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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奇緩慢的抽出一張牌丟在桌面上,「特魯曼先生是個好人。」


  他瞥了一眼康納,微笑著點頭致意,表示沒有影射他的意思。


  「他是我見過的少數品德高尚的人,除了喬安娜之外,他的生活並不富裕。」


  「他把更多的精力和時間,都交給了聯邦和人民。」


  「同時他也是我的摯友。」


  林奇又緩慢的抽出了一張最大的牌,放在了桌面上,「如果只是這些,還不夠!」


  賭桌邊上的人們看著林奇放在桌面上的牌,司法部次長的眼神變得靈動起來。


  在北方工業集團的問題中,司法部也很被動,在司法部專門的監獄里「被自殺」的董事更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這個社會上整天都有人告訴人們,特別是告訴那些窮人們,錢不是萬能的。


  他們能羅列出很多的例子,比如說錢不能買來愛情,比如說錢不能買來時間,比如說錢不能買來生命。


  人們居然真的信了!

  他們卻忘記了沒有金錢的愛情就是墳墓,從它開始的那一刻,這段感情就註定痛苦!

  他們忘記了他們正在出賣自己的時間和勞動力換取金錢,而資本家們,只是用了一點錢,就讓他們大半的人生消耗在流水線上!


  他們忘記了當他們拿不出錢時醫療集團拒絕為他們提供醫療服務的悲哀,他們忘記了無論是保障內用藥還是保障外用藥,都是需要花錢的。


  他們忘記了太多的東西,只是單純的覺得這些說法是對的!

  錢,不是萬能的!

  比起家庭,比起親情,比起更多高貴的品質,錢不值一提。


  然後他們苦困於沒有錢的窘境之中,並認為這是天主給他們的「試煉」。


  其實,錢是萬能的。


  它萬能到司法部的臉面都被抽腫了的地步!


  司法部的內部紀律部門已經開始行動起來,搶在了安委會和內務部門發現問題之前,找到了這個漏洞。


  一名負責看押嫌犯的獄警被收買了,而且是被收買了很多年。


  這名獄警其實之前一直為布佩恩五大家族服務,或者說為布佩恩的一名高級掮客服務。


  而這名掮客主要為五大家族服務,當然也兼顧政壇方面的生意。


  畢竟對過去來說五大家族作為聯邦有名的犯罪組織,總會有些人在面對自身利益受到嚴重傷害時,選擇站出來成為污點證人。


  又或者他們需要傳遞一些信息進入這所特殊的監獄,所以他們需要一個渠道。


  五大家族覆滅之後這個渠道還在,用處卻不是很大,直到這次北方工業集團花重金找到了這名掮客。


  他收了六十萬的費用,然後給了獄警八萬塊,獄警只需要傳遞一些消息,然後順帶把人幹掉。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那名董事的確是自殺的,但獄警也幫了一點幫。


  他把董事身體用0繩子固定在了馬桶上,然後董事自己按了沖水按鈕。


  水流瞬間填滿了馬桶,而早就被堵起來的馬桶里瞬間被水填滿。


  大約一分四十秒左右,在激烈掙扎中的董事停止了呼吸,隨後獄警解開了繩子,並悄然離去。


  從現場勘測的結果來看他的確是自殺,但如果沒有那些繩子把他綁住,他沒辦法克服求生的本能。


  司法部搞定了這名獄警之後,部長又有些犯難。


  他是特魯曼總統選出來的人選,可此時離換屆大選只剩下十個月的時間。


  現在北方工業集團又找到了格來斯頓和康納,作為下一任總統大熱的候選人,司法部部長變得不太好做。


  如果繼續追究下去,搞不好會搞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在此時的政壇並不是說做過司法部部長,退休之後就要離開政壇了。


  他完全可以從康納那邊混一個新工作,或者混一個體面的退休工作。


  可如果不追究,司法部的體面就維持不住,所以他把次長派來了,想要和格來斯頓具體談一談怎麼解決。


  對於參與牌局,司法部次長雖然不介意,但也不怎麼高興,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說呢。


