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認輸
他呢?
“我呢?安柔,我呢?我在你心裏算什麽!”
佟一夕眸中盈滿痛苦,趴在床邊看著安淩恒醉的迷迷糊糊,嘴裏痛苦的喊著白安柔的名字,“安淩恒……我就這麽不值得你喜歡嗎?”
成婚,生子!
為了和他在一起,她付出了多少。
成婚的時候他,他這輩子會對她好的。
懷孕的時候,他滿心歡喜的,他做一個好父親。
可現在呢?
就隻是因為白安柔的出現,他全都完了。他忘了曾經的誓言,忘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白安柔!!!
她為什麽要出現,當初就不該心軟的放過她,應該殺了她的。
這一夜,佟一夕沒睡,沉著雙眸坐在床邊,腦子裏想著安淩恒,想著白安柔,想著怎麽把這個局勢給扭轉過來。
想著怎麽把安淩恒留在身邊。
一夜未眠。
安淩恒頭疼欲裂的醒來,“醒了?”
他轉過頭看著佟一夕,眸子一沉,沒有話,而是推開了佟一夕遞過來的杯子,掙紮著起身,自己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完後,又氣惱的喊道:“還不滾進來伺候!”
屋內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櫻
外頭的奴仆丫鬟,全都跑了進來。
安淩恒洗漱,換衣,等到一身清爽過後,理都沒有理會屋內站著的佟一夕,直接出去。
佟一夕站在原地,癡癡的看著安淩恒的背影。
“掌門,要不我去……”一暗衛現身,眸中露出幾分殺意,“隻要她死了,世子爺就問不出什麽來的。”
佟一夕目光灼灼的看著安淩恒消失的方向,唇角微揚,笑的極冷,“不用。”
她轉身進了屋子,坐在書桌前,冷冷一笑,提筆寫下一封信,“把這信送到晏都。派人親手交給太後娘娘。”
“是。”
白安柔和太子李赦兩個人勾搭在一起,若李赦起複成功。肯定會搶走淩恒的,她絕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絕不!
晏都。
太後跪在蒲團前,禮佛完畢後,才施施然起身,走出了佛堂,接過信箋,保養得夷指甲撕開了信,一邊走一邊看,忽然她腳步一頓,視線落在不長的信箋上。
【廢太子李赦與奉行冉家勾結,如今已在奉行頗有權威。冉家對他唯命是從。】
前頭那些她都沒放在眼裏,唯有這一句。
“娘娘……”一太監走了進來,恭敬道,“仲將軍從奉行回來了。有事稟報您。”
收起信,太後麵色平靜道:“讓他進來吧!”
仲山跪在地上,拱手道:“奉行一行微臣的確發現了……李赦的存在。他也與微臣清楚了,隻要太後肯放過他,他必定會隱姓埋名,拋棄前塵。”
畢竟是母子,仲山是知道皇室秘辛的,雖然可憐太後,卻也知道太子李赦是無辜的。
兩人母子情分卻是真的,太子那些年對太後的愛戴敬意也是真的。
血濃於水,隻要李赦願意隱姓埋名,太後想必也不會追究的。
太後斜倚在椅子上,一手撐著額頭,頭上風簪展翅,她眉眼輕飄飄的看向跪在地上仲山,問道:“仲將軍當真能夠確定他是想要隱名埋姓,忘卻前塵,而不是……迷惑你我。”
李赦拋棄皇位她信。
李赦會忘記仇恨,她不信。
那個饒身上流著她的血,也流著那個男饒血,他是絕對不可能忘卻仇恨的,隻有不死不休,沒有什麽忘卻。
他們是……母子。
仲山想到李赦與他話時的情景,又想到李赦看著白安柔時的神態,堅定的道:“微臣……可以性命擔保。”
“性命?”太後冷笑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走到仲山麵前,“仲家幾代忠良,忠的是東臨,而不是……亂臣賊子,仲將軍難道要為亂臣賊子做性命擔保嗎?”
“還是,仲將軍已經與亂臣賊子連成一氣呢?”
她的夫君才是東臨的皇帝,她的兒子才是東臨的正統。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她的夫君不會死,她的兒子也不會被一個孽種壓製幾十年。而現在,他居然要為那個孽種做性命擔保。
嗬嗬!
可笑!
仲山沉聲道:“我仲山忠的是東臨皇室。”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唚一聲巨響。
太後冷眸看著仲山,許久才恢複神色道:“本宮知道了。仲將軍退下吧!”
仲山起身,隻看到太後的背影,卻也知道事情並不如他想的那樣簡單,太後心中的恨意不是單單的隱姓埋名,忘卻前塵可以平息的。
走出太後的寢宮,仲山仰頭看了看空,心情沉重無比,太子殿下,仲山有負你所托!
隻怕,太後是不肯……放過太子了。
更深露重,東臨皇宮巍峨深深,太後宮殿燈火通明。
東臨心底,李莫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整個人趴在太後的膝蓋上,“母後,你仲家的冉底是不是真的忠心?”
仲家當初知道了真相之後,果斷的選擇了出身正統的他,也真是因為仲家的倒戈,才會讓李赦被困皇宮。
太後愛憐的摸著李莫的腦袋,“你是皇帝,他們自然是忠於你的。可是人心難測,更何況當初大部分的仲家人都是跟著那個孽種的。要防備著點兒。”
“……母後,兒子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太後笑著點頭,心裏卻極沉。
那個孽種腦子好,太聰明,這麽多年,她裝得心翼翼,又怕李莫瞞不過那個孽種,想盡辦法的不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單獨相處。
那個孽種……
奉校
冉府。
經過半月的交接,冉府終於明麵兒上終於掌管了整個奉行,教養少主荀星淵一事也落在了冉府的肩上。
師夏文似笑非笑的對著冉擎道,“冉兄,少主日後多勞你費心了。少主聰慧,學什麽都快,相信在冉兄的手上,必定會一日千裏的。”
冉擎也笑道,“這幾年讓夏文兄費心了,少主在我這兒,夏文兄大可放心。”
師夏文心中冷笑不止,“把少主請出來。”
冉擎緊張的看著馬車,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妙齡姑娘從馬車裏鑽了出來,對著馬車內的荀星淵哄道:“少主乖,出來吧!”
“不出,不出!”
馬車裏傳來孩子胡鬧的聲音,“我不出去,除非讓他們答應,讓我把你帶著。”
少女笑的有幾分得意,師夏文也瞥了一眼臉色極其難看的冉擎,無奈勸道:“少主,不是我不願意,而是規矩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