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9 我曾經也像你這樣……
「要不……我們逃吧!」
精美的房子里……姑且稱作為精美,至少比普通人居住的地方好了不少,看得出,這是一棟不錯的別墅。
無論是設計還是風格,它的設計師不像是本地的設計師,反倒像是聯邦那邊的,風格更現代化一些。
軍閥肯定不是它的第一位主人,它真正的主人也許早就離開了這座城市,這座國家,也有可能永遠地留了下來。
無論如何,現在這棟別墅,是被這一片的統治者佔據著。
房間里的軍官們紛紛說出自己的想法,當「桑切斯」表明要北上時,他們就意識到這一定是聯邦人的陰謀。
軍閥不認為自己是聯邦人的對手,不久之前在首都為了和平事業聚集時,他曾經也談論過桑切斯對他,以及整個國家的威脅。
但是沒有人聽他說話,大家都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總覺得有一天,桑切斯會出兵他的地盤。
結果這才沒多久,桑切斯就來了。
軍官們很明顯,不想打。
主要是打不過。
之前有不少軍閥協力狙擊聯邦人,都沒有任何實際性的意義,反而讓大家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地毯式轟炸。
那些密密麻麻的炸彈從天空中落下來就像是下雨一樣,誰都躲不掉,最終人們帶著悔恨和痛恨,離開了這個世界。
軍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陰沉著臉,那些蠢貨說得簡單,逃。
問題是逃能逃到什麼地方去?
周圍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軍閥,他這種角色帶著自己的人靠過去就是火拚,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沒有人會允許別人帶著武裝力量從自己的地盤裡經過,或者短暫的停留,就像是他也不會這麼做一樣。
他只會驅逐那些試圖靠近他,給他帶來危險的人,而不是明知道收留或者讓這些人借到會帶來危險,還偏偏就要那麼做。
更何況……
他看著房間里的這些軍官們,這些人也不完全都是和他一條心的。
這裡面有些人,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就會奪走自己的生命。
沒有人喜歡永遠地屈居人下,只要一個機會!
「我們不走,至少暫時不走!」,他最終作出了決定。
「周圍都是其他人的地盤,如果我們退到野外中,很快我們自己就會散掉,無論如何,解決都不會好。」
「聯邦人最終肯定會席捲全境,就算我們能這一次能躲掉,也不可能一直躲著他們。」
「我的想法是打一場,然後……」,他看了看其他人,「投降。」
有人認為他可能要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某個地方,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直接地認慫,一時間房間里的軍官們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此時內心的情緒!
這……瑪德!
有人心裡暗罵,但仔細想想,或許這就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軍閥見沒有人反駁自己,他就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已經說服了這些人,至少表面上說服了他們。
有了這樣的認知,他的思維變得更加的活躍起來,「桑切斯能投靠聯邦人,為什麼我們不能投靠聯邦人?」
「如果我們投靠了聯邦人,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舔著嘴唇看著這些軍官,自己的手下,他的眼珠子透著一抹紅光,貪婪,且陰險。
「……也許我們,會比桑切斯,更受聯邦人的重用?」
「我們有更多的人手,地盤更大,而且我們的士兵更兇悍!」
「如果聯邦人能站在我們這邊,為我們提供那些先進的武器裝備,統一全境對我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他說話的速度越說越快,人們的大腦也更高速的旋轉著,他們發現,軍閥說的似乎沒有錯。
既然聯邦人無法對抗也躲不掉最終的面對,那麼為什麼不投降?
桑切斯和他的妹妹伊莎貝拉最早投靠聯邦人,結果呢?
他們得到了聯邦人的扶持,佔據更大地盤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一件難事,而是想不想的問題。
一名軍官點了點頭,「我覺得……好像沒有問題。」
有人率先開口,那些觀望的人就找到了傾瀉的渠道,他們紛紛贊同且讚美軍閥的想法,認為這將會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大家正在激烈討論投靠了聯邦人之後能夠從聯邦人那裡獲得什麼的時候,突然人們的討論聲停了下來。
輕微的嗡嗡聲傳來,讓他們每個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飛機!
有人這麼喊著,其他人紛紛逃出了建築物,他們見識過飛機轟炸時的可怕場面,可等他們跑到房屋外的時候,卻沒有聽見任何投彈聲,也沒有爆炸聲。
嗡嗡聲逐漸的遠去,消失,就好像剛才只是一場幻覺?!
