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能夠活多久就看她的運氣了
鴻儒驀然抬頭看我,似乎是吃了一驚,繼而白皙的臉紅了一片,是塗了脂粉都遮掩不住的紅,“啊?這這這、這叫奴才怎、怎麽說的出口哇?”
我說,“難不成你還要做了陛下的嬪妾?”
我不知道母帝一大把年紀又再打什麽算盤,總之因為晴息的事情我跟她產生了隔閡。更不能讓父妃難過。我暗地裏有些恨母帝,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若不是我今日撞見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又要多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父親來了。
我越想越生氣,覺得母帝做的這些事情實在是一件又一見的讓人傷透了心,此刻看著鴻儒我說話就更加氣不順了,“陛下怎麽就看上你了?難不成是珍寶局張掌事有意將你推出去的?”
難不成不是張掌事瞧上了你?現在又要讓她的人去取悅陛下倒是好大的膽子了!
大概是鴻儒不知道怎麽開口了,隻是小聲說,“怎麽會和張掌事有關係呢?隻是前些天在這條路上被陛下看見了,故而這才問我是哪家的奴才。”
他越說我就越生氣,我說,“這豈非是你平步青雲的好路子?所以這才讓你現在有了個機會?”
被我這樣揣測,鴻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都一並跟著紅了起來,“殿下怎麽認為奴才是這樣的人呢?女帝皇恩浩蕩,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奴才,就算是生了反抗陛下的心思,又有幾個膽子說得出口呢?那動輒便是掉腦袋的大罪。”
我自知說出的話有些重了,可還是冷著臉,“既然你不願意假意奉承,那麽現在機會來了,你可以憑借這我回絕陛下,她又豈會多家為難於你?”
鴻儒便不說話了,直到我跟著他到了母帝的宮裏,潔冉看了看我身邊的鴻儒,又瞧見他一旁的我仿佛吃了一驚,急忙拉著我的衣袖到了一旁小聲問道,“殿下,你怎麽會這個時候來了?”
我板著一張臉問她,“那個小奴才原是珍寶局,怎麽會被陛下給瞧上了?”
潔冉先是一愣,然後說,“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婢又哪裏敢揣測聖意啊?”
我說,“我去見陛下。”
潔冉說,“我的小殿下,你前兩日剛跟陛下鬧了一次,這個節骨眼上再去豈非是在……”潔冉頓了一下,“豈非是在作死啊?你就別去惱陛下了,不過是看上了一個漂亮的小奴才罷了,也值得殿下來討一個公道?”
我現在還真就是作死,我揮開了潔冉的手,麵無表情地說,“我和這個小奴才郎有情妾有意的,早就想封他在我宮裏做個麵首了。沒有想到倒是被陛下搶了先,我不樂意。”
潔冉徹底愣住了,等她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早就已經走出了十步遠。潔冉慌忙跑過來攔住我,壓低了聲音懇求我道,“殿下,我的好殿下,算是奴婢求您了,您就別再這個節骨眼上惹陛下不開心了。”
倘若我非要惹她不高興呢?倘若我就是故意的呢?她可是陛下啊,萬人之上沒什麽可怕的啊,怎麽就能讓自己開心了之後,反而動輒要人命呢?怎麽能如此不講道理,罔顧於一條人命呢!
我不能釋懷,我覺得到什麽時候我都不能釋懷了。怪不得她那麽喜歡一個白蓁蓁,原來是白蓁蓁像她,她們兩個分明就是一路的貨色!
怒火登時衝毀了我的理智,我陡然推開殿門就看見隔著一道珠簾,落下來的帷帳有那麽兩道交纏的人影,一條白皙的腿從帷帳之中伸出來,好看的腳背都繃得筆直。
那些粗重不堪聲音,還有那些不知廉恥的畫麵一並的傳入我的耳中,眼中,我簡直是不敢相信床上的那人是我那萬人之上的母帝,還有那位看似清正廉潔的張禦史。我沒有想到我會輕易的看見這個陛下雌伏於一個禦史的身下。
大概是聽到了開門聲,裏麵的人逐漸停下了動作,而後傳來母帝克製著輕喘的聲音嗬斥道,“出……出去!”
我有些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顧及她那臉麵,她沒有看見是我大概還以為是潔冉。我恨不能現在將我這母帝從那秀床上牽扯下來,亦或是讓我的父妃見識見識她現在這不堪的模樣!
我陡然轉身重重的合上了門,潔冉見我出來趕忙迎上來,我狠狠的揮開她,眼睛通紅的瞪著她,咬牙切齒卻又還有壓低了聲音維護我那不知廉恥的母帝的麵子,“潔、冉!這個時辰,陛下就是這個時辰召見年輕漂亮的新歡的?”
潔冉顯然是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她說,“殿下和那小奴才早來了半個時辰。”她又抬頭去瞪一旁的鴻儒,猛地一巴掌想要揮過去,卻被我半截拉住,“潔冉,你幹什麽?”
潔冉有些憤憤道,“都是這個不知廉恥的小奴才*了殿下又去*陛下,若是沒有攀龍附鳳的心思如何會上趕著來這裏?”
我的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渾身都被氣的發抖,我第一次狠狠地抬手給了潔冉一巴掌,潔冉被我通紅的眼睛和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得愣住了,“殿、殿下……”
每個字幾乎是我從牙齒縫裏麵蹦出來的,“到底是誰不知廉恥?嗯?”我伸起手指著那緊閉的殿門,才發現我渾身無力,那根胳臂恍若灌了鉛一般分外的沉重,“潔冉,你告訴我,裏麵都有誰?張禦史?之前還有誰?還有誰我不知道在那張繡床上到底爬過多少男人!”
想起來鴻儒還在一旁,我狠狠的拽著潔冉的衣襟,壓低了聲音質問她,“裏麵那個人究竟是萬人之上的陛下,還是萬人都能上的青樓、姑娘?嗯?”
潔冉驀然一愣,可是那雙眼睛裏更多的是氣憤。她訥訥的舉起手來對著我卻又十分無力的放下去,“你放肆!那是陛下!你怎可口出狂言,如此汙蔑於陛下!”
我被氣得發抖,繡床上那麽肮髒的一幕我這輩子是都忘不了了。到了現在我比誰都氣憤,更多的是對於這個母帝的羞恥。更多的是我覺得難堪、覺得惡心!
“我汙蔑不汙蔑她,你心裏清楚!”我上前拉住鴻儒的手,臉色冷冰冰的,“你去告訴殿裏那人,鴻儒我帶走了。我看她也不缺這麽一個年輕漂亮的。”
臨走出宮門的時候,我聽見潔冉說,“殿下,陛下是你母帝。你怎可因為一個卑賤的奴才跟陛下生了隔閡和間隙?”
“潔冉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生來卑賤的,那些卑賤不過是被你們這些已經不在卑賤的人強加上去的。若說卑賤,誰又不卑賤?你去問問殿裏那人她做出的那些肮髒事又卑賤不卑賤?!”
然後我聽見潔冉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