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若我贏了呢?
她衝過去,扶起淩惜。
淩惜嘴角溢出鮮血,喘息極重,她靠在梁昭懷裏,緩慢抬頭,看著慌亂不已的梁昭,“我受了內傷,活不了了。”
“……”
“這院子是我的,你可以住。但是晏都不太平,你最好還是把院子賣了,自己再尋個地方住。”她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這是我這些年存的錢,應該夠你用了。”
“是誰?”梁昭睜大眼睛問道,“是誰對你下手的?”
淩惜沒有回答,依然自顧自的開口,“你自長在令狐府,鮮少出門,不知外麵人心險惡,以後……無人護著你。你自己莫要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她聲音漸漸虛弱,梁昭抱著淩惜,眼圈泛紅,“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忘了嗎?娘臨死前的遺言,讓你好好照顧我的。你死了,誰照顧我啊!”
“你別死!”
“阿昭。姐姐沒用,還是沒有把你想要的都給你。你別怪姐姐……”
“……”梁昭眼角的淚滑落,她隻是搖頭,懷中的淩惜的嘴唇揚了揚,眉眼溫軟,隻下一瞬,眼眸閉上,整個人都倒在梁昭懷裏。
梁昭雙眸睜大,懷抱著淩惜,隻一個勁兒的搖頭,“你不能死,不能死!”
淒厲的哭喊在院回蕩。
星陵城。
星陵城是東臨最特殊的一座城池,它受皇室管轄,卻有可以有自己的士兵,城中所有一切聽的都是城主的安排。
隻不過每一任城主都要經過皇室任命。
而星陵城之所以這麽特殊,就是因為曾經的星陵城城主醫術高明,救了東臨開國皇帝,又幾次解決東臨極大的瘟疫,因幢時的東臨開國皇帝特下旨讓星陵城區別於其它城池。
甚至搜集了無數的醫書珍奇孤本送往星陵城。
是以,星陵城也是所有學醫者必來的地方。
簇醫術醫藥都比別的城池要發達一些。
白安柔看著巍峨的城樓,入了城門就能看到酒樓茶肆旌旗,正街上人流如織。整個星陵城以城主府為中心,四散而開。
她看著外麵的人群,開口道:“星陵城果然不同凡響。”她轉過頭看著李赦,“有傳聞當年的聖武帝是喜歡星陵城的城主,是為了討好……”
“男的。”
“啊!”
李赦抬眸看向她,“第一任星陵城城主是個男子。”
白安柔卻眼眸一亮,道:“所以他們兩個是真的有情嗎?但是因為性別原因,所以不容於世。”
李赦眸色一閃,沉聲道:“你腦子裏到底裝得是什麽?”
若是旁人知道了城主是個男子的話,必定不會再做此想,可她偏偏還一副愈發篤定的神情。男人和男人……
白安柔卻不理會他道:“隻要是真心喜歡,性別又有什麽關係。真心最重要。”
馬車停下,幾人走下來,李赦那張臉格外引人注目。
“幾位是……”二看了一眼李赦的臉,頓時被嚇得後退一步,支支吾吾的不出話來。
蘇晨麵色一沉,冷聲道:“準備三間上房。”
二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再去看李赦,而是隻盯著蘇晨道:“幾位客官,如今上房隻剩下兩間了。”
“兩間就兩間吧!”
二領著他們去了樓上,兩間上房並不是連在一起。
白安柔對著李赦和蘇晨道,“你們兩人一間,我一間。”
蘇晨看了看李赦,見他沒話,就點頭道:“這樣也好。”所主子和白姑娘兩個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兩個,可現在白姑娘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啊!
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準備什麽時候告訴白姑娘,他的真實身份!
這麽藏著掖著實在不好。
而且……
而且主子已經讓他去聯絡其他人了,若是到時候主子要動身離開了,難道和白姑娘兩人分開嗎?
主子的心思實在太難猜了。
晚間。
蘇晨走到白安柔房間門口,伸手敲了敲,門打開一個縫隙,白安柔一看是他,“怎麽呢?”
“用晚膳的時間到了,白姑娘不去?”他們在下麵等了白安柔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她來,主子就讓他上來問問。
他們跟白安柔這一路醒來,對於白安柔其他的習性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有一點卻很清楚,就是白安柔好美食。
對於吃的,完全沒有什麽抵抗力。
誰知道此時,白安柔搖了搖頭,“不吃了。今晚上別來打擾我。”著要關門,蘇晨透過門縫看見白安柔身後的桌子上擺滿了藥材,一眼看過去就有十幾種。
他皺眉,門在他麵前被關上。
李赦聽他所言,眉目一皺,“你……她屋子裏都是藥材?”
“嗯,也不知道白姑娘這次又準備做什麽?”白安柔醫術高明,為人處世也與旁的姑娘不同,這一秒看似正常,下一秒就做出些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深夜。
白安柔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漬來,身體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疼痛正以極快的速度加重,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端著的一碗藥。
再劇痛達到難以忍受的時候,她端起碗,一口飲盡。
“啊!”聲的痛呼一聲,她手上力道一鬆,藥碗啪的摔在地上,整個人疼的倒在床上,毒和藥在她身體裏似打架一樣。
一會兒渾身火熱的燙,一會兒冰涼的冷。
白安柔雙手緊緊揪著被褥,疼的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了。
砰。
她模糊的視線中看到門被人踹開,一道身影快步走了過來,等身影走近,她才看清楚。
原來是……李赦。
“君……君臨寰!”她勉強拉出一個笑,“擅闖……閨閣。不太好吧!”
李赦看著麵色蒼白如紙的白安柔,聽她還有心思調侃,氣的有些惱怒,“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這些。”他彎腰抱起白安柔,“我帶你去找大夫。”
白安柔一笑,“我就是……大夫啊!最厲害的。”
李赦腳下動作一頓,他心裏一驚,剛才自己竟然著急的忘了!
垂眸看向懷裏的白安柔,又看看地上的破碎的藥碗,問道,“怎麽回事?”
白安柔想要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整個人都撲在李赦的懷裏,“能不能等會兒再解釋。”忽然一陣劇痛傳來,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一瞬間就把粉唇咬的沁出鮮血,可她自己並不在意,而是更加用力的咬著,似乎這樣就能減輕痛苦一樣。
忽然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了自己的嘴,下一瞬一隻布滿了傷疤的胳膊伸到她麵前,白安柔沒有過多的反應,立馬咬著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