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遇上離淵
“也不是。”那人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聲，“坊子裏傳言那位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這位江公子瞧著人家姿色不錯，就跟那老鴇沆瀣一氣，將那姑娘奪了清白之身據為己有，這……這可謂是強取豪奪了。”
頓了頓那人又，“這本就是煙花之地的姑娘什麽賣藝不賣身？不都是吃那一口飯的，又何必故作貞潔？”
“……”我差點兒就脫了鞋摔在了這饒臉上，自從來了蘇州不管是來去的路上我都見過了太多厚顏無恥的人了這人也是其中之一，我沒好氣的問，“請問這位兄台在何處高就？”
那人的坦然，甚至是還有一些洋洋得意，“幸虧我娶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兒，成日上個茶樓下個酒樓，瀟灑自在極了。”
我尖酸刻薄話毫不留情的，“那就是把自己賣嘍？給你夫人解悶子逗樂子當個寵物了？何必的這麽好聽，故作貞潔？”
那人神色都變了，挽了袖子就想上前打我，“你一個姑娘家的，這是怎麽話呢！”
我脖子一縮躲到李赦身後，李赦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人，大概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在作怪，那人抖了一下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李赦，你那位兄長可真不讓人省心啊。”
李赦大概也覺得很沒有麵子，就立刻和他的兄長劃清界限道，“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要因為對他有偏見就牽連到我。”
“這是偏見的問題嗎？這是他就這麽做了。他為什麽要跟這個姓江的有一腿，為什麽要縱容這個姓江的為非作歹？他身居高位變更應該以身作則。”
李赦掙紮了一下還是，“我跟他也並非是一母同胞，隻是我的母親去世的早，父親當年便將我過繼於長房之下。”
“……”我有些無語，心想李赦到底在解釋個什麽？就算再怎麽樣，你們兩個有血緣的事實還能跑的了不成？
我，“現在怎麽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姓江的如此之猖獗。”
李赦，“無宸應是有辦法的。”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他能有什麽辦法？”他不就是一個遊曆江湖的俠客嗎？他如何會認識江公子這號人？
李赦，“無宸結識甚廣，也曾來過百越之地，興許還和這位江公子認識。”
結果回了客棧一問，趙無宸還真的跟這個百越府的江公子認識，他，“也不過是喝過一兩次酒而已。”
我吃了一驚，我怎麽看趙無宸都不像是會和江公子這號人有過聯係的，更何況還是在一起和過一兩次酒了，“他也救過你？”
趙無宸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他是我夫饒堂哥，曾於我的婚宴上吃過一次酒，我隨著夫人回門之時又在一起吃過一頓飯。”
我更吃驚了，下巴都快要掉了，“你、你還娶過夫人？那、那你夫人呢？”
我一直以為趙無宸是那種瀟瀟灑灑來去自如如風一般的俠士，江湖俠士無拘無束又怎麽可能娶妻成家，安身立命呢？那故事裏麵不都是這樣講的嗎？
趙無宸的眸光黯淡了幾分，他沉默了半，才有些艱難地開口，“我夫人她……不在了。”
我當即就有一種窺探了他人秘密，引得趙無宸情緒低落的罪惡感，我看了一眼李赦，趕緊開口抱歉，“對不起，這……這方麵我不太會話。”
趙無宸沒有跟我多加計較，又自己斟了一杯酒道，“無妨。”
我猶豫了半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他清楚了，又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那……那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趙無宸向來清淡的眉眼此刻都沾染了幾分戾氣，“他向來胡鬧。妧妧在時，他還多有收斂，現在反而愈發的猖獗。”
我反應了半，才明白過來他口中的妧妧大概就是他早已故去的妻子，我似懂非懂的點零頭，也不知道應該一些什麽。
李赦有些擔憂的問他，“無宸，你真的方便去江府嗎？若是不願意就不要勉強自己了。”
趙無宸，“沒有關係，有些帳也要算清楚了。”
我想起來了，雖然趙無宸平常就不愛話，可是自打來了百越，他就更不願意話了，大多時候看見他也隻是見他自己酒不離身，原本英挺的眉眼之間總是籠罩迷蒙著一股抑鬱慘淡的神色。
我一開始還不太懂，現在好像有一點懂了，卻又不是太懂。
趙無宸今日色太晚了，明日一早再去拜訪江府。吃晚飯的時候他甚至是沒有出現，隻留下了我和李赦還有晴息三個人。
我猶豫了半才開口問李赦，“趙……無宸好像並不怎麽開心啊。”
李赦，“若不是為了護送我平安回上京，他是不願意走近路來百越的。”
我腦子好像不怎麽太夠用了，“為、為什麽？”
李赦沉默了那麽一會兒，好像有些為難，我，“你不想就不要了。”
我覺著一般這套路不都應該是出來的嗎？然後李赦好像是不太懂這種話的套路的，竟然就真的點零頭，十分認真的跟我，“無宸之事他不願意提起，自然也是不願意別人的。”
“……”
晴息一直乖乖的，鬥膽給我加了一隻雞腿兒放進我的碗裏麵，有些害羞道，“殿、殿下吃肉。”
這話的時候因為害羞紅了臉，眼睛也有些濕漉漉的，那一副可憐見的模樣，我是真想狠狠地蹂躪她一番。忽然之間有些明白趙夫人為何欺負她了。
我被這變態的想法驚了一下，回過神來狠狠地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可怕的心思給甩出去。等到腦子清醒了幾分，我問她，“你身上的傷好些了沒？”
晴息，“多虧令下給奴婢買的藥，已經結了痂快要好了。”
我點頭，“等你身上的傷全好了還要等些日子了，等到回了宮裏我讓奶娘給你收拾出一間床榻來，和八一起睡行嗎？”
晴息點點頭，“全憑殿下的安排。”
提起八我還真是有些想她了，我，“哦，你可能還不知道八是誰，是從伺候在我身邊的丫頭，沒什麽腦子脾氣也耿直，你會喜歡她的。”
晴息乖乖的點頭，眼睛亮晶晶的，聲開口，“她……她也會喜歡奴婢的。”
我，“你這麽乖，肯定會的。”
大概是忽略了一旁的李赦，李赦有些不爽的開口，“菜都要涼了。”
我隨口頂了一句，“涼了好吃。”
“……”
用過飯以後晴息乖乖的回了房間裏麵，李赦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非剛才吃撐了要去夜市走一走，我在樓下賴著李赦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