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2 壞消息
人們對於美好的東西都會自然地滋生出一種追求的內心。
這就像是人們喜歡漂亮的衣服,精美的首飾,當然也包括了欣賞異性。
林奇毫無疑問,是一個值得去欣賞的異性,對女性來說。
他被譽為聯邦女性們最想發生關係的男性榜第三名。
第一名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英俊帥氣的老影星,歲月在他的身上起到了沉澱的作用,撇去了浮躁, 對全年齡段的女性殺傷力都很強。
第二名也是一名知名的男性影星,四十歲出頭,同樣的英俊,成熟,也帥氣。
在整個排行榜中,林奇是最年輕的那個!
當然也和他不經常露面有關係, 畢竟他沒有像那前面的那兩位男星,陪伴了聯邦二十多年甚至是三十年的時間, 不是每個人都認識他。
如果每個人都認識他,也許他可以上升到第一名。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榜單是由一些女權機構建立的,目的是為了打破「只有男性通過物化女性的方法來歧視女性」的枷鎖,她們也要物化男性。
此時,公認的聯邦最帥氣第三名就躺在床上,小小女傭的心跳得很快。
她知道她的表姐為了穩固這份工作,都付出了什麼,她覺得,這件事擱在自己身上也不是不行。
不僅有大量的薪水,各種福利待遇,關鍵是能睡到林奇。
在這個女權拚命吶喊的時代里,人們很難分辨男女躺在一張床上時,到底誰比較吃虧一點。
男人們覺得沒有吃虧,女人們也這麼想。
電話里的聲音很快就讓林奇皺起了眉頭,因為這是一則不那麼好的消息。
「很抱歉, 林奇先生, 我得不得通知您,神海號游輪已經傾覆,救援隊抵達現場的時候,我們只能看見一部分倖存者」
其實聽到這裡的時候林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略微皺著眉頭,「這太可怕了,我為那些罹難者的遭遇感到痛心,有什麼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嗎?」
「捐款,或者參加一些活動?」
這種情況其實在聯邦經常發生,比如說前任總統先生的妻子,也就是聯邦的第一夫人。
她是一個熱衷於做慈善的女士,當然這絕對和她是那幾個慈善基金的大股東沒有任何的關係!
任何誹謗她做慈善目的的人,都懷揣著一些惡意!
每當發生了什麼事情時,第一夫人就會打電話聯繫林奇這樣的和總統先生保持著不錯的關係,又很有錢的人。
她會舉辦慈善晚會,大家都會很慷慨的捐錢!
當然,捐款的金額能夠抵消一部分稅費,像林奇這樣捐個一百萬的仁慈老爺,他至少能少交八十萬的稅,多則能少交一百萬以上的稅。
大家都熱衷於做慈善, 林奇以為國防部也打算搞個什麼慈善晚會。
畢竟他這兩年從國防部和軍方吃了不少訂單,如果他們想要你知道, 人在這個社會裡得學會交朋友,不能總讓朋友幫你,適當的你也應該幫幫朋友。
他都想好了,捐出去的錢回頭走公賬,和集團公司所有股東分攤。
可接下來這位軍官的話,讓他意識到他錯了。
「對不起,林奇先生,我可能沒有說明白。」
「你的父親在這艘船上,神海號的船上。」
「我們在現場的搜救的人並沒有發現他,等稍晚一會,我們會對這些人進行第二次梳理」
林奇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他臉上的肌肉突然扭曲了一下,緊接著他試圖用笑容重新奪回臉上不聽話的表情,這讓他顯得很奇怪,在兩個女孩的眼中。
最終,他的表情管理失敗了,他的面部表情逐漸的冷漠下來,臉部的肌肉緊繃著。
「他在船上?」
「他沒有告訴過我要回聯邦。」
像林奇的家屬發生意外,都是有專人來負責。
這些人的影響力很大,破壞力也很強,必須小心的對待。
軍官有點無奈,「林奇先生,這是一場襲擊。」
「發生了襲擊之後我們立刻就拿到了神海號的船票銷售情況,其中你的父親和他在納加利爾的家人,都上了這艘船」
林奇聽到這打斷了他的話,「你說這是襲擊?」,不等軍官回答,他似乎就知道了答案,「是彭捷奧那伙人嗎?」
「應該是!」
他再次自問自答,「非常感謝你能及時的通知我,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隨時給我電話,另外塞拉那邊我去通知她。」
掛了電話之後莫莫有些擔心的看著他,但是接觸到林奇的眼神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其實對林奇來說內爾是一個非常不怎麼熟悉的親人,但至少是他這個身體的血親,而且這麼多年來大家相處得也不錯。
也許他心裡沒有把內爾當作是自己的父親,但那是自己的朋友,「兄弟」或者家人。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時,林奇的內心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內爾要回來居然不知道提前打一個招呼。
如果他提前說了,林奇就不會讓他回來!
