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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黨候選人和委員會主席溝通了一下后掛掉了電話。
他現在突然感覺到很疲憊。
他們對於自己手下遭遇入室搶劫然後被殺的認定,實際上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告訴他,康納和林奇這對組合,真不是開玩笑的。
康納在聯邦政界的人脈,加上林奇的膽大心細以及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還有他無法數得清的財富。
自己的確不是對手。
至少自己就不敢安排人去殺他們的手下,哪怕他或他的保鏢也發現有人在盯著他,他也不敢那麼做。
自己不敢做,也不敢讓保鏢或者心腹去做!
這畢竟是殺人,處理不幹凈會很麻煩,但對方毫不猶豫的就做了!
規則,秩序,玩法,對他們沒有約束力。
在他們佔優的時候,他們和你玩規則,你實力本來就不如他們,加上規則的束縛,就更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在他們不佔優的時候,他們打破規則和你玩盤外招,對抗的結果可能會更麻煩,而不對抗,立刻就落入下風。
就像現在,如果他不派人繼續去調查康納,搜集康納的黑材料,那麼拖到最後國會可能會直接任命康納為總統,而他則輸掉所有。
如果他派人繼續調查康納,可能還會被暗殺。
同時康納用來調查他的人,或者安插在他周圍盯梢的人,他怎麼處理?
殺了?
還是不管?
這件事從北方選票異常開始,就徹底的脫離了控制!
只是當時他不承認,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最終必然會走向失敗,所以毫無意義的抗爭到現在而已!
現在,一個親近的人的死亡,讓他突然意識到,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至於在他身上投資的資本家?
他們其實也換了一層皮在進步黨那邊有投資,這些資本家狡猾得很!
財團,財閥,誰當總統都離不開他們。
而那些普通的大資本家,往往也都是兩邊下注的人,誰輸誰贏對他們來說其實都差不多。
真正受到影響的,都是沒資格在大選上伸手的普通資本家。
那麼輸贏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直到兩點多,保守黨候選人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一點,林奇就接到了矮個子老人的電話。
「我看過那個紀錄片,說你基本每天五點鐘就起床,所以今天我特意早一點給你打電話,希望沒有影響你休息。」
林奇已經洗完澡正在看早間新聞,他表示自己早就起來了,沒有被打擾。
「昨天晚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想約你見個面,但怕你有事情沒時間,所以托我來問一問。」
「如果你今天有時間的話,他想和你聊聊。」
雖然進步黨和保守黨是競爭的兩個黨派,但是老人和保守黨委員會主席其實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兩人對抗鬥爭了大半輩子,早就超越了普通對手的概念,可以說是亦敵亦友,而且可以說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保守黨委員會主席和林奇也算是朋友,但只是那種很普通的朋友。
林奇依靠保齡球總統起家,從他站在聯邦上流社會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被打上了進步黨的標籤。
所以老人委託了老朋友來聯繫林奇,這就是人脈的作用。
林奇沒有拒絕,「我一上午可以擠出一點時間來,十點鐘之前,在我家裡。」
老人呵呵呵的笑著,「那太好了,這樣我就沒有丟面子,等你來斯勒姆后我請你吃飯。」
「我會讓他在十點鐘前到你那!」
說著就掛了電話。
林奇吃完早餐后,大概八點四十分左右,保守黨委員會主席乘坐了一輛平時不用的車,來到了林奇這裡。
「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這種事其實不需要麻煩別人。」
林奇和保守黨委員會主席握了握手,安排他坐在沙發上。
後者笑著說道,「我只是擔心我的面子不夠大,不過下次我會直接聯繫你。」
很普通的寒暄,保守黨委員會主席甚至小小的捧了一下林奇。
兩人分別坐下,女傭送來了咖啡和糕點。
「最近康納和他鬥爭已經白熱化了,現在他們已經撕破臉,矛盾也完全的公開化,這已經影響到了聯邦政府的運轉,也影響到了聯邦在國際上的形象。」
林奇聽完點了點頭,畢竟康納錘保守黨候選人的玩具已經成為了世界級的現象級熱銷玩具,全世界都在把這個當笑話傳播。
就連彭捷奧最大的「帝國電視台」,這幾天都在播放國會上的拳擊。
「所以……」,老人觀察了一下林奇的表情,「我覺得是時候給它降降溫了。」
林奇聽到這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件事你得和康納談,他才是進步黨的候選人,不是我。」
「就算你說服了我,我也沒辦法代表康納去決定,畢竟這是他的事情!」
老人虛抬起手,「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讓他們和解,或者坐下來談一談。」
「我只是覺得……這麼斗下去只會更丟人!」
「我可以說服我這邊的人,包括……(保守黨候選人),讓他放棄繼續和康納競爭總統的位置,接受現實。」
這句話讓林奇開始認真的打量這位老人。
他已經很老了,據說已經七十一歲了,但還沒有退休,看樣子還打算繼續幹下去。
都是老年斑和皺紋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面部的表情變化,肌肉永遠都是有氣無力的耷拉著的,只有他的眼神很有神。
雖然渾濁,但會給人一種閃爍著智慧光芒的感覺!