  而此時林奇的加入以及他直面格來斯頓和康納,且不給他們面子,這讓次長覺得,或許可以藉助林奇來達成部長囑咐他的事情。


  就這麼短短的兩秒,他就想通透了,「要不起。」


  他先結束了遊戲中他的身份,然後順著林奇的話說道,「他們有些動作太過分了,我不認為有什麼事情是商量解決不了的。」


  「他們預謀刺殺總統,事實壟斷行業,還安排人在我們的監獄里殺死了重要的證人。」


  「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至少讓他們知道,先上船後補票是不能做的。」


  次長很委婉的表示了自己的看法,康納斜睨了他一眼。


  大家都知道這個觀點肯定是來自司法部部長,也沒有為難次長的想法。


  格來斯頓看林奇沒說話,點了一下頭,「是有點過分……要不起……」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有些遲疑,「只是這個度量不太好掌握呀。」


  康納又看了看格來斯頓,隨後叩擊了兩下桌面表示不要,而其他人都選擇了不要。


  林奇繼續出牌,他挑選了一個組合牌,放在了桌子上。


  「我聽說他們是通過掌握一些專利壁壘的方式形成事實壟斷,我不太懂法律,這些專利是否可以把它們變成……」


  林奇琢磨了一下,找了一個詞,「無主的專利?」


  「誰都可以用,不需要繳納任何費用的那種?」


  司法部次長立刻就意識到,這是林奇的條件,他也認真的琢磨了一會,點了點頭,「可以,如果他們願意放棄這些專利,讓它屬於公眾財產的話。」


  「那麼任何人使用這些專利都是合法的,也不需要繳納任何費用!」


  這些專利看上去好像價格並不是很高,但它們卻能為北方工業集團在行業內的地位提供有效的保護!


  繞不開這些專利,就必須按照持有專利的人的遊戲規則來。


  林奇對錢不太感興趣,他要的是打破重工業目前一潭死水的局面。


  只要一些嚴重阻擾其他人進入行業的專利完全開放,這個行業就會進入重新洗牌的階段。


  到時候不只是國內資本要加入進來,國際資本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


  司法部次長雖然不清楚林奇的條件是輕鬆還是苛刻,但他知道林奇既然開口,就必然是有道理的。


  他搖了搖頭,表示要不起桌面上的牌。


  其實是不大的一個組合牌,他要得起,但他不能要。


  格來斯頓從手中抽出幾張牌放在了桌面上,大過了林奇的牌面,「我會和他們談這件事,你把一些專利的內容交給我,我來安排。」


  對他而言其實也和司法部次長一樣,他對專利的了解,以及專利造成的各種效益,並不完全清楚。


  不過是一些專利,他覺得能說服矮胖的先生那群人放棄。


  畢竟林奇都不計較了,他們也的確得最初一些讓步,不是嗎?

  康納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牌,也抽出了幾張放在桌子上。


  林奇能談妥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他其實不太在乎北方工業集團給的政治獻金。


  他本身就不是什麼窮人不說,林奇一個人就能撐得起選舉所有的費用。


  他在乎的是重工企業手中的工人!


  一個重工企業少說幾千人,大多數重工企業都是上萬人規模的大廠,有些人數可能有幾萬人,十幾萬人!


  這些人是普通的工人嗎?

  也許在平時他們是,但是在選舉時期,他們就是最重要的選民!

  選民有很多,只有受控制的,才是真正的好選民,而這些人,就是好選民。


  過去這些人中的一部分屬於搖擺不定的,而另外兩部分中有一大半是保守黨的支持者。


  把這部分扭轉成為進步黨的支持者,或者是他康納的支持者,那麼他的勝率就會更高!


  而且矮胖的先生說了,什麼特魯曼先生紀念碑,以他命名的慈善基金,還有其他什麼東西,都會交給康納去籌辦。


  他們北方工業集團完全可以匿名參加,只出錢,不提名字。


  而這些事情都能為康納帶來極大的個人聲望,畢竟特魯曼先生在任期間聯邦走向了最巔峰的時刻。


  到現在還有很多人對這位總統充滿了感激與崇敬,如果自己主持特魯曼紀念碑之類的東西,能把一部分還懷念特魯曼的人,變成自己的支持者。


  他現在不在乎其他東西,只要能增加支持率的,對他來說就是好的。


  誰能當上總統,這才是最關鍵的!

  第一局林奇很容易的成功拿下,賺了一共二十塊錢。


  重新洗牌發牌之後,格來斯頓主動提起了約克幫的事情。


  「現在約克幫越來越大,我聽說馬里羅那邊又有新人要加入約克幫?」


  「凱瑟琳那邊的大名單也差不多要提交上來,下半年的時候我有些小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


  約克幫在國會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而在背後控制著一切的林奇,自然都被各方人馬看在眼裡。


  林奇笑了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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