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斬情絲
白安柔收回自己的手,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適才所之事,你們可答應?”她並不想留下這兩個人。
可這兩人已經窮途末路,她若是逼急了,這兩人不定還真有可能殺了他們,最少在這段時間,在這個叫宋枝的還沒有完全好之前,她是不能逼著他們走的。
之後的事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唐铖抬腳擋在宋枝麵前,沉聲道:“就依姑娘所言。”
白安柔輕笑一聲,拉著李赦離開了屋子,去前麵找聞清商量他們二饒事情。
宋枝甩開唐铖的手,“不過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你居然怕她?”
唐铖抿唇,關上了門,看著那邊一臉怒色的宋枝,開口道:“如果她真的隻是一個柔弱無能姑娘,就單憑給你看過傷,就能猜出我們的身份?”
宋枝:“……”
就是因為那個人太聰明了,她才不喜歡的。
聰明人,心思越多,心腸就越狠。
“現在我們除了奉行還能去哪兒,你身上毒還沒完全解了,再……她也是真的救了你。”
宋枝冷笑一聲,“做殺手這一行的,你現在跟我,要報恩?唐铖,你真可笑!”
唐铖神色一變,轉過頭坐在了椅子上,“最少要等到你……身上的毒完全好了。”他們兩人還需要一個身份,一個可以在世人麵前露麵的身份。
這是他們殺手沒有的。
出城,進城若沒有路帖,怎麽都不可能躲過在朝廷有勢力的金鬥門。
宋枝有些惱火,轉身走到了床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譏諷道:“我早過了,你不用跟著我叛出金鬥門。如今淪落到東躲西藏,亡命涯,也是你咎由自取。”
看著蒙著被子躺下去的宋枝,唐铖垂眸,自嘲一笑,“是我……咎由自取。”可他……心甘情願。
白安柔明了來意之後,聞清神色一變,為難道:“若是別人也就算了,可他們兩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日後若是惹出了禍事,我……我這醫館怎麽保得住?”
他本來就隻是一個尋常百姓,哪裏想到會牽扯到江湖上去。
雖然安柔沒有明那兩饒具體身份,可需要造身份貼,這也就明了他們兩人來曆不明的。
白安柔猜到不好服聞清,隻能勸道:“這兩人隻求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最起碼短時間如此,“上報肯定不成,若是把他們趕出去的話,隻怕他們兩人會懷恨在心。”
聞清:“……”
竟然招惹了這麽兩個禍害!
“聞大夫,我保證如果有朝一日我要走,我一定會幫你處理掉這兩個饒。不會讓他們兩個給你帶來危險。”如今她和李赦兩個人在奉行,到底會遇到什麽危險,不好。
可如果那兩個殺手願意這段時間留下來幫他們一把,也是好的。
短時間內,這種平衡不會被打破。
七日後,宋枝身上的傷完全好了,白安柔拿著兩張身份帖,遞給他們,“名字改了!問聞枝和言铖,你們兩人是未婚夫妻的表兄妹,因為西越動蕩,這才來投奔遠方的表叔,聞清。”
拿著身份帖,宋枝仔細看了看,半響後才道:“聞枝,名字難聽。”
“宋枝,也不怎麽好聽。”白安柔立馬道。
氣的宋枝立馬瞪大眼睛看著她。
白安柔把兩套衣服放在桌子上,“這是我讓聞大夫給你們兩個人買的。言铖你以後就幫著阿壯看鋪子。你……”指著聞枝,“跟在我身邊。”
“憑什麽聽你的?”
“因為現在你們兩個人所有的開支都算我的。”提到這個,白安柔就忍不住咬牙切齒,她自己本來就沒錢,又要負擔李赦不,現在還要負擔這兩個人。
聞枝翻了一個白眼,忍不住道:“來錢還不容易?”
“讓你去殺人賺錢嗎?”白安柔譏諷反問,“聞枝,你們兩個人既然已經準備離開金鬥門重新做人,就要改掉以前在金鬥門的習慣。你們……隻是普通的百姓。靠著自己雙手自己的勞動力賺錢的人,而不是靠別饒命。”
完,她轉身離開。
聞枝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身份帖,腦子裏閃著白安柔剛才的話,普通的百姓。
普通的……百姓!
她最先得到的身份,不受控製的,自由的身份。
聞枝收起身份帖,放在胸口,安心的拍了拍,轉過頭就看見言铖含笑的雙眸,她神情一變,馬上惡狠狠的道:“我沒開心啊!我就是……就是聽你的。暫時在這兒落腳而已。”
兩人換了一身裝束,白安柔特意選的比較尋常的裝束。
言铖穿的和阿壯的差不對,都是青色的短打,隻是言铖身量高,常年殺伐,渾身氣質有些淩厲。
白安柔審視了一番,點點頭道:“臉不要板著,溫和一點兒。不要嚇到人了。”完,見言铖麵皮僵硬的拉扯出一個笑,她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隨你自己吧!”
這種人,倒是不如李赦,李赦心機深沉,隻要他想裝,誰都能騙過去。
再轉過頭看向聞枝,聞枝的衣服比言铖的要好一些,是一件西施粉樣式的裙子,並不繁複,很是簡潔。
聞枝滿意的拉扯了自己的裙子。
白安柔看她眼底是藏不住的歡喜,也不想再什麽呢?幽幽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著阿壯道,“你帶著言铖熟悉熟悉藥鋪,你……跟著我!”
聞枝沒有多言,跟著白安柔去了側間的醫館。
聞清正在給一個病人把脈,一抬頭就看見了那邊的兩人,洗幹淨的聞枝倒是多了幾分姑娘家的秀氣,因為大病了一場,臉上沒什麽肉,瘦的有點兒可憐。
看病的病人是個熟客,順著聞清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兩個年輕姑娘,笑道:“我聽,你有親戚投奔,倒是沒有想到是個姑娘家的。”
聞清幹笑一聲,指著聞清,“那是我遠方的侄女兒,叫聞枝。家在西越柏莊,父母都沒了,就一個自定了親的表哥,兩人無依無靠,又是在西越,沒法子,這才來投奔我的。”
聞枝現在麵黃肌瘦,一看就是遭了大難的,病人看了她一眼,搖頭歎道,“西越真是……”
隻是歎氣,也不敢多什麽。
病人看診之後,起身離開。
白安柔走過去對著聞清道:“您去後麵歇一會兒吧!這兒我看著,還有她……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