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有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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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下不會審案，如今隻是聽審。老人家上去主事，若本殿下不滿意，自會向老人家提出來的。”
“如此，卑職便造次了！”
“請！”
胡老爺由家丁扶著，走到上首處。
看著李錦宸，胡老爺有些不安，最終還是側著身子坐下了。
“啪！”
胡老爺一拍驚堂木，把李錦宸給嚇了一跳。
盛祥忙輕輕拍著李錦宸的後背，給他緩緩神。
胡老爺喝道：“堂下何人？”
別看胡老爺年事已高，已逾古稀之歲，但這問話的威嚴還依舊在。
胡少爺看了胡老爺一眼，訥訥地叫了一聲：“爹……”
“啪！”
胡老爺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放肆！公堂之上，六親不認！堂下何人？”
胡少爺這才規規矩矩地拱手道：“草民，胡成海。”
胡老爺又卡住了，然後問李錦宸：“敢問殿下，不知胡成海犯了何事？”
盛祥指著跪在堂中的兩個刺客，說道：“胡成海指使兩名刺客，意圖刺殺殿下。”
“啊！”
胡老爺驚呼一聲，然後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老爺！”
兩個官差忙走上去扶起胡老爺，給他抹胸口。
李錦宸也是嚇了一跳，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盛祥對李錦宸說道：“殿下莫慌！待奴才去看看！”
說著，盛祥疾步走到上首處，探了一下胡老爺的脈搏，然後對眾人說道：“人隻是暈過去了。”
然後，盛祥對著胡老爺的人中掐了一下，胡老爺這才悠悠轉醒。
“哎喲……哎……這可如何是好哇？”
胡老爺一醒來便直哼哼，然後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來到李錦宸的身前，對著李錦宸艱難地跪下伏地，說道：“卑職有罪！卑職有罪哇！”
不等胡老爺伏地，李錦宸便不忍心看下去了，忙將胡老爺扶起來。
風輕塵和盛祥也在一旁招呼著。
李錦宸說道：“此事，本殿下尚且不明，老人家先不必自責。”
胡老爺哭道：“刺殺皇子，乃是誅九族的大罪啊！是卑職有罪，沒能管教好犬子！還請殿下開恩，隻誅卑職一門便是，卑職不想連累族人。”
不管胡成海是否真的指使刺客刺殺李錦宸，這刺殺皇子的罪名都坐實了。
李錦宸說道：“老人家，你這案子還沒有審，你怎麽就給自己定罪了呢？”
“這……殿下開口，人證物證俱在，又有這麽多街坊鄉親看著，此事還用得著審嗎？”
“如老人家所言，眾人皆知，刺殺皇子乃是誅九族的大罪。試問老人家，此人有如此大的膽子嗎？”
胡老爺忙說道：“卑職不是護短，犬子是個什麽樣的人，卑職還是清楚的。雖然犬子平時多作惡，但到底不敢傷人性命。莫說犬子不識殿下身份，哪怕殿下隻是一個平頭百姓，犬子都不敢取人的性命！不管如何說，犬子作惡，也是卑職管教無方，還請殿下降罪！”
此時，外麵的老百姓們對著大廳拱手喊道：“此事必有蹊蹺，還請殿下明察！”
李錦宸看著那些老百姓淳樸的麵孔，不像是故意挑事之人。那麽，這其中是否真的有什麽緣故呢？
李錦宸皺眉。
盛祥在一旁提醒李錦宸道：“殿下，還是先問個清楚明白吧！”
李錦宸對胡老爺說道：“老人家，你先行審斷，本殿下自有計較！”
“是！是！”
胡老爺又顫顫巍巍地往上頭走去，坐下，喝道：“混賬！還不快跪下！”
“咚”的一聲，胡少爺便跪了下去，一聲不吭。
胡老爺問道：“胡成海，老夫且問你，這兩名刺客，可是你的人？”
胡成海回道：“是！”
胡老爺又差點沒背過氣去。
李錦宸對胡老爺說道：“老人家莫急，先問清楚！”
胡老爺又問胡成海：“胡成海，是你指使這兩個刺客，刺殺殿下的嗎？”
胡成海忙說道：“冤枉啊！孩兒……草民並不曾指使人去殺人，隻是指使他們去教訓……而已……”
說著，胡成海又垂下了腦袋。
官差將匕首展示給胡老爺看，說道：“啟稟老爺，這是刺客身上的凶器。”
胡老爺看了一眼，然後對胡成海說道：“胡成海，你怎麽說？”
胡成海說道：“回老爺，草民不曾讓下人隨身攜帶凶器。至於此人為何身上有凶器，草民也不知。或許，是這兩個人私自攜帶的凶器吧！”
“你……老夫且問你，這兩個人，你是從哪裏找來的？他們是哪裏人士？”
“他們兩個，是幾日前，草民到街上遊玩之時，有小賊偷了草民的玉佩，被這兩個人發現了，把那個小賊給捉住了，把玉佩還給了草民。草民見這兩個人有些功夫，便叫他們跟著草民了。至於他們是何方人士，草民……草民還不曾問過。”胡成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荒唐！在這清元鎮上，誰不知你胡少爺？居然還有小賊偷你的東西？”
“許是……許是外來的小賊，不識得草民的身份吧！”
“老夫問了你這麽多，你的每一句供詞都有問題，你要如何洗脫你的嫌疑？”
胡成海忙伏地哭道：“老爺！老爺！草民真的冤枉啊！草民真的沒有指使這兩個人刺殺殿下啊！也不曾指使過誰去刺殺誰！”
外麵的老百姓們都議論紛紛，有表示不相信胡成海會指使人去殺人的，也有人懷疑胡成海是被人利用的。
胡老爺說道：“你說你冤枉，那你就說說，你是怎麽個冤枉法？”
“草民……草民……”
胡成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叫人去教訓一下李錦宸而已。沒想到，變成了刺殺皇子來。
這時，跟在胡成海身邊的侍從對胡老爺拱手道：“啟稟老爺，這兩名刺客，是少爺早幾日招回來的，此前，我等並不認識這兩名刺客。若是少爺要指使人去刺殺殿下，哪能隨意叫不認識的人做這差事啊？就不怕別人泄了密，人沒殺成，反倒是滅了自己的九族嗎？”
人群中有人附和道：“是呀！是呀！”
胡老爺說道：“荒唐！胡成海之前就說了，他先前並不認識殿下。雖不說胡成海是故意指使人刺客殿下，便是隨意指使人去刺殺別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少爺並沒有指使我等刺殺殿下啊！哦，當時，我等並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少爺也沒有指使我等殺人。平時若是有人惹著少爺了，少爺隻叫我等教訓一下那人即可，並不會傷人性命。老爺，這些事情，您都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