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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人們認為「高級應召」就是那些長得漂亮的女孩。
其實這種認知很片面。
其實所謂的「交際花」,也是高級應召中的一部分,被包含在應招這個大範圍內。
有一些豪客孤身來到斯勒姆度過一個假期,這些客戶很有錢,有社會地位,不想頻繁的更換女伴,而是希望能有一個短暫的固定的女伴。
那麼,應對這些豪客身份的高級應召就出現了。
這些女孩基本上都是大學學歷,擁有在大企業工作的經歷,她們在二十五到三十二歲之間。
除此之外還擁有藝術鑒賞的能力,有較高的談吐表現。
這樣的女孩屬於「包周」性質,從一周一萬塊到一周十萬塊不等。
在這個過程中女孩們不像是應招,而像是豪客的社會關係中的某一個人。
她們可以扮演任何角色。
母親,妻子,女兒,上司,下屬,初戀……
她們會投入到這個角色當中去,陪伴客戶們度過一個完美的假期。
他們不一定整天都在床上,大多數時候可能在逛街,瀏覽博物館,藝術館,或者參與角斗競猜以及賭博。
她們是客戶們短暫旅途上的心靈伴侶,會比他們的家人更加的溫柔。
價錢雖然高,可這絕對不是問題!
弗恩看著美術老師,有些擔憂,「夜班的場面我怕你會嚇到。」
美術老師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嚇到我!」
弗恩不再糾結,答應了她。
美術老師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國內催促的頻率越來越高,越來越頻繁,白天的工作內容很有限,她甚至都不能接近弗恩的辦公室。
因為弗恩白天在睡覺,他的辦公室會被鎖起來,只有晚上時弗恩才會把辦公室打開並在裡面工作。
所以想要得到更多的情報,只能在弗恩在的時候進入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內裝有一些偵測手段,貿然的進入會驚動守衛,而她不知道如何關閉這些措施,更不敢驚動弗恩,只好換一種方法。
白天一整天都在沉睡中度過,太陽開始西落時,弗恩才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美術老師為他送來了「早餐」,他打開了電視,一邊吃,一邊看新聞。
看新聞是他新培養的一種興趣,主要還是諾爾要求的。
新聞里會展現出很多特別的東西,這些東西對工作,生活,學習,都有很大的幫助。
此時的新聞正在介紹第一屆世界經濟領導者峰會的情況,在鏡頭中弗恩還發現了有短暫的林奇的畫面,七八秒的樣子。
林奇在電視中的狀態,其實就是諾爾最渴望的狀態,但他很難做到。
吃完早餐,弗恩稍作休息,隨後就和美術老師來到了工作大廳。
他先介紹了一下美術老師,然後分配了一下她的工作。
一樓大廳里有很多髮型師,化妝師,還有大量的衣服和配飾。
有些客戶會有所要求,比如說希望女孩能穿什麼樣的衣服,有什麼樣的頭髮和妝容,他們會為此增加額外的支出。
弗恩給美術老師的工作,就是讓她協調整體的工作。
說是協調,其實就是一個很悠閑的崗位。
可以什麼都不管,也能什麼都管。
而弗恩,則去訓練室鍛煉身體。
晚一點的時候,肯定還會有很多人來邀請他喝酒,在這之前他得先鍛煉好身體。
在一樓大廳里,美術老師看著成百上千的女孩們不斷的換衣服,化妝,離開或者回來,整個公司就像是一個高速運轉的機器!
根本沒有絲毫可以停頓的地方!
每個人都在工作,忙得沒有什麼個人時間,有些女孩甚至出現了客戶排隊的現象!
她有些感嘆,又有些……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的惋惜。
可能是惋惜,她不太確定,因為她不認為這些女孩的工作是光榮的,但這些工作的確賺錢,也合法。
晚上八點多,弗恩打了一個招呼,說是有人請他喝酒,他得離開一會。
美屬老師順帶著去了他的辦公室稍微休息一會。
等她看著弗恩坐上車離開后,轉身緊閉了房門,然後開始審視這間房間。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如果說弗恩還有什麼地方可能隱藏著有關於格林兄弟,甚至是和林奇有關係的犯罪證據。
那麼毫無疑問就在這間辦公室里。
他們居住的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被她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連地窖和鍋爐房都沒有放過,什麼都沒有找到。
弗恩也幾乎不把工作上的東西帶回家,她知道,這裡有弗恩的保險柜。
她先來到了房間東面牆壁懸挂著的一幅很大的油畫前。
這一幅是著名的後現代抽象藝術油畫家的作品,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要表達什麼,但對那些精通藝術解讀的人來說。
整幅畫就像是一首詩!
