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5 偶遇
林奇口述了一些有關於如何做好銷售的內容給理查德后就離開了，想必以他的能力，以及他對金錢的貪婪，他一定會明白林奇的苦心。
當然，這種營銷方式其實並不適合目前的聯邦，即使人們願意相信他說的那些東西，加入到這個偉大的有錢大家賺環節中，他們也拿不出足夠運營的成本來把這份事業運營下去。
相反的是蓋弗拉很適合，在戰爭中蓋弗拉的本土並沒有戰火的洗禮，整體社會的機制和結構還相對完好。
或許戰爭並沒有為他們帶來更多的財富，但是卻也沒有給他們的社會造成嚴峻的經濟問題，反而隨著蓋弗拉的商品開始向全世界傾銷，社會逐漸的品嘗到了勝利所帶來的甜頭。
各行各業都在蓬勃發展，即便是普通人，只要願意彎下腰，就一定能找到一份適合他的工作。
此時的蓋弗拉和幾年前的聯邦無比的相似，戰爭帶來的後續紅利逐漸顯現出來，整個社會都進入了戰爭紅利期，人們的口袋裡有錢了，也希望能夠投資，一如幾年前聯邦的再現！
等理查德帶著他的那伙人去蓋弗拉之後，林奇會酌情考慮把伍德調到這邊來工作，比起理查德對金錢的貪婪，伍德顯然在這方面節制了許多。
下午在城市裡轉了轉，這是林奇第二次來到這座城市，上一次也只是路過。
整個城市都瀰漫著一種很矛盾的氛圍。
有些人垂頭喪氣的坐在街道的牆角下曬著太陽，他們有氣無力的看著路邊來往的行人，如果有人從他們的面前走過，他們就會伸出手，想要討要一些零錢或者只是想要一些吃的。
但也有一些人精神抖擻，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拼勁，一種幹勁！
新的奇迹總是誕生在廢墟之上，經歷了這樣一場巨大的災難，有些人還在迷茫的找不到方向，但有些人已經看見了未來。
站在路邊等車的林奇掏出了口袋裡的煙盒，他抽出一支，剛叼到嘴上，還沒有來得及點火，眼前就出現了一隻手，並且揮了揮。
一個女孩的手，之所以說它是女孩的手，那是因為林奇對這方面有著極為深刻的研究。
白皙的皮膚彷彿半透明的凝脂，陽光似乎都能穿過這隻手腕與手掌，上面沒有什麼鬆弛的皮膚擠出來的皺紋，只有緊緻飽滿的彈嫩。
那一小層細密的淡黃色絨毛讓人足以想象得到她的稚氣未脫，也更是體現出了這隻手的主人的健康，這一切都足以說明它的主人是一個女孩。
「你在等人嗎？」，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
林奇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女孩，女孩戴著一頂遮陽帽，戴著一副墨鏡，他認真的看了一會，才想起自己其實並不知道這個女孩的名字。
或許知道，但是在漫長的工作和生活中，他把這個女孩的名字忘記了。
「……對不起，我忘記你的名字了，小姐。」，他很禮貌的說明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沒有認出對方。
打火機擦著之後他點著了煙，吸了一口，看著身邊的女孩。
是那個和福克斯影業有合作關係的經紀公司簽約的女明星，兩次作為林奇的女伴出席了首映禮，林奇對她的印象還行，但最深刻的卻和她沒有關係，而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女孩的經紀人對他說的那些話。
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如果想要玩女明星，經紀人可以為他找一些，但千萬不要禍害眼前這個，她是整個公司力捧的明日之星。
她的經紀人姿態放的很低，一副受害者的形象也沒有讓人覺得有什麼反感，林奇也能理解他們。
在當今社會，要捧紅一個明星可比他來的那個地方要難得多。
鑽數字化信息時代，一種叫做職業水軍的東西就足以在極短的時間裡把某一個新聞點爆到全世界皆知的程度。
但是在現在這個社會裡，一個人想要有一點名氣，需要的可能是幾十家，上百家甚至更多的媒體共同發力。
傳統的報紙、雜誌，到處張貼海報，電視上還要不斷參加各種節目，這些都是需要成本和時間的。
每一個明星從普通的公眾人物走到萬眾矚目的地方，所耗費的心血金錢不計其數！
往小了說，幾萬十幾萬乃至幾十萬運營一次，往大了說，無法估計，因為這裡面可能還牽扯到一些人情往來，比如說上一些知名度高的節目，這些都是金錢無法衡量的。
萬一林奇和這個小女明星開始談戀愛，先不說她的粉絲會有怎樣的感觸，僅僅是有可能會讓她脫圈就足以讓經紀公司炸毛了。
說到底，經紀公司的目的還是為了賺錢，他們在這個女孩身上投入了那麼多，不願意這些投資打了水漂。
林奇想玩，他們可以幫忙找，但這個……一言難盡啊！
好在林奇對這些年輕的小女孩的確沒有太大的念想，他早就過了年輕人的時代，這裡指心理上的。
年輕人就像是發情的公狗，見到什麼都想抱著腰燥起來，整天看見異性就走不動路，恨不得把那玩意掛臉上。