他們不知道,有一百五十名傘兵,正在空中緩緩的降落。
夜色成為了他們最好的掩護色,即便有人抬頭,也不會發現高空中的他們!
灰色的降落傘很好的保護了他們,讓他們和天空融為一體。
軍閥和他的軍官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返回了房間里,在不遠的郊外,一朵朵「蘑菇」,正在緩慢的降落。
瑞恩運氣不錯,他是第一批報名的士兵。
戰爭令人麻木,尋找新鮮事物就是他現在取悅自己的方式,當黑石安全對內招募志願者的時候,他就主動報名了。
增加薪水,增加等級,獲得更多的收入,也許是每個黑石安全員工共同的願望之一。
至少擁有了這些,在自己遭遇意外時,家人們能夠享受到更多更好的待遇,免除他們任何的擔憂。
跳傘很刺激,第一次跳傘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摔死,好在他及時的拉動了繩索,成功的降落在海面上——
儘管從高空落在海面上和落在地面上的區別並不是很大,但至少多了一些生存下來的概率,加上一些防護措施,除了兩個意外身亡之外,也就只有一些輕傷。
不過好在大家很快都適應了這種刺激的過程,瑞恩也適應了下來。
他發現自己愛上了空降,他喜歡乘坐飛機到高空然後跳下來的那種感覺,他喜歡如同天主一樣在天空俯視著大地的角度。
他喜歡自己能夠像鳥兒一樣在空中自由飛翔的快意——好吧,是自由下墜。
無論如何,他喜歡那種感覺。
因此他比別人更加的投入,自然成績也更好。
他能準確的從兩千米的高空跳下來,然後降落在指定的,不超過二十個平方的面積內。
這份成績讓他成為了這次委託培訓的教官,也許是瑞恩之前在海陸衝鋒隊的名氣很大,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那些士兵對瑞恩很尊重。
雙方融洽的交流讓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只用了幾天時間,士兵們就掌握了開傘的技巧。
這裡不得不提及飛行研究所提供的另外一個方案,也就是雙層保險降落傘結構。
在主傘失效的情況下,還可以打開副傘。
儘管副傘不如主傘大,落下來往往要受傷,但這至少保證了絕大多數傘兵不會因為降落傘打不開而死亡。
這是他們第一次執行任務,也是第一次在實際戰爭中進行夜間投放。
一切都非常的黑,投放難度很大,好在有些小設計,能解決一部分的問題。
比如說傘面正上方的熒光塊,能讓上方的士兵在黑暗中看見下方的降落傘,以避免發生意外。
瑞恩是第一跳,他落地之後立刻脫離傘蓋的範圍,拿出手電筒開始召集隊員。
這次空降有些小小的失誤,也出現了一些意外。
一共空降了一百五十名士兵,最終集結在一起的,只有一百二十七人,有二十三人……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還是落在了什麼地方。
留下一些人準備在天亮之後搜救剩下的傘兵之後,瑞恩和其他教官,帶著其他的傘兵,朝著城市進發。
這些傘兵回到團隊后,都會成為最基本團隊的隊長,他們也將會成為傘兵的骨和魂。
天微微亮時,瑞恩這些人已經進入了城市的外圍,並且安頓了下來。
按照計劃,當主力部隊和本地人接戰時,瑞恩他們就會從側面直插城市的中樞地區,進行斬首行動。
上次斬首行動成功之後,國防部對這種戰術有種狂熱。
早上七點二十五分,第一聲槍響,不久之後,第一聲炮響。
降低了口徑的自行火炮在行為目的上,已經完全為了破拆而存在,隨著一發炮彈轟出,一個簡陋的碉堡被轟塌。
士兵們歡呼著,和這些自行火炮交替前進。
以前碰到碉堡這種東西,就只能用人命填。
想辦法衝過火力封鎖線,然後用炸藥炸掉碉堡,或者殺傷裡面的人。
但是現在,它彷彿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槍聲和炮聲驚動了寧靜的天空,戰鬥迅速變得激烈起來。
大量的戰鬥單位朝著戰場集結,這也讓側面和後方出現了一定的防禦真空地帶。
瑞恩當機立斷,帶著傘兵們從側面開始進攻。
在進攻的過程中,一名士兵表情有些難看的看著剛剛被擊斃的一名中年女性,他咬了咬牙,緊追幾步,追上了瑞恩。
「你為什麼要殺她,她只是一個無辜的普通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