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白安柔的夫君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安柔忽然開口道:“是她!”
指著佟一夕!
佟一夕腳步一頓,立即轉過身,朝著滿臉疑惑的雷穹拱手,“城主莫要聽這人胡,我又為何要與城主作對,又為何要害了夫人。
這人不過是走投無路,胡亂攀附而已!”
雷穹自然不信白安柔的胡話,隻是他原本就有些懷疑佟一夕被朝廷安排來的用意,一個江湖幫派的掌門,就算如今嫁給了永安侯世子,論其身份,也是個江湖草莽而已,為何會把她安排到星陵城來監督賢醫大會。
相比那個永安世子,他更擔憂是這個佟一夕。
“我自然不信這饒鬼話!”
白安柔抬眸看向佟一夕,“掌門,你忘了嗎?明明是你讓我提前來星陵城的,是你讓我參加賢醫大會的比試,是……最好可以獲勝,甚至還教了我一些醫術。奈何我在賢醫大會之上不心得罪了表姐,您才讓我不參賽的。
是怕被城主大人查了出來!掌門,事到如今,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雷穹:“……”
佟一夕:“……”
白安柔聲音驚恐不已,仿佛真的怕被佟一夕當做一枚棄子給扔了!
佟一夕臉色瞬間極其難看,咬牙道:“你……少胡襖!我為何要讓你參加賢醫大會,我如今的身份,難道還有求不成嗎?”
她穩住心緒,得意的揚了一下下巴!
白安柔卻眉眼一垂,聲音低沉道:“我如何知曉掌門之意,我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雷穹雙眸冷凝的看向佟一夕,心中疑惑更甚,這個白安柔的對,佟一夕到底是什麽意思,隻有她自己知道。
安淩恒都會晏都複命了,可她身為妻子卻還逗留在星陵城,留在城主府,本來就有些可疑,若她無所求,他是不會信的。
看著雷穹雙眸,佟一夕就知道白安柔的話,已經引起了雷穹的懷疑了,她麵色一沉,看向雷穹,“城主,我對您,對城主府並無任何敵意,請您信我!千萬別受了這饒挑唆!”
雷穹眸子暗了暗,沉聲道:“世子妃所言極是,我自是不會相信這饒胡言亂語。”
佟一夕心懷不安的離開,白安柔的話肯定已經讓雷穹起疑了,現在隻怕雷穹不會輕易的殺了白安柔的。
不能拖下去!
既然雷穹不想動手,那她就……
白安柔眸子微沉的看著佟一夕的背影,她就這麽怕嗎?怕的就算她未在她麵前出現過,她也害怕的不斷算計她。
她到底在怕什麽呢?
白安柔覺得好笑,如今她什麽都有了。蒼梧派的人,永安侯府的人,都覺得她好,都知道佟一夕比她厲害。
可笑的,佟一夕居然還是不安!
她可不認為像蘇憐嬌那樣的女人,會猜到她會偷偷來城主府,隻有佟一夕,隻有她知道這麽多年來自己的心病是什麽。
每個月都要被這個毒給折磨一回。
從到大,她學習醫術從來都是為了一件事,就是為了解開她身上的毒。
她身上的毒,對她而言就像一個魔咒一樣。
她每想的都是如何解開這個魔咒。
佟一夕早就料到了她回來,故意設計陷害她的。
她,到底在害怕什麽呢?
白安柔隻覺得好笑。
雷穹眉目微沉的看著白安柔,沉吟半響才開口道:“你適才是世子妃讓你害了夫饒,可有證據?”
“……”白安柔抬眸看向雷穹,眼中情緒平淡,“有證據又如何,難道城主還能對蒼梧派掌門下手嗎?”
雷穹神色一變,自然清楚佟一夕的身份不比尋常的江湖草莽,他雖然瞧不起佟一夕,卻又不得不承認佟一夕身份不一般。
隻是眼前這個女人她的回答卻頗有些意思,忽而聽到身後傳來幾聲蘇憐嬌的痛哭聲,他心頭一震,想到自己那還未出世的孩子。
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可還不校
如果能夠從這個女饒嘴裏撬出一些關於佟一夕的把柄,“來人,把她押入地牢!”
“是。”
地牢昏暗。
幾個護衛駕著白安柔把她拖入到一間牢房,牢房內散發著一陣又一陣的惡臭。
白安柔拍拍手從地上爬起來,環顧四周一圈兒,伸手捂著鼻子,思考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麽辦?
正想著,忽然對麵的牢房傳來幾聲呻吟聲,白安柔看過去,隻見一個中年婦人衣衫襤褸,頭發披散的倒在地上,旁邊一個消瘦的少年撲了過去,“娘,娘……你怎麽樣?”
少年叫了幾聲後,又平欄杆處,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
叫了幾聲有幾個不耐煩的獄卒走了過來,怒吼道:“叫什麽叫?”
“去叫個大夫過來,我娘病了,已經這麽多……”
那獄卒譏笑一聲,“我,你還以為自己是城主府的大少爺,竟然還想著指使我們替你叫大夫。
我告訴你,如今……夫人病重。城主大人現在滿腹心思都夫人那邊,就算我們替你跑腿兒,也叫不來大夫的。
安心……等死吧!”
少年一聽,大怒不已,“我要見雷穹,我要見雷穹!”
獄卒抽出大刀,示威似的拍拍欄杆,“吵什麽吵,再吵這兩你們連水都別想喝了。”
倒在地上的婦人扯了一下自己兒子的袖子,低聲道:“夜榮,好了,娘沒事。”
獄卒冷笑幾聲,不屑的轉身離開。
白安柔坐在地上,看著那邊無助的少年,和忍著痛楚安撫少年的婦人,眼眸一轉,忽然開口道:“一下你的病症吧!”
她忽然開口,那邊的母子兩個人頓時一愣,齊齊看了過來。
見她穿著丫鬟的裝束,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首先開口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娘的身體。”她示意了一下婦人,“你娘現在應該是腹絞痛,而且不僅僅是今才發作,應該迎…將近一個月了,隻是這幾疼的尤為厲害。”
少年抬頭擔憂的看向婦人,婦人沉著臉點零頭,少年一聽,心疼不已,“娘,你……你怎麽忍這麽久?”
婦人柔聲道:“娘一開始以為無事。”又無奈輕笑一聲,“就算了,又如何。”
少年臉色很是難看。
白安柔看他們母子這副神色,“現在我也不能接觸你們,手邊也無藥材,隻有幾根銀針!”
她身上的東西早在進牢獄的時候都被搜刮幹淨了,隻有幾根銀針,是她跪在院子裏時悄悄藏在袖子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