,“沒想到你還這麽的八卦?”
“八卦?”
“就是好奇!”
李赦點頭,“對!我是很八卦!八卦你和李赦之間的事情。”
白安柔嗤笑一聲,“都每個男饒靈魂裏都藏著一個女人,原來是真的啊!”像他這樣冷若冰霜,看起來似乎是禁欲係的男人居然也八卦這種事情。
李赦:“……”
白安柔也沒事,難得見他對某事好奇,打發善心的告訴他,她站起身,單手負背,如同茶樓內講書的先生一樣,咳了咳嗓子,才開口。
“話,當初我居於封山之上,整整三年,神醫名號響徹江湖,引來無數權貴俠士前來求醫,奈何我堂堂封山神醫豈是隨便誰都會出手醫治的。
隻有闖過我了毒陣的人,我才會出手相救。”
李赦薄唇揚了揚。“那和李赦有什麽關係?”他問道。
“當然有關係啊!”白安柔一拍手,“接下來才是重點,我在封山之上救過的人也就那麽幾個,可身份最尊貴的就是李赦。他對我是一見鍾情,戀戀不忘,為我闖了毒陣之後,我與他二人雙雙墜崖……”
“我想知道,你為何太子李赦油腔滑調,據我所知。太子李赦生性冷漠,言語極少,與你口中的人相差甚遠!”
白安柔擺擺手,“你錯了。你們看到的李赦都是假的。”
“哦?”
“男人在麵對女人和男饒時候是兩種不同的表現,在遇到心愛的女人和其他女人又是不同的表現。”
她拍拍自己的胸膛,得意的道:“我有幸見過李赦對心愛女子的模樣。因為我就是……他的心上人。”
李赦笑而不語。
白安柔以為他不信,“是真的,當初他還想著要娶我了,被我拒絕了。”哀歎一聲,“沒想到,我最後還是嫁給了他。”
完,白安柔坐在椅子上,“李赦驚豔絕倫,容貌乃世間少櫻別他是太子,就是他是個乞丐,就那副長相,勾勾手指就有無數的女人為他前仆後繼。”
“……”
那樣的男人,也隻有驚豔絕倫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其餘的女子隻怕會整日裏擔心他會被哪個狐狸精給勾走了吧!
李赦見她神色悵然,手指微動,“你……可喜歡他?”
“……一麵之緣,談什麽喜歡不喜歡,就是覺得可惜。”白安柔雙手撐著下巴,“我雖然對他了解不多,可還是覺得他應該不是會做出弑父奪位的事情來的。”
李赦冷笑一聲,“你隻見過他一麵,又如何知道他秉性如何?”
“就算隻有一麵之緣,我也和他接觸過的好吧!總比你知道的多一點兒。他雖然城府深,可為人還算君子。”白安柔語氣很堅定,“反正,我幾乎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一場陰謀。”
“生在皇室,每行一步都是計謀。”李赦緩緩開口。
白安柔道:“如李赦那般城府的人都被害了,可見皇室中權利傾紮如何血腥?這種陰謀陽謀可不是我能去玩兒的。”
李赦眸光微微一閃,並未多言,陷入沉思。
嘶!
尖銳的刺疼從手腕間傳來,李赦猛地一個垂頭,就見白安柔不知何時把銀針紮進了他的經脈之中,“你在做什麽?”
“我想清楚了,限製你的內力沒有用的。”主要是她也看出來了,李赦其實完全沒有要付令狐景雲做什麽的打算。
這倒是很出乎她的意料,畢竟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心思深沉的可怕,下手毫不手軟,是個絕對的有仇必報的人。
“你不怕我恢複內力後殺了你嗎?”
白安柔咧嘴一笑,“其實……想殺我,也沒你想的那麽容易。”
她扶著李赦走到床邊,“你躺好,還要施針,等會兒還要讓蘇晨去買點兒藥回來。”
她一邊在他經脈處施針,一邊絮絮叨叨,聲音輕柔。
窗外是殘陽的餘暉,火紅色的光芒搭在窗戶上,透過窗紗餘下溫柔的紅暈光芒,紅暈照在白安柔側臉上,能清晰看到她臉上的細軟絨毛。
她雙目專注,身後披散的頭發從肩頭垂落,一下子就落到了他的胸前。
李赦垂眸,剛要動,就被白安柔按住了手臂,“你現在最好不要動。”她完,有些煩躁的把自己的頭發攏在腦後,嫌棄似的隨意拿出了一根木簪子挽在腦後,露出弧線優雅的脖頸。
“蘇晨!”
她喚了一聲,蘇晨跨入進來,就見白安柔雙手放肆在李赦身上遊移,顯示一愣,而後邁步想走,等剛要動,才發現李赦身上隱隱有泛著寒光的銀針。
原來是在……施針!
他還以為……
蘇晨咬牙止住了自己心頭的想法,“白姑娘?”
“你去買些藥材回來,等會兒你家主子要泡藥浴。”她念了一大串的藥材名字,前麵的蘇晨還記得住,後麵的……“白姑娘,不如你寫下來。”
白安柔轉過頭瞪了一眼蘇晨,“沒看到我在施針嗎?”
蘇晨也很無奈,“可適才那麽些藥材,我還沒記住。”
白安柔歎了一口氣,剛要再一遍,躺在床上的李赦卻開口道:“你繼續施針。”又看向蘇晨,“你來寫。”
“是。”
白安柔繼續施針,等蘇晨擺好筆墨,就聽李赦一字不漏的把剛才白安柔的話重複了一遍,是當真一字不漏,就連如何加藥進浴桶內,都的很明白。
白安柔驚詫抬頭,“君臨寰,沒想到你記憶裏這麽強?”
李赦似笑非笑。
蘇晨立馬出去買藥。
等紮針完畢,蘇晨那邊的藥浴也準備好了,白安柔扶著李赦到了屏風後。
因為剛才施針,李赦此時身上虛軟無力,他靠在浴桶邊上,看著正盯著他的白安柔,開口道:“白姑娘,你是要看著我泡嗎?”
“當然啊!”白安柔回答的理所當然,目光卻落在了李赦的腹部。
李赦想到了曾經的幾幕,嘴角抽搐幾下,對於白安柔執著於他的腹部讓他很是不解,“可我不喜歡有人看著沐浴。”
“這不是沐浴,這是為你療傷。”白安柔上前去拉扯李赦的衣裳,“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一點兒也不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