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我要讓京城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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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力交瘁的對著他大喊,“你是沒有變過啊,那他呢?他有沒有變過你又如何知道呢?白荼,你這年紀若是想通了,讓陛下許你一完美的婚配不是問題,可是為何你非要一條路走到黑呢?有什麽好的?他之於你就如此的重要嗎?”
“是!”
我深吸了一口氣,是僅有的那層理智告訴我這是我親哥哥,千萬不要伸手掐死他,可到底還是氣不過,一腳踢在他的小腿兒上,“那你又想作何?白荼你真是……!你真是讓人沒有辦法!”
白荼見我的態度終於鬆動了一些,蹬鼻子上臉道,“那我要去牢裏見他一麵。”
“……”我一下子就被他給氣笑了,“白荼,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這是在作死知道嗎?他不過就是被關上這個半個多月,很快就會放出來的,你著急這一時做什麽?你……!你這就是在作死!”
白荼偏不要,“你幫不幫我?”
“我不幫!我沒有辦法幫你!你能不能不要惹火燒身還要扯上我!現在這緊要關頭,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你知道不知道啊?”我終於能夠體會之前白荼對我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了,可是明顯我脾氣比白荼還要暴躁,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白荼!”
白荼肩膀稍微顫抖了一下,看想我的時候眼睛裏麵明顯已經有了一層霧氣,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我的心口驀然一抖,這樣一個傲嬌又放浪不羈的哥哥卻因為一個此後都和他無關的人哭了,我有多大的火氣都再也發泄不出來了。
這是白荼第一次在我麵前哭,我不忍心,他沙啞著聲音道,“安柔,他從小嬌生慣養你也是知道的,沒有受過什麽苦的,牢裏那種環境別說是一天就算是半天都夠他受得了……”
我無力地歎了一口氣,掏出帕子來給他擦了擦眼淚,我輕聲說道,“哥哥,他是嬌生慣養,可是他有妻子護著,你也是嬌生慣養,你一個人去狩獵去雲遊,那他會念著你下雨了冷不冷,記著你穿的厚不厚嗎?你為何偏要如此倔強呢?”
“安柔。”這一聲已經是臨近乞求,我終於再也狠不下心來拒絕他,我掙紮著點了點頭,“我就幫你這一次,下不為例。”
小時候我每次和白荼闖了禍,那絕對都是他的主意,而我隻是每一次事情的跟隨者,這是我和他從小培養出來的默契。白荼懂我,我也懂他,若是我不幫他這一次,我心裏難受,他心裏也絕非是好受的。
可是去牢裏也隻能悄悄地行動,還不能被任何人發現,若是被發現了後果也絕對巨大,況且是在這黨派相爭最激烈嚴重的時候,若是出了些許的差池,那便是致命的。
我雖然謹慎小心,到了而今卻不得不為白荼拚一次命。
於是我跟他挑了一個最安全的時間,午夜子時,那個時候牢獄裏麵看守的監獄長都是精神最不濟,最放鬆警惕的時候,可到底還是不算保險,若是碰上什麽人可就麻煩了。於是夜半三更,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麵,我和白荼小心翼翼的趴在牢獄的房頂上,小心翼翼的搬起了一塊青瓦來,也不知道白荼是因為馬上就要見到張瑤太過於緊張,還是因為毛手毛腳的沒有拿穩,咣當一聲那片瓦礫砸在了一旁,在這寂靜的夜裏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這聲響也將那幾個搖搖欲睡的牢頭給徹底的驚醒了。
“……”我咬牙切齒的瞪了白荼一眼,白荼小聲說,“失誤,這是失誤。”
這失誤也太可怕了,動輒就能沒了命!果不其然就聽見那幾個牢頭十分警惕的四顧看了看,其中一個稍微瘦一些的說,“我出去看一看,你們幾個盯得緊一些,別犯迷糊,陛下專門吩咐過的。”他又伸手朝著後麵一個方向指了指,“裏頭那位可是要好生的照顧的。”
我拉著白荼隱匿於一旁的一棵參天大樹上,萬幸,萬幸這裏有一棵樹啊。白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我真想打死他算了!
過了片刻,那個瘦瘦的牢頭提著燈籠出來四下仔細的照了照,確認了幾遍是沒有人的,這才轉了個身卻沒往裏麵走,我迷了眯眼看他戳在那裏做什麽,透著有些微弱的月光,卻見那牢頭解開了褲腰帶來小解。
白荼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我的眼睛,小聲說,“別亂看!”
我小聲回他,“我什麽都沒看見。”
過了片刻大概是那位牢頭方便完了,提上褲腰帶以後,白荼這才放下了遮住我眼睛的手,大概是白荼還是十分介意那人一不小心被我給撞見了,有些耿耿於懷的說,“真不要臉,沒有茅房嗎!”
“……”我輕輕地拉起白荼又飛上了方才的屋頂,這次明顯是有了剛才的教訓,連走路都是十分小心翼翼的,透過方才搬開那片瓦礫的小口,隱約看見那幾個牢頭正圍在桌子上,不多時有個牢頭拎來了一食盒,裏麵都是熱氣騰騰的酒菜,幾個牢頭便更加清醒的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著飯菜,其中一個有些憨胖的夾了一些飯菜盛在幹淨的碗裏,站起來說,“等一等,我去給張大人端過去一些。”
那幾個牢頭哄哄鬧鬧的不樂意那人那樣做,小聲說,“你少拍馬屁了!人家隻是暫時落難,不多時便出去了,誰還記得你這點恩情?”
“就是!吃你的吧!管那個做什麽?”
那憨胖的牢頭猶豫了片刻道,“這三更半夜的,那張大人應該會餓的,我去看一眼,若是睡了我就回來了。”
“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呢!趕緊去!回來接著喝!”
如此那憨胖的牢頭逐漸走出了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內,便再也看不見了。我借著微弱的月光還有從牢獄中映照的光看清楚了白荼的側臉,他似乎是有些不高興,緊繃著下巴。
我小聲說,“他們說的那位張大人大概就是張瑤,你瞧他在這裏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當大爺罷了,你現在安心了?”
白荼十分倔強的說,“我是一定要見到他一麵的。”
“真是不知道你吃錯什麽藥了!”我怒其不爭的時候,隻見那位憨胖的牢頭又端著那個碗回來了,那幾個看著他有些幸災樂禍的說,“不吃吧?我早就說了人家那是吃慣了鮑魚雞翅的,這麽些個開胃的小菜怎麽會放在眼裏?”
“也就是你傻乎乎的,你看咱們哥幾個誰敢這麽多管閑事?”
“就是,過來喝酒吧,真是……唉。”
我和白荼大概是在屋頂上吹了一刻的冷風以後,趁著那幾個牢頭圍在桌子上吃飯喝酒正火熱的時候,白荼從腰間掏出來一個不大不小的小竹管來,我震驚的看著他,他小聲解釋說,“這是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