中年人就像是疲憊的工人，能不上工的時候盡量不上工，裝聾作啞都是最普通的手段，要是伴侶說要回個娘家，那絕對就是過年。
真到了老年……，人們才會發現，即便是夫妻，關係也能純潔的像是志趣相同的心靈夥伴。
女孩本來臉上還笑的就想天空中的太陽那樣的燦爛，她早就習慣了林奇的「語出驚人」，如果計較這些小事情，很容易讓鬱悶。
「佩妮，這個名字不是那麼的難記吧？」，女孩圍繞著林奇像是老學究那樣背著手，一步一步抬著腿，腳尖向上緊繃著，又重重的落下。
「我記住了，佩妮……」，林奇跟著重複了一句表示自己真的記了下來，他說著又問道，「你是來旅遊的嗎？」
「旅遊？」，女孩像是聽到笑話那樣笑著，「不，我是來拍電影的！」
這句話讓林奇覺得很有趣，約克州不像是拉爾地摩或者其他一些具有特性化的城市，比如說南方城市的五彩斑斕，北方城市的厚重，西部城市的狂野……
約克州這個位於聯邦中南部的州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來的自然景觀，也沒有什麼值得人們來一探究竟的地方性文化，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州，以及一些很普通的城市。
「拍電影……來這？」
女孩點了一下頭，「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公司說約克州的退稅和補貼比較高，所以我們就來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林奇點了點頭，他認可了這個理由。
有些地方為了在全國民眾面前推廣自己，他們會給一些在本地拍攝的電影某些優惠政策，比如說高額的補貼，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這要看電影投拍的成本和規模。
又比如說退稅，電影上映後有退稅的政策，讓製片方賺更多的錢。
每個州的政策都不同，而且每隔一段時間也都各不相同，現在可能約克州給的優惠更大一些，在劇本沒有指定采景地時，製片商就會優先考慮這些補貼和政策更好的地區，以減輕資金方面的壓力。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細節方面的優惠政策，比如說免費的酒店食宿，額外的交通補貼。
林奇看著女孩在他身邊轉了兩圈，他也沒有說話，卻還遲遲不願離去，大抵是明白她有其他事情，「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地方嗎？」
女孩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生動起來，她點了點頭，「本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見到你，我知道了……」
「這次我參加拍攝的這部電影邀請了一名很有地位的男明星，一線的那種，這個傢伙……」，女孩白凈的臉上多了一色緋紅，「他向我的經紀公司提議讓我們倆炒作一下緋聞，你知道，他做我爸爸的年紀都夠了！」
林奇彈了彈煙灰，「你們公司在你身上投入了這麼多心血，你可以拒絕，你的公司也不會為難你。」
女孩的表情有些糾結，即便她戴著一副墨鏡，林奇依舊能夠看出她的糾結，「這種事情怎麼說呢，雖然公司在我身上投入了很多，但電影圈裡依舊是以男性為尊。」
她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諷刺，「男明星，特別是那些一線的男明星，他們已經具備了和製片公司叫板的權力，我的經紀公司大概的意思是我們演一場戲，但你知道……」
「就算是演戲，有些事情也是逃不過去的。」
林奇深有感觸的點點頭，哪怕只是演戲，真的只是炒作一場緋聞，但摟摟抱抱。摸摸捏捏，偶爾啃幾口什麼的肯定不能少。
一個可能四五十歲的男人對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下這麼黑的手，林奇突然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
不是他又開始發情了，只是他看的不順眼，所以他就要插手。
都已經活了兩輩子，連這點念頭都不能通達，還有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將煙頭丟在地上，抬起腳尖碾了碾，「那麼你的意思呢？需要我怎麼做？」
可即便他要插手，他也是一個「獵人」。
陽剛照射在林奇的臉上，他微微眯著眼睛，笑容比陽光更刺眼，可莫名的，卻讓女孩有些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