林奇明白,昨天晚上的殺手,讓保守黨候選人感覺到了不安。
聯邦歷史上被刺殺的總統不止一位,被刺殺的候選人那就更多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走到最後宣誓就職,或者安然的成為聯邦的吉祥物,總有些人會走的比別人快一些。
這對康納來說是一件好事,康納也會接受這個結果。
「你們想要什麼?」,林奇適時的反問了一句,他不相信對方什麼訴求都沒有。
有時候妥協並不完全是無條件的,還可以提出一些條件,或者說要求。
老人笑了笑,「我聽說他(矮個子老人)在納加利爾那邊過的不得,他也總是打電話邀請我過去。」
「從去年開始,我感覺到我的精力已經大大不如以前,我覺得我也差不多是時候養老了。」
林奇微微點了一下頭,「凱瑟琳和我聊過,她現在還年輕,對很多事情的了解還不透徹,在很多時候都需要一些人的幫助。」
「如果你在養老的同時,偶爾能為她提供一些你能力範圍內的幫助,或者是提供一些見解,建議,我相信她會非常歡迎你過去!」
老人臉上出現了更多的笑容,「幫助年輕年青人,特別是優秀的一代人成長起來不正是我們這些老骨頭們該做的事情嗎?」
「這件事我答應了下來,我聽說過她很多事情,她比不少男性政客都做的更得。」
「雖然我是保守黨人士,但不代表我的觀念就必須是腐朽的。」
「如果她想要更進一步,我會支持她!」
除了凱瑟琳這件事外,他們還聊了聊老人的家庭情況和他最喜歡的孫子。
說是孫子,其實也二十來歲了,正打算選城市議員。
林奇表示會給予這名年輕人適當的關注,在合適時會給他一些支持后,老人很滿意的離開了。
他表示自己會說服保守黨候選人和一部分支持者,選擇接受目前的結果。
隨後林奇就給康納打了一個電話。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康納想了想,遵從了大多數人的想法,選擇先聽壞消息。
「壞消息是保守黨候選人很大概率是沒辦法入獄了。」
康納聽完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妙,「是不是他開始反擊了?」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你到我辦公室來,我們一起想點辦法解決掉他,就像以前那樣!」
康納這種下意識的對林奇的信任和依賴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他只感覺到和林奇一起時不需要動太多腦子,而且有時候會靈光一閃有一個非常好的主意冒出來。
林奇則笑說道,「這就和好消息有關了。」
「我們已經表示了我們的決心,我打算和他聊聊,說服他接受現實,而且我有預感,他會低頭。」
康納聽到這果然在辦公室里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見鬼,你真的能做到?」
他說著忍不住站起來走向窗邊,同時擺著手說道,「我不是說你做不到,只是……這太讓人驚訝了!」
「我們這兩天還在考慮怎麼把他摁死!」
林奇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接受他的低頭,直接把他送進去嗎?」
康納愣了一下,他畢竟還是「體面人」,如果可以不打破規則的話,他其實也願意打破規則。
只是有時候逼的太緊了,不那麼做不行。
「當然不是,林奇,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太棒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你打算怎麼做?」
林奇點了一支煙,「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會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