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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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說過即使你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雙手奉上,我願意陪你演,哪怕我的命也一樣。”沈儲驀然大笑起來,盡管他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又哭又笑一定是個瘋子,“康康,你說你信我的,你害我好苦啊……你根本就不信我……從來都沒有信過我!”
她急切的解釋說,“那個時候安柔隻有三歲,並非你親生的女兒,我害怕……”
沈儲打斷她,“你害怕!你害怕我不喜歡她要害她?康康啊,我的康康啊!你精明了一輩子,為何你永遠都相信我是真心待你,也願意愛屋及烏啊?我愛你也願意去愛安柔,你是我的妻,她是我的子,可是你卻未曾真正將我當做你的夫……”
很奇怪他此刻原本心要涼成一片的,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要心涼成一片了,可是他竟然習以為常,覺不出什麽了。竟然……他已經愛她到了這個地步,不惜傷害自己的地步。
陛下也心痛道,“沈郎,這麽多年隻有你肯陪著我走過來,我感激於你,也願意和你成親,此事是我不對,可是你既然發現了就應該跟我說明白的。”
她年輕的時候就喜歡顛倒黑白,此刻在這個節骨眼上黑白顛倒的更加厲害。明明是你想要害我,到最後卻將自己說成了一個無辜者。
宮中驟雨停歇的那天,屋頂上的琉璃瓦都被秋雨衝刷的一幹二淨,偶爾還有鳥兒想要停落在上麵,可依舊是停留不太長時間變滑了下去。
父妃宮中的秋菊都被雨水打落的花葉四散,沈途將軍匆匆搬了幾盆,餘下的秋菊卻依舊未能幸免。
轉眼又半年過去,朝堂之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看不出來的東西都在風動雲湧、驚濤駭浪。
那日下了早朝我遠遠的就看見了齊康先生,齊康先生頗得明祿大人的賞識,朝中官員幾經變動,現而今齊康先生已經得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偶爾還能持著笏板上個早朝。
可是卻不曾抬頭,隻是挺拔的身子微微躬著淹沒於各色的飛禽走獸花鳥官服之中,隔遠了望去,倒也不太打眼。
朝中雖然抬頭不見低頭見,卻很少時間能夠上前去同他打個招呼,這日找到了機會,我有些興致勃勃的迎上去,“齊康先生。”
齊康先生先是一愣,而後對著我微微躬身,“五殿下。”
原本當年的謊話早就已經戳破,我已經不太記得那個詆毀我的歌謠了,可是現在這樣,我依舊難免有些尷尬的,我笑了一下,趕緊伸手扶住他的胳臂,“齊大人不用行禮,我們不早就是舊相識了。”
齊康先生也笑了一下,他緩緩站直了身子,離著我隻有半步遠,他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我的手,臉上依舊笑的溫和,“殿下,你好像長高了一點。”
“是嗎?”
他輕輕的點了一個頭,眼睛裏很溫柔,“從前你隻到我的胸口,現在已經稍微過了我的肩膀。”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頭,我還真沒有意識到我長高了,隻是近日來李赦忙於幫著陛下打理朝政,疏忽於我,我心情不怎麽高興,這些小細節當然是注意不到的。
齊康先生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聲音輕輕地告訴我,“殿下,先前明祿大人說我的名字衝撞了陛下的名諱,已經給我重新起了名字。”
“現在叫什麽?”我輕輕的皺了眉頭,且不說我一開始就沒在意這個名諱不名諱的事情,更何況隻是衝撞了陛下的小名而已,未免太過於謹慎了些。
齊康先生說,“大人說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就為我重新取名為道夫。”
“什麽名字啊,哪裏來的齊康好聽。”
齊康先生笑了一下,“大人說若是陛下問起來的時候便說這個名字,隻是避嫌罷了,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
我的心思卻沒再這個上麵,這麽一走神心思就又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我有些好奇的問,“齊康先生今年得有二十有三了吧?”
齊康先生說,“日子過的真快。”
“嗯,是挺快。”我在朝堂等著開殿門之時也偶爾聽得一耳朵的閑言碎語,我心裏藏不住什麽事兒,特別是八卦,我有些好奇的問,“我聽聞明祿大人有意撮合齊先生和家中嫡女。”
齊康先生先是一愣,而後鬢邊飛了一抹胭脂色的紅,有些窘迫又尷尬的點了個頭。
前朝後宮使得我終日小心翼翼,謹慎入微,這半年來我過的十分壓抑,此時此刻看他點了個頭,我又十分興奮的問,“明夫人是西域公主,有天人之貌,明大人也是玉樹臨風貌若潘安,生出來的女兒也一定比尋常人更加的漂亮了吧。”
齊康先生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麽說,隻是輕輕的點了個頭,“嗯,十分好看。”
“有福有福,齊先生真是有福氣啊。”我笑眯眯的開口,心裏卻琢磨著有一陣子沒有去周十一那裏了,就連謝秋書那裏我也許久沒去了。
李赦閑暇的時候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尤其是對於我上相公堂子下賭場看的緊,時常讓趙無宸對我嚴加看管。
至於蘇州織造趙嬌嬌的那些個罪證我其實早就收集全了,就等著找個時機將他大卸八塊了。
跟齊康先生聊天我總是尤其的愉快,辭別了齊康先生以後,我想這下子趙無宸跟在李赦身邊,我可以找個機會溜出宮去了。
未成想還沒得意上一時半會兒,我就迎上了白蓁蓁,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我算著日子快要將近臨盆了,拖著這麽笨重的身子也是一定要勤快的上朝,我實在不太能理解。
前些陣子邊疆那群南蠻小國又開始挑釁生事,沈未晞在前兩個月就前往了邊疆,至今為止還未傳過來半點消息。
我見到她微微點了個頭,“二姐。”
白蓁蓁的臉色已經圓潤了不少,頭頂依舊精致的頂著沉重的步搖,倒也不嫌繁重。身邊一群宮人前呼後擁,生怕她摔著了。
她輕輕地點了個頭,倒是問我,“你和璡瑄王的婚事一拖再拖,到底何時成親?”
我自己都不著急的事情,倒是辛苦她為我著急了。我說,“全憑陛下做主。”
她撫了撫鬢間的步搖,顯得眉眼愈發的生動,“此刻也就你我姐妹二人,我說些貼己的話兒給你,你不要不愛聽。”
“怎會。”再說了你身後那一眾丫鬟粗使不是人了還是沒有長耳朵啊,白蓁蓁隻會挖坑給我跳,還真當我是個酒囊飯袋。
她倒是開口了,“沈將軍身子骨越發的難捱了,可能是年輕之時留下的舊毛病,也可能是其它的什麽,我也隻是聽說,並不能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