其實現在的納加利爾並不危險,別看彭捷奧軍事集團的推進速度很快,以聯邦對納加利爾的重視程度,那裡將會成為這次世界大戰的主力戰場之一。
到時候整個納加利爾有可能會從中間割裂,在聯邦統治範圍內的人們不會遭受到戰亂的影響,秩序依舊會存在。
甚至會因為戰爭的爆發,當地的秩序比非戰時更加的穩定!
到了那個時候,他想要回來,完全可以乘坐軍艦回來。
至少比起全副武裝的軍艦乃至艦隊,彭捷奧軍事集團沒那麼傻的主動碰過去。
可現在,說這些一切都完了。
死了一個自己身邊的人,這讓林奇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他內心中堆積了一些憤怒和負面情緒,需要狠狠的發泄出去!
這註定是一個令人痛苦又快樂的夜晚,莫莫和沒有逃走的小女傭最終都被當作消耗品拿來撫平林奇沸騰的情緒。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前往了塞拉的住處。
她現在居住在布佩恩,一方面是布佩恩很繁華,想要什麼都能在這裡買到,其次作為聯邦經濟和政治的中心,這裡還聚集了各行各業的精英。
塞拉已經活成了很多人理想中的模樣。
她每天的生活作息非常的規律,每天五點十分就會起床,然後運動。
上午她會看書,下午會休息一會,然後去健身房直到五點鐘左右。
五點半后他會去圖書館或者藝術館,如果有藝術展出的話。
那個接近下班時間,藝術館里的人會比較少,她不喜歡那麼多人擠在一起。
然後晚餐后她會再做一會運動,然後看電視,看書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社交活動,她就像是一塊海綿,談吐里來自社會底層的東西已經被徹底的滌凈,只剩下高雅和尊貴。
抵達塞拉住處的時候才早上六點半,林奇有這裡的鑰匙,他直接進的房子。
剛進房子,他就看見了塞拉在泳池邊上舒展身體,做一種很古怪的什麼健身運動。
「稍等一會」
她保持著一個看起來有可能會很痛苦的姿勢,持續了有好幾分鐘,才重新把自己扭曲的身體板正。
「這麼早,發生了什麼嗎?」,她拿起汗巾擦拭著脖子上的汗珠,這樣的運動不僅能讓她活動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還能讓她大量的消耗熱量。
林奇微微頷首,「內爾乘坐一艘船從納加利爾回來,途中遭遇襲擊,船沉了。」
「至於人死沒死,目前還不清楚。」
塞拉愣了愣,隨後慢慢的走到旁邊的藤椅上,坐下去,開始哭。
她和內爾並不是因為感情破裂分手的,純粹是因為大家都有了錢之後,各自有了不同的精神追求才分手的。
他們也許彼此之間沒有存留多少愛情,但彼此都早就把彼此當作是自己的家人。
內爾有時候也會關心塞拉的情況,塞拉也會抱怨內爾的女友太多了,他們一點也不陌生,反而非常的親近。
這種感情就像是親兄妹一樣,雖然這並不是一個恰當的比喻。
塞拉沒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她只是坐著,一個勁的哭。
哭了好一會,才逐漸的停息下來,「他的遺體找到了嗎?」
「我不希望他下地獄,雖然過去我經常這麼詛咒他」
在聯邦的信仰中,如果人死了,不能完整的埋入土裡,那麼就只能下地獄。
對塞拉來說,此時最好的結果就是內爾的遺體能找到,至少能讓他去天國。
林奇搖了搖頭,「穿沉了,產生的力量會製造出一股向下拉扯的亂流,如果現在找不到,那麼以後也不會找到。」
「過幾天救援隊會回來,我也安排了人過去看看情況」
他走到塞拉身邊,按著她的肩膀,「需要我陪你一會嗎?」
塞拉擦乾了眼淚,「陪我?」
「不,不用,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去做你的事情,我一個人待一會就好。」
林奇看著她有那麼一會,才點了點頭,「有任何事情,隨時給我電話。」
在離開時,他還囑咐了那些保鏢,盡量不要讓塞拉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