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站穩腳跟
巧就巧在那位齊祭司生在中原，大部分習性和習慣都跟西域不一樣，去了也一時很難適應，更何況還是被老祭祀給逼迫過去的，他便更加的不情願了，到了婚配之時他還愛上了一個中原女子，後隨他的夫人來往中原，不曾再回到西域一次。
我便趕緊問，那豈不是聖女在他那裏就給斷了啊？
薑大夫，“也不是，聽聞齊祭司是有一個女兒的，隻是未曾回來也未曾帶回來。”
我又問，“你們那裏祭司這麽高血統的都能隨便出走？”
薑大夫不是，我又那那位齊祭司是怎麽走的啊？薑大夫又那個時候西域古國和中原交戰正酣暢，他是隨著那中原派過來的女將出逃的。後來西域古國做了中原的附屬國，便再也沒有提這件事情，兩國的百姓也逐漸來往密切，親如一家。
我仔細一想這位薑大夫的不對啊，中原不就是我們南白一個國家？難不成他的是我們南白不成？果然還真就是了。隻是他口中的女將是無從考證的，因為我記得南白往年征戰是從沒有一個女將軍的，若非要有那就是幾十年以前的女將周穆妃了，那是往上數好多年我哪個祖奶奶的老相好來著，那是是南白唯一一個女皇後。
可是這時間也對不上啊？於是我，“那個時候你多大啊？”
薑大夫，“十歲。”
這麽一算這位薑大夫年紀也不了，怎麽也得有二十來歲快要三十歲了，於是我，“定然是你記錯了，我們南白曆來女眷珍貴，是斷不可能派遣女眷上戰場的。唯有幾十年前有一個女將軍還戰死疆場了。”
薑大夫沉默了一下，“是真的，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一年是齊祭司出走的那一年，正巧那一年幹旱了近十年的西域下了一場大雨，那一場大雨解救了數萬西域的百姓。”
那他們不應該高興嗎？怎麽起這個薑大夫還苦著一張臉啊？
我突然間想起了什麽，就問他，“那薑大夫是怎麽來到南白的？你不是西域的左祭司嗎？你怎麽可以隨意出走啊？”
薑大夫，“我兒子已經年及十三，可以承襲我的位子。我來南白是為了尋找齊祭司和他的女兒。”
我，“非要找嗎？你們西域的這一任聖女呢？”
薑大夫沉默了一下開口，“聖女已經昏睡了將近十年，我來南白不光是為了找到齊祭司的女兒承襲聖女之位，更是為了找到寶徹底的解開花間草蠱的毒。”
“……”這可真是讓人有點毛骨悚然了啊，一個國家的掌權人竟然昏睡了將近十年，那這十年就沒人謀朝篡位，欲圖不軌嗎？這事兒要是擱在我們南白肯定早就變了。
薑大夫，“不會。西域的血統很高貴，壓製起來也很容易。曆代聖女都是承襲上一任聖女的靈蠱，且靈蠱的毒性不同還無藥可解，若是聖女的靈體受損，那麽被壓製的百姓也會消逝。”
這真是可怕了，若是這聖女能夠活個百八十年的就真是不錯，若是活個十幾二十年的少年夭折就太可怕了，那被下蠱的百姓豈不是全都要被迫殉葬了啊。
薑大夫倒是很平靜，一點也不擔憂自己的性命安危，隻是十分平淡的開口，“你們中原不是有一句話叫一朝子一朝臣嗎？我們西域的每一個人都忠於自己的聖女，絕無二心，否則死後得不到神的恩澤，會跌下神山遭受到祖巫的懲罰。”
我母帝雖然也是禮佛拜道可到底還沒有到這個地步，這西域的人信仰太過於高貴，也太能夠洗滌心靈了。
我沉默了一下，有些冒昧的開口，“所以……薑大夫您來了中原這幾年一點也不著急，還在邕州定了居？”
薑大夫，“我要找一個安身立命之所，近幾年我也一直沒有停下對齊祭司的追尋，隻是靈蝶告知於我齊祭司已經殞命，他的血親還存於世上，所以我並不著急。”然後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隻是不巧的是沙漠深處的寶十年前被人摘走，我時運不濟隻能再等上十年。”
這不是十年，這是生命啊，是青春啊。我突然很憐憫薑大夫，他的青春都耗在了一朵可能窮極一輩子都找不到的花上。
我問薑大夫，“那你後悔了麽？”
薑大夫，“我們西域人從來不會後悔做的每一個決定，大概跟你們中原人落子無悔是一個道理。”
真是可歌可泣，可是我為什麽會得這種草蠱啊？我歎了一口氣，覺得就算是真有寶這種花也不能同時拯救兩個人啊。我可真慘，慘死了。
薑大夫的眸光又緩緩地落在我的臉上，他有那麽幾分疑問，“是啊，我很好奇為什麽我們西域的草蠱會種在了你一個中原饒身上。”
“……”這我問誰去啊？我也很不知所措甚至是有這麽一些委屈啊。可是聽了薑大夫他們那裏的聖女都身種這種花間草蠱，我的心就安穩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的安慰，原來不止一個人像我這麽慘啊。
我又想起了什麽，就問他，“你們西域許多年前是不是有一個聖女嫁到了我們南白啊？”
嫁給的還是明祿大人。
薑大夫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是有一個，可是不是聖女。你的應該是我的長姐。”
這又前後矛盾了不是？這位薑大夫剛才還他們左祭司一脈生的都是男嬰，怎麽到了這裏就又成了長姐了？
薑大夫給我解釋，“我母親第一次懷胎沒有經驗，肚子也不很明顯，到鄰九個月的時候才得知自己是喜脈，那個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種蠱的時間，所以第一胎是個女兒。到了我這裏的時候我母親有了經驗，才是我。”
“……”都是第一次大家也沒什麽經驗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又問，“那……那家姐嫁到我們南白來，你的父母沒有意見嗎？”
“那個時候正值西域兵敗，正是由歸順於南白的時候，自然是不會不同意的。所以長姐便由西域公主的身份出嫁於南白來。”
這樣就有一些的尷尬了，我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了。左思右想了半我又問，“那，那薑大夫來南白這麽多年，難道不想著去看一看家姐嗎？”
薑大夫笑了一下，“我長姐性子執拗，又頗愛她的夫婿。知曉她的夫婿並不喜歡與西域來往，便斷了聯係。”
“……”這是怎樣一種不卑不亢又感動地的愛情啊？竟然為了一個明祿大人和故裏斷了來往，明夫人真是……真是不可覷啊，我笑的臉有些僵硬了，“那，那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