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這是在懷疑我
端著藥遞給李赦,輕聲道:“喝藥了。”如同哄稚童一樣的語氣,引得一旁的大夫和夥計都偏頭看過來。
兩人早發現那容貌絕色的男子行為有異於常人,,倒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個傻子,一時兩人都大驚不已。
白安柔隻笑著端著藥,神情溫和的看著李赦,李赦薄唇緊抿,眉頭緊蹙,好一會兒才從白安柔手上接過藥。
垂眸看了看,好看的眉眼皺的更加厲害,而後在白安柔的視線下,一口飲盡了碗裏的藥,隻是皺眉,再無旁的多餘動作,如喝白開水一樣的喝完了一整碗的藥。
他把碗放在一旁,即使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可舉手投足之間的習慣沒有改,若不瞧他的雙眸,單看他動作,還以為是那戶權貴家的公子哥兒了。
白安柔見他喝了藥,再次為他把脈,點零頭,身子一轉,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清冷的注視著那邊站著的大夫和夥計。
她氣勢足,即使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可偏偏就讓大夫不由自主的心生了幾分懼意。
忙上前來 ,問道:“姑娘,剛才的那方子之事?”
白安柔敲著椅背,眸光一轉,看了一眼這醫館,剛才她也看過了,這醫館頗大,前麵的藥鋪和醫館連在一起,後院也寬敞,能住好些人。
她滿意的點點頭,問道:“您覺得我醫術如何?”
“就憑姑娘今日的醫術,老朽自愧不如。”
“若我留在你這兒給你做個坐診的大夫,你覺得如何?”白安柔開口,她和李赦兩個是外來人士,人生地不熟,與其再找地方安家,不如找個知些根底的。
大夫一愣,隨即睜大眼睛,“姑娘所言是真,當真要留在我這醫館?”
“嗯。”白安柔點頭,“我呢?要求也不多,每月銀錢夠溫飽就校”她轉過頭看著目光灼灼直盯著她的李赦,“我與夫君原本四處遊曆,奈何路遇山匪,雖保住一條性命,可我夫君卻傷了腦袋,如今我又身無分文,隻好……想賺些銀錢,湊齊路資。”
此話是真是假,大夫也不願意去多想。
能有這麽個妙手回春的大夫坐診醫館,別的不,短時間內,最起碼他能學到不少,自然滿心歡喜,“姑娘能留在這兒,乃是醫館之幸!”
他忙推了一把夥計,催促道:“快去把東邊的廂房收拾出來,日後兩位就住在那兒了。”
白安柔笑著點頭。
夥計快速收拾好,白安柔在一旁看著,不經意間引著夥計開口,三言兩句就讓夥計把醫館的底給抖了出來。
仁心醫館在奉行開了好幾代了,現在的醫館的大夫是聞清,聞清隻有一妻,十幾年前妻子去世後,也沒再娶,把女兒撫養長大後,等到唯一的女兒嫁人之後,一心鑽研醫術。
夥計叫阿壯,是個孤兒,幾年前奉行大雪,周圍不少逃難的災民都躲到了奉行,阿壯原本就是孤兒,無親無故,逃到奉行後,更是無依無靠,整日裏就躲在巷子口乞討。
一日遇到聞清出診,聞清見他凍暈在巷子口,好心救了他,得知他身世後,也就留下了他。
白安柔聽聞之後,更加堅定了在醫館落腳的想法,這大夫聞清雖然醫術不怎麽好,可醫德不差。
阿壯收拾好屋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局促的站在白安柔的麵前,“我知道我笨,又沒讀過書,能留在醫館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姑娘日後隻要是有吩咐,盡管叫我。”
白安柔點零頭,阿壯離開。
關上門。
屋子裏終於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白安柔牽著李赦的手,把他拉到床邊坐下,伸手把脈,毒雖然還沒有解,卻已經不再蔓延了,最起碼的短時間內,李赦不會變的更加嗜血。
呆坐在床上的李赦很聽話,目光直視前方,身形筆直,像一個人偶。
再看不出曾經的意氣風發。
白安柔看著這樣的李赦,有些心疼,伸手雙手圈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肩膀上,“李赦,這段時間我們就住這兒了。等我想辦法解開你身上的毒,等你醒了,我們再做打算,好不好?”
陰謀算計這些事情,她做不來。就算她想做,也隻會漏洞百出。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解開李赦身上的毒。
東臨皇室,蒼梧派,隻怕都還沒有放棄尋找他們,也不知道蘇晨他們到底有沒有引開他們都視線,讓追查他們的人不會跟蹤到奉行來。
第二日。
聞清接過白安柔遞過來的治療方法,有些不敢相信,“姑娘,當真要把這藥方給我?”
對行醫的人來,獨家秘方這種東西都是立身根本,輕易不會外傳。昨日白安柔要留下來時,他以為已經是默許了他可以暗中觀察她的醫術,卻沒想到白安柔居然就怎麽把獨家秘方給了他。
白安柔不甚在意,“如聞大夫昨日所,懂得這醫術的人越多,日後受苦的人也就越少。”
聞清聞言,隻覺慚愧,他昨日不過是的好聽罷了。
沒想到……
“多謝姑娘!”
“叫我安柔吧!叫白姑娘太生疏了。”
聞清點頭,“安柔!”又看看白安柔身後站著的李赦,問道,“你家夫君……”
“嗯……叫他白吧!”李赦這個名字不能用了,君臨寰更不能用,太過招搖。李姓是東臨國姓,就算姓李的人人多,隻怕萬一生疑就不好了。
“白……可是傷了腦袋,我看他……”行為不似常人。
白安柔點頭,“被山匪傷了頭,我已經在想辦法醫治了。”
簡單寒暄了幾句,聞清看向了後院方向,赫然就站著昨日來求診的男人,男人沒換衣裳,看神情很有可能是守了一夜,雖麵有疲色,雙眸卻炯炯有神,視線落在他們這邊。
“安柔,那人怎麽辦?要不……報給城主府?”
白安柔看過去,眉目一沉,搖了搖頭道:“此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若我們上報,不等……城主府派人過來,隻怕我們已經被他殺死了。
先看看他們要做什麽吧!“
話間,阿壯已經打開了醫館,正在做清掃,白安柔轉過身帶著李赦回了後院。
後院內,男人似是專門等著他們一樣,一見到白安柔,長腿一跨,攔在了白安柔的麵前。
“有事?”再沒有弄明白此人身份的時候,白安柔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