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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比較美化的方式來點評聯邦人,可以說聯邦人的生活和工作很有條理。


  星期一早上九點到十點要做什麼,十點五分到十點十五分要做什麼……一直到下班前的一秒,他們都提前做好了規劃。


  不只是一天的日程安排,可能還是長達一周甚至更久的日程安排。


  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這就是死板,不知變通。


  就像聯邦的醫療。


  哪怕你快要病死了,但還沒死。


  正規的醫院會要求你先去找你的私人醫生開具基礎診斷結果,然後打電話到醫院相關科室預約面診。


  科室會安排你在最近的時間來接受診斷和治療,運氣好可能是明天,運氣不好可能是一周后。


  至於你是不是要病死了,你說的不算,價得有你私人醫生的診斷說明才行!

  他認為你快要死了,你才快要死了!

  什麼?

  等不及了?


  可以去急診,當然急診很多藥物和治療器械是非保障藥品和醫療服務,價格稍微貴一點……


  聯邦政府機構也是這樣,不管你要做什麼,首先你得預約。


  這已經成為了聯邦社會的一種行為準則,從上到下,幾乎都是這樣。


  就連他媽的販賣走私酒精飲料,也得預約!

  想要插隊,不僅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費用也會非常的昂貴。


  矮胖的先生想要提前和林奇見面,他就必須付出更多的代價。


  蘭登參議員正在喝咖啡,作為約克幫的核心,林奇忠誠的朋友,他也有資格參加到林奇為朋友們舉辦的「財富盛宴」當中。


  不過他通過委託股票經紀公司提前做空了聯邦工業指數。


  為什麼不是直接做工相對應的股票?

  那針對性太強,本質上來說這種行為並不存在「法律問題」,但如果有人抓著非要說是他得到了一些內部消息,涉嫌非法交易。


  這就不太好辦了。


  聯邦對於影響力巨大或者刑事案件,都會進入陪審團制度。


  法官只負責最終宣布有罪和無罪,以及有罪的話要怎麼處罰,不負責去「決定」被告是否有罪。


  國會議員,又涉嫌可能存在的金融犯罪,加上告發他的人極有可能會推動上陪審團,那麼這就是最壞的局面。


  陪審團成員都是一些文化較低的社會底層,他們不懂法律,和上流社會沒有交際,從某種角度來說甚至對上流社會有非常嚴重的不滿!

  明明是沒有證據的事情,或者證據不足,但他們的感性會認為有罪。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一一你他媽要是無罪,你怎麼這麼精準的在股票暴跌之前去做空這隻股票?


  聯邦那麼多掛牌上市的公司,為什麼你偏偏做空這一隻股票?

  瞧,陪審團在決定是否有罪的時候根本不採納證據是否有意義,全憑情緒!

  所以蘭登參議員直接做空了聯邦工業指數,安全,可靠,也許賺的不如去針對性做空的多。


  但這麼做,勝在安全!

  看著工業指數緩緩的向下,浮動盈利越來越多,他臉上的笑容也更多。


  自從當上國會議員之後,彷彿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突然間的電話鈴聲響起讓他有些意外,他還是提起了電話,自報家門。


  「蘭登參議員,我是」,矮胖的先生同樣在看著股票的實時交易情況。


  比如蘭登參議員的嫻靜中帶著一些安逸,他只有滿頭大汗。


  冬天,滿頭大汗。


  蘭登參議員慢條斯理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他的語氣很溫和,語速也不快,咬字清楚,能給人不少的好感。


  只是現在的矮胖先生,已經沒有心情去感受這些了。


  他心裡有把火,正在灼燒他的身體!

  「我想要儘快見到林奇先生,林奇先生之前也答應過兩天見面,但我希望能提前。」


  「只要我今天能見到林奇先生,之前的條件再加三十。」


  一棟別墅加上五十萬,就為了能夠儘快見到林奇!

  有時候你以為你的評價已經很高了,都高到天上去了。


  可實際上,有些人的高度遠遠超過你能看見的極限!

  想到林奇之前和他說的,他沉默了一會,「我先和林奇先生通個氣。」


  矮胖的先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我等你的消息,我的電話是。」


  蘭登參議員隨手把號碼記在了手邊的報紙上,隨後他給林奇去了一通電話,說了一下這件事。


  對於矮胖的先生想要更早的見到自己,他其實也是心裡有數的。


  不過他一開口,問的卻是另外一倜問題,「他承諾給你多少好處?」


  蘭登參議員不敢隱瞞,「五十萬,外加一套郊區的別墅。」


  布佩恩郊區的別墅有貴的有便宜的,像是在一些不錯的地段,比如說周邊都是社會明星政要的。


  一棟別墅少說七八十萬,一百來萬甚至更多。


  可如果周圍沒有什麼明星政要,就是一個普通的中產階級別墅區,那麼一棟別墅的價格也就四五十萬到位了。


  有些不怎麼好的別墅甚至只要三十萬!

