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俗緣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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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皇後微微眯了眯眼,臉上已經現出不悅的神色來,說道:“竟有這等事?”
“回娘娘,奴才還聽說,皇上還賞賜了那個小太監一枚扳指。不過,奴才沒有親見,不敢妄下結論。另外,奴才還瞧見,吉祥宮裏也有人在如意宮附近轉悠。”
高皇後抓緊了拳頭,臉上不滿的神色更甚,因為緊咬牙齒而使得臉色有些抽搐。
一旁的近侍加陪嫁丫頭芙蕖趕緊輕聲提醒道:“娘娘……”
高皇後又正了神色,說道:“本宮知道了!來人,有賞!”
“是!”
有宮女捧出一個托盤來,上麵放著一錠銀子。
那小太監高舉雙手捧過銀子,說道:“奴才謝娘娘賞!”
高皇後一揮手,那小太監這才退出了大殿。隨後,高皇後給芙蕖使了個眼色。
芙蕖會意,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殿中眾人都陸續退出大殿,隻留下芙蕖和另外一個近侍加陪嫁丫頭清蓮。
作為皇後,是有資格帶兩個陪嫁丫頭進宮的,連賀貴妃都沒有這個特權。唯獨白安柔是個例外,所以才叫高皇後和賀貴妃心裏不喜。
芙蕖對高皇後說道:“娘娘,皇上最近國事繁忙,白安柔不可能不清楚。白安柔向來緊守規矩,不惹是非,隻怕不是白安柔故意把皇上留在如意宮中了。”
高皇後依然不悅地說道:“本宮自然知道!”
“娘娘知道,不表示別人知道,或者裝作不知道,然後故意到娘娘這裏來告狀。”
高皇後自然知道芙蕖口中的“別人”是指誰了,隻冷哼一聲,說道:“哼!她當別人都跟她一樣,是個蠢貨呢!”
芙蕖問道:“娘娘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理妥當?”
高皇後抬袖扶額,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哎!本宮若是管了,會惹得皇上不高興。本宮若是不管,別人那裏也會落個後宮管理不善的名頭來。”
“不如,娘娘就中和一下,該賞的賞,該提點的提點。”
“賞?哼!賞他們板子嗎?”
“娘娘不能直接在白安柔的身上下手,可以旁敲側擊嘛!比如,那兩個嬤嬤,她們照看三皇子不利,娘娘當罰她們才是。順便提一句,正是因為她們看護不利,使得三皇子殿下受傷,害得皇上分心。說賞,三皇子不是看中了一個小太監嗎?娘娘可以說,三皇子乃是皇子,那個小太監伺候得好,娘娘這個母後也可以賞賜那個小太監的。皇上不是也賞了那小太監嗎?”
高皇後簡直哭笑不得,說道:“你說罰那兩個嬤嬤,本宮借此來提點白安柔,這倒還說得過去。你說賞那個小太監,這是什麽由頭?況且,那兩個嬤嬤還是本宮的人。”
芙蕖說道:“娘娘,那白安柔也聰明著,知道娘娘這也是做給別人看的,也知道娘娘這是在敲打她。不過是,娘娘做的不現於形,別人也拿不到娘娘的短處來。就是皇上知道了,皇上也分不清,娘娘到底是在敲打白安柔呢,還是在治理後宮呢?”
“既然白安柔能看明白,難道皇上就看不明白嗎?”
“娘娘,就算是這樣,那也隻是白安柔的猜測而已,她又怎麽會到皇上的麵前嚼舌根呢?白安柔要是喜歡挑撥皇上跟娘娘之間的關係,之前娘娘敲打白安柔那麽多次,皇上都不知道對娘娘有多少意見了呢!”
高皇後還是猶豫著,說道:“多年前,本宮就已經惹怒了皇上一次,直到現在,皇上還是耿耿於懷。如若不是本宮這些年來謹慎行事,沒動什麽大手腳,隻怕,皇上早就想法子除掉本宮了!還害得大皇子坐不上太子之位!也正因為如此,倒便宜了那賀貴妃,叫她蹦躂了這麽多年!”
說到這裏,高皇後又咬牙切齒起來。
芙蕖勸慰道:“娘娘說到底也是國丶母,正宮娘娘,背後還有丞相大人及高家,哪裏是皇上說廢就能廢得了的?娘娘也不會犯那大不赦之罪。”
高皇後又得意地說道:“哼!那是自然!當年要不是我高家,皇上能坐上龍椅嗎?哼!皇上這龍椅還沒坐熱,就想著打壓高家了,把那賀家給拉了上來!”
“自古以來,這就是帝王的權術。娘娘隻想著如何保住這個後位,以及爭得太子之位即可。朝堂上的事情,自有丞相大人去斡旋。”
高皇後點點頭。
高皇後是書香世家出身,祖上多為文官,直到她的祖父坐到了丞相一位,然後扶持李赦登上大寶。高皇後自小接受閨閣禮儀教養,雖然聰明,但不擅於心機城府的爭鬥。
芙蕖是高皇後身邊的謀士,隻是動手能力差了些,這才由手腳麻利的清蓮來伺候高皇後的飲食起居了。隻是,這個清蓮平時並不多話,因此,她一直比芙蕖矮一頭。
第二天一早,李錦宸睡著還沒醒。
白安柔伺候了李赦洗漱更衣,將李赦送出如意宮,然後到李錦宸的寢房來叫他起床。
“宸兒,起床了!”
李錦宸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後看了看左右兩邊,問白安柔:“母妃,父皇呢?”
白安柔笑道:“你當個個都跟你一樣,天都大亮了還不起來?尤其是你父皇,他昨夜裏宿在如意宮裏,披星殿還壓了很多奏折呢!”
李錦宸隻訥訥地說道:“哦!母妃,兒臣還想睡覺!”
“今日不行!一會母妃還要帶你到金鳳殿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呢!”
“向來都是母妃一個人去的,今日怎麽叫兒臣一道去呢?”
有些事情,白安柔跟李錦宸說不明白,隻看了盛祥一眼,說道:“如意宮裏新提了個掌事太監,還是你近身伺候的人,我們得跟皇後娘娘稟報一聲呀!即便你父皇也說了,此等小事由母妃做主即可,但母妃不想遭人口舌。”
李錦宸似乎聽明白了白安柔的意思,隻點頭應道:“哦!母妃,那兒臣起來了。”
盛祥要給李錦宸更衣,白安柔阻止了,隻說道:“凡事,殿下應該親力親為的好。待到日後,殿下再由別人伺候。”
“是!”
李錦宸也沒有說別的話,反正白安柔一直是這麽教他的,讓他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自己做。自己能做、會做的事情,跟不需要自己做,是兩個意思。
白安柔說道:“宸兒,母妃也要去更衣梳妝了。一會你更衣洗漱完畢之後,就到偏殿來用早膳,啊?”
“嗯!”
白安柔轉身往外麵走,臨走時,還不著痕跡地看了盛祥一眼。
盛祥雖然垂著眼眸站在一旁,但他已經感受到白安柔的視線了,甚至已經明白,白安柔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