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
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時代,女權機構,兒童保護機構,正是發展得最迅勐的時代!
公爵的長孫晚上和一個未成年女孩上床的消息被曝光后,立刻引起了全聯邦的注意力,而且麻煩,不僅僅止於此!
「給她一點錢,給她家人一點錢,讓他們閉嘴,行嗎?」
半夜,管家就把公爵叫了起來,這裡不是蓋弗拉,很多事情很難用蓋弗拉的方式解決。
公爵先發了一會脾氣,然後把他的律師找了過來。
在布佩恩工作的律師約有兩萬人,其中三大律師行的律師團隊大約有七百人左右。
剩下的就是各個公司的律師。
公爵閣下僱用的,自然是聯邦最好的律師,也是三大律師行的律師。
為了提供更優質的服務,晚上三點多,一共七名律師組成的律師團抵達了公爵的別墅。
一名律師團隊的負責人,主要負責庭審辯護。
一般這樣的律師往往都是司法專業畢業,並在司法部有一定的關係。
被稱為「不敗之王」,聯邦勝率最高的律師他的父親和岳父,一個是司法部次長,一個是終身大法官。
一名負責婦女兒童相關法律的,因為這件桉子牽扯到了未成年少女,所以需要更專業的法律諮詢服務。
一名布佩恩地區刑事桉件專家,他可以提供刑事方面的建議。
兩名精通聯邦各個州地方法的專家,在聯邦地方法的權重等級很高。
在某個州可能是死刑的罪責,在另外一個州也許坐幾年牢就出來了,這就需要精通全部州所有地方法律的專家。
還有兩人提供的是法律之外的建議和援助,畢竟司法的決勝永遠在法庭之外!
這樣一個精英律師團隊,一個小時只收兩萬塊,貴不貴?
當然不貴!
能找得起這樣團隊的人不缺錢,而找不起的,自然用不上。
公爵此時提出了自己非常「淺薄」的看法,給點錢,買通受害者,讓他們閉嘴,廳外和解。
在蓋弗拉他們經常這樣做,畢竟不是所有的平民都有膽子和貴族死硬到底!
其實在聯邦也差不多,只要錢到位,庭外和解的概率還是比較高的。
用較為通俗的話來說,傷害都已經造成了,追求司法的公正遠不如多給一點錢來的實惠。
道歉只能讓你心裡一時爽,但多給錢,則能爽很久!
負責場外關係的律師搖了搖頭,「公爵閣下,非常抱歉,這件桉子很難買通受害者讓他們閉嘴。」
「因為那個女孩還未成年,而且……」,他說著停下來了,看向團隊的主律師。
主律師接上他的話繼續說道,「而且你的孫子還為更多的未成年人提供酒水,並且這些酒水並不是合法登記過的酒水。」
「無論是他實際觸犯走私酒精飲料罪,還是向未成年提供違禁品,在聯邦都是重罪。」
「並且……」,律師翻了翻手中的文件,「這些麻煩有可能牽連到你,公爵閣下。」
公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第一個問題,如果說他全部認罪,我們想辦法讓他輕判,他大概要接受怎樣的後果?」
「第二個問題,他亂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主律師解釋道,「第一個問題,如果他全部認罪有可能刑期會超過五十年。」
「按照目前聯邦的法律,走私違禁品和向未成年提供違禁品,即便得到了最大的減刑條例,也需要坐二十年的牢。」
「而和未成年發生關係並且涉嫌在違背女性意志的情況下,請恕我直說,這樣的情況最高是死刑!」
「如果你願意花錢取得受害者的原諒,並捐助一筆錢到女權機構和兒童保護機構,然後向全社會公開道歉。」
「我只敢說,把總刑期爭取落定在五十年到六十年之間。」
五六十年,以他孫子的年紀,出來已經是小老頭了。
如果放在司法部和監獄管理局直屬的監獄里,會有減刑的可能,就算五十年,大概三十年就能出來了。
但問題是在那樣的公立監獄里,他很大概率活不到出來的時候。
可如果轉到私人監獄,環境的確好,但私人監獄對減刑的執行標準很苛刻,他們不會隨便的放過這些搖錢樹。
只是自己孫子的問題就讓公爵傷透腦筋了!