一首令人沉醉的詩!
這是他們一起買的,花了三十五萬,現在價值四十萬左右,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她輕輕的拉開油畫,朝著油畫后看了一眼,沒有什麼隱藏著的東西。
她的手在牆壁上按了按,敲了敲,不是空心的。
會在哪呢?
她轉頭看向了書櫃。
弗恩不喜歡讀書,他在這方面和普通的底層民眾沒有任何的區別,一看書就犯困。
在別墅的書房裡他連掩飾都不掩飾,根本就沒有裝書櫃。
但在這裡,他有一個書櫃,書櫃里擺滿了書。
影視作品和小說里喜歡說秘密都藏在書櫃里,她戴上了手套,打開了書櫃。
書櫃的正面是水晶的櫃門,如果沒有手套會留下手印。
她開始逐行檢查那些書,拽一拽,抽一抽,或者拿出來看看書櫃的後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不過很可惜,書櫃里除了書,只有書。
在哪呢?
她走到了弗恩平時工作時坐著的椅子上,隨手拉開了右手側的一個抽屜。
裡面有一把手槍,半裝在槍套里,她猶豫了一下,把手槍從槍套里抽了出來。
這是一把沒有擦掉槍號的手槍,她把槍號記錄了下來,也許能用得上。
然後她把手槍放了回去,翻了翻其他的東西……
一直到弗恩回來,美術老師都沒有找到她想要找到的那個保險柜!
她找到了一個明面上的,就在弗恩的椅子后,但裡面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只有一些現金,一小包子彈,一些籌碼,以及一些工作上的文件。
這些東西看上去很重要,但實際上一點價值都沒有。
美術老師要找的,是有價值的,有格林兄弟犯罪痕迹的東西!
弗恩面色有些熏然,那些人太熱情了,而且他也喜歡現在的生活。
他回到椅子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椅子都向後滑了一段距離。
他癱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整個人也進入到了極度放鬆的狀態中。
稍微有點醉意,頭有點暈,一切都剛剛好!
他把懷中的手槍拿出來,同時打開抽屜,準備放進去。
他有兩把手槍,一把是備用的,一把是隨身攜帶的。
隨身攜帶的是經過改裝的,威力大,子彈更多。
就在他低頭的那一刻,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抽屜里的槍,被人動過。
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
弗恩有很多的問題,比如說有人說他是變態,說他冷血,說他沒有人性。
他可以從容的把一個活人肢解,一點也感覺不到恐懼,他的確像是一個怪胎。
而這個怪胎,還有一種人們不清楚的能力,他的思維很活躍,有輕微潔癖,還有輕微的強迫症。
看似房間里的東西放的都很隨意,但這種隨意,是在他輕微的強迫症之下拜訪的。
他有一套自己的標準,只要不符合這套標準,他就會覺得不舒服。
他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槍朝著抽屜里放進去,抽屜里的槍剛好擋住了它!
這兩把槍在抽屜里是背對背放著的,並且他隨身攜帶的槍的槍口和彈匣底部會貼著抽屜面。
所以另外一把手槍只要被人動過,這把槍要麼放不下去,要麼放下去后不能做到幾乎嚴絲合縫。
有人動過自己的抽屜。
他重新擺放了一下,把兩把槍放好后,把隨身攜帶的武器重新佩戴好。
他打開了其他抽屜,或多或少,都有被動過的痕迹。
他心中已經有一個人影浮現出來,如果說有誰會對他的抽屜感興趣,那麼肯定是她!
一夜的工作很忙碌,晚上的業務量明顯高於白天,大家都在拚命賺錢。
等到天微微亮,電話不再響起時,弗恩提著一口袋的鈔票和籌碼,進入了工作大廳。
一如既往的流程,點到名的女孩上來零錢,大家互相表示感謝。
當最後一個女孩把錢拿走後,一天的工作結束了。
在回去的路上,弗恩突然問道,「你去我辦公室了。」
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
正在揉著頸椎的美術老師一愣,瞬間感覺到頭皮發熱,她很快反應過來,點了一下頭,「大廳的味道太難聞,我過去休息了一會,怎麼了?」
弗恩認真的開著車,五點鐘斯勒姆的街道上,沒有什麼車輛來往,他其實不需要那麼認真。
「你還翻了我的抽屜。」,他說。
「是因為你想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這次是一個疑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