  聯邦的社會文化就在這,塞賓市偏遠郊區的獨棟房子只要兩三萬,但是在市中心最繁華地帶的大公寓,卻要二十多萬。


  房屋所在的地區,所在社區的社會階層,都是非常重要的附加價值,也是最核心的價值體現。


  矮胖先生出手的別墅,應該不會太差。


  為了見林奇,拿出差不多一百萬的好處費,他也是很捨得。


  其實不捨得沒辦法,股票每下跌百分之一,他的身價就蒸發百分之一。


  就打電話這回,他已經沒有了快兩百萬!

  拖到三天後鬼知道是什麼情況,反正都是沒,不如大氣點。


  林奇想了想,回答道,「把好處收了,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你告訴他,晚上我會給他十分鐘的時間。」


  十萬塊錢一分鐘,就連三大律師行頂級王牌律師都直呼太貴了,但對矮胖的先生來說,只要能見到林奇,再多花點錢,他都捨得。


  當蘭登參議員非常赤果果的讓矮胖的先生把東西都準備好時,矮胖的先生徹徹底底的鬆了一口氣。


  沒多久,一名律師帶著公文包就找到了蘭登參議員。


  他的購物小票在公司的抽獎活動中抽中了大獎,足足八十五萬聯邦索爾,稅後收入約五十萬左右。


  就連蘭登參議員購買了一把銀制勺子的小票,對方也很貼心的主動送了過來。


  稍後在蘭登參議員的私人律師的審核后,確認簽字生效,蘭登參議員在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稅務局信息反饋回來之後,這筆錢就會打入你的指定賬戶里。」


  握手之後,律師就主動離開了。


  最多不超過四十八小時,五十萬出頭的獎金就會進入蘭登參議員的賬戶里。


  聯邦的官員和資本家們在利益輸送這方面,絕對是世界第一,無可非議的!

  他們不僅想出了亂七八糟輸送利益的方式,甚至還主動立法保護這些利益輸送的合法性,以及雙邊的安全性。


  在蘭登參議員給了自己律師一張五千塊的支票后,他的律師也離開了。


  等兩人都離開后,蘭登參議員的兒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自從蘭登參議員來到布佩恩並進入國會之後,他的家人都搬了過來。


  他和他的妻子目前處於分居狀態,但還沒有離婚,大家各過各的。


  沒有離婚的主要原因除了財產分割會是一個麻煩之外,更重要的是因為他現在還是一名政客。


  一個政客離婚會是一個很負面的影響,比民眾們認為他收受賄賂都更嚴重!

  所以暫時沒有離婚,而他們的孩子,跟著他住。


  在十年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要讓自己的孩子繼承自己的什麼東西。


  因為那個時候他什麼都沒有,不管是財產,房產,還是權力,他可以說什麼都沒有。


  他沒有東西讓自己的孩子繼承,所以他很無所謂。


  但現在不同了,他有錢,有地位,還有權力。


  這些東西都是可以繼承的!

  當他擁有這些之後,他就想要把這些東西讓自己的孩子繼承下去。


  這無關於人性或者父愛什麼的,純粹是從利益立場出發的最佳選擇。


  因為只有這樣,他在退休之後,才可以保住這些東西,並且繼續享受很多的福利。


  所以他的孩子,跟他住。


  「什麼事?」,他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大男孩倒是沒有猶豫,直接開口說道,「給我點錢,我過兩天要和女朋友去滑雪。」「」


  「滑雪?」,蘭登參議員的語氣稍稍上揚了一些,「你告訴我零下十七八度的天氣下要去滑雪?」


  他在父子兩人的對視中首先脫離了出來,搖了搖頭,掏出支票本,簽了一張兩百塊的支票遞了過去。


  「省著點用。」


  大男孩接過了支票掃了一眼,裝起來的同時說道,「不夠,我們從周五下午到周日才回來,要住兩天。」


  「你再給我五百塊就差不多了。」


  蘭登參議員有點不知道怎麼和他打交道,沉默中又簽了一張一千塊的支票遞過去。


  他明白自己兒子的意思,他要在外面和他的女朋友上床。


  他很想表現得和自己的孩子有共同的話題,但他始終不知道怎麼去找,也找不到。


  年輕人跟隨的潮流變化得太快,不管是音樂,還是社交。


  看到了一張超出自己預計的支票時,他的兒子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笑容,「謝謝,我愛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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