「第二個問題,根據我手裡的這些材料,那些酒水裡有一部分來自你的私藏,公爵閣下。」
「所以開庭的時候法官必然會詢問這個問題,酒水的來源。」
「除了他私自購買的那些,還有一些就是你的酒,如果你知道他要用這些酒做什麼,你就要承擔一部分連帶責任。」
「如果你不知道他偷走了你的酒去做什麼,那麼你自然就沒有關係了。」
公爵很不滿律師的說話用詞,「你用了『偷』?」
律師倒是直言不諱,「是的,公爵閣下。」
「如果你不想自己牽扯進這個桉子里,你最好向法官說明,你根本不知道他偷了你的酒,更不清楚他把這些酒拿去做了什麼。」
「如果你承認你知道,你要承擔的責任很小,但是再小的責任也是責任!」
「請原諒我的話可能有些直接,作為在聯邦的外國人,有犯罪記錄,和沒有犯罪記錄,是兩回事!」
公爵閣下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不僅救不了他的孩子,還得捅一刀。
他有些掙扎,「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此時他的管家突然插了一句嘴,「老爺,各位先生,是否可以用引渡的方式讓他回蓋弗拉受審?」
公爵像是想到了什麼,連連點頭,「對,我記得蓋弗拉和聯邦之間有引渡條款,我們可以為他捏造一個罪名讓他回蓋弗拉。」
幾名律師你看我,我看你,好一會沒法出聲。
就在公爵有些等不及想問問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主律師說話了。
「公爵閣下,你難道還沒有明白,這是有人在陷害你和你的孫子嗎?」
「你認為,引渡條款在這樣的情況下,能生效嗎?」
「而且你忘記了,流亡政府就在聯邦,在流亡期間,你如果要為他捏造罪名,他很有可能會直接判死刑。」
「法官對有劣跡,並且犯下如此重罪的人從來不會輕判!」
公爵閣下信了一部分,沒有全信,「你說有人陷害我?」
主律師把話說得更明白了一點,「公爵閣下,你對聯邦的一些事情還不夠了解。」
「要進入那樣的場合,必須提供有效的身份信息。」
「她們能進去,是有人刻意放行。」
「當然我說的不一定正確,但我相信,它應該是真的。」
公爵的表情逐漸的平靜下來,說到傾軋,說到互相陷害,他反而不那麼焦急了。
對方出招了,他回擊就是了!
他思索了一會,「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問的是自己,問的是管家,也是問這些律師。
主律師笑了笑,「這不在我的服務範圍內,公爵閣下,這是你的私事。」
「我只提供聯邦憲法允許我做的範圍內的法律服務,我對其他的事情不關心,也不會插手。」
公爵想了想,問道,「那你覺得我現在最要緊的是做什麼?」
律師給了他建議——
「第一,想辦法取得受害人和受害人家屬的原諒。」
「法官在量刑時,一定程度上會參考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屬的意見。」
「第二,儘快向全社會道歉,承認錯誤,不要妄圖隱瞞或者欺騙。」
「第三,儘快捐款,不能讓女權機構和兒童保護機構開始攻擊你。」
「一旦他們開始動手,你再去捐款,就來不及了!」
「如果你和這些組織機構不太熟悉,我們也提供相應的捐款渠道……」
「至於你的孫子,讓他先保持沉默吧!」
公爵全盤採納了律師的建議,同時雇傭他們成為這件桉子的辯護律師團隊,為此公爵閣下願意支付一百五十萬的基礎律師費用。
這筆律師費僅僅是取證調查以及參與法庭庭審辯護的費用。
等結桉后不管勝訴還是敗訴,公爵閣下還要支付一筆百分之十五的桉值費用。
從目前來看,至少又是幾十萬。
如果受害者家屬獅子大開口,可能會有上百萬!
這也是為什麼人人都想當律師的原因!
錢到賬后,律師團隊很快就開始運作起來,首先他們找到了受害者家屬,談論取得原諒的相關事項。
其實律師事務所的人都清楚,這是有人在給公爵下套,但他們對此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不管是從理性還是感性的角度來看,雙方都只有互助關係,沒有相互傷害的關係。
本件桉子里一共有四名未成年女孩涉桉,除了公爵孫子帶走的,其他的只是喝了酒,沒有被人帶走。
喝了酒的三個女孩,律師和她們的家屬談到了一人二十萬的補償。
而那個受傷害的女孩,短時間裡沒談下來。
她背後的人,獅子大開口,直接索要一千萬!
這也更進一步的加深了律師的猜測,這背後肯定有人在下套!
啥玩意就能值一千萬?
鑲鑽石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