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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人民其實很容易就能得到滿足。
某方面的,不包括他們對財富的訴求,這裡特指一些精神上的訴求。
當第二天凱瑟琳胸口別著「蜥·凱瑟琳·蜴」的胸針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時候,很多人都陷入到了一種瘋狂的情緒當中!
他們激動的滿臉通紅的和身邊的人表達著自己內心昂揚的東西,而這一切,都源自於那個看搞怪的胸針。
五塊錢一個,底座是白銅的,上面用了一些廉價的東西堆出一個噴著火苗的蜥蜴凱瑟琳。
這小東西很多地方都能看見,可在凱瑟琳身上出現,還是第一次。
在她之前的聯邦總統總是時時刻刻的保持著自己的風度,不讓自己出醜,甚至過分的接近民眾都是他們不願意的。
因為他們不確定他們是否可以表現得那麼的善談,畢竟是金字塔的兩頭,是兩個世界的人。
曾經就出現過總統熱情的接待一名底層民眾,在溝通中卻始終說不上話的情況。
總統先生不會為了工作一天賺不到十塊錢而擔憂,但普通人們會。
他們不僅會擔憂自己賺不到十塊錢,還會擔心明天,後天,未來有沒有持久的有保障的工作,能不能吃的起飯。
總統看起來和人民很近,但離人民很遠,這就是聯邦最真實的寫照。
偏偏,凱瑟琳改變了這些,至少從她表現出的意願看起來是這樣。
她和人們揮舞著手臂,人們高呼她的名字,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然後又發出一陣陣的驚呼!
午間新聞的時候幾乎所有電視台都報道了這條消息,帶著惡搞她的胸針出現在大眾面前,人們對她的感官變得不能再好!
據小道消息稱,同款胸針只用了幾個小時時間就全部售空,胸針的廠商隨後保證最多二十四小時就會恢復供貨不說。
他們還會針對富有的人推出高檔寶石胸針,來迎合各個階級的消費需求。
主持人在這條新聞的最後,用「她或許是聯邦歷史上最特殊的一位總統,甚至是改變聯邦的總統」作為總結。
不管這位主持人收沒收錢,至少她說的東西不算過分。
林奇按了一下遙控,電視被禁音。
現在很多支持凱瑟琳的人都購買了類似的胸針別在胸口,這種潮流在普通人的眼裡可能就是一種聯合了總統勝選之後的精神狂歡。
但對於政客來說,這就是一股無法抵擋的「洪流」。
「所以……你有什麼事?」,林奇轉頭看向了坐在對面的保守黨黨鞭。
黨鞭低著頭,入秋之後天氣變得稍微乾燥了一點,他撕著手指上起的死皮,看起來好像有點……不能夠集中注意力。
實際上他現在有點尷尬,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們打算重選委員會主席。」,他抿了抿嘴,依舊沒有去看林奇,「每個人似乎都有一些屬於他們自己的想法。」「這些想法……我不知道怎麼去說,我其實對這個位置並不貪戀,但我覺得現在不是選委員會主席的好時候。」
「我們還沒有穩定下來,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在這個困難的時候我們最先做的應該是共同渡過眼前的難關,而不是把精力和資源投入到內鬥之中。」
已經「死去」的委員會主席勝出的代價就是消耗了大量的黨內資源,幾個派系之間兇狠的鬥爭非常的殘酷。
互相揭老底,爆黑料,花錢狙擊其他派系推出來的台前人物。
這個位置太重要了,有太多的人希望能夠把它裝進口袋中!
黨鞭說話的速度有點快,這也反映出了他內心的一些情緒變化。
林奇打開了桌子上的煙盒,示意他拿一根,「你想要我幫你奪得這個位置,成為下一任的委員會主席。」
他拿著打火機,為自己點著,指望黨鞭這麼主動過來給他點火,可能還需要一些「時機」,時間,以及機會。
黨鞭被林奇看破心思之後有點尷尬,他做了太久正直的人,把這個角色扮演得有些……腌入味了。
現在就算不想扮演這個角色,也不是一時間就能夠改過來的。
畢竟政客的本質,就是沒有下線,卑鄙,無恥,偏偏這些和黨鞭這種需要堅持原則的工作完全是兩個方向。
價值觀是長期習慣積累下來的一種慣性思維,這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這樣能夠避免內鬥的話,或許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有點不那麼圓滑的解釋了一句。
林奇搖了搖頭,「我們接觸的次數不多,但你應該明白,我是一個很直接的人。」
「告訴我,你想要成為下一任委員會主席,或者告訴我,你不希望別人坐上那個位置,都可以。」
「但不要把我當作是一個傻子,覺得我看不破你的想法。」
「朋友之間應該坦誠,告訴你的訴求,我告訴你我能不能做到。」
「說實話。」
黨鞭的老臉有些羞愧的泛紅,好一會,他才說出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不希望別人坐上那個位置,那些不利於我……」
林奇抬起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作為朋友,你只要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不需要告訴我原因。」
「因為我們是朋友,我肯定會幫你。」
黨鞭並沒有因此感覺到被冒犯,反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輕鬆。
每個人都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無條件的支持自己放肆的去做任何事,小時候可能是父母,只是可能。
成年之後連這種可能的機會都不存在。
現在林奇的這些話,讓他很受感動,他臉上也多了一些些自然的笑容。
「謝謝你,林奇。」
他想要爭取這個位置並不容易,其他那些人背後都有大資本家支持,或者有政治勢力支持。 黨鞭是一個得罪人的工作,同時又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權力——
他不能決定政策的走向,那是委員會主席和參議員的工作。
也不能夠決定地區的立法和經濟形勢,那是州長和委員會委員們的工作。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別人別觸犯規則,他的工作越盡職,他也就越讓人不喜歡。
誰會喜歡一個沒事就盯著自己犯錯的地方,對自己大呼小叫的人呢?
所以他在那群人中,沒有絲毫的競爭力。
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有林奇支持他。
「不用謝,對於朋友,我始終都是秉持著一個原則——」
「只要我能為你做到的,我就會盡量去做。」
他說著頓了頓,交朋友這件事對有錢有權的他來說更不是問題。
「選這個位置只需要兩個條件,第一,財富,第二,人脈。」
「恰好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這樣,我給你介紹一個傢伙,他能夠為你搞定這一切!」
林奇拿起便條,寫了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遞了過去,「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是我讓你去,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繫我。」
黨鞭知道是時候離開了,連忙起身,腰桿似乎也不那麼直了。
「再次感謝你,林奇。」
林奇繞過桌子,和他握了握手,「朋友之間不需要說這些……」
黨鞭帶著那張紙條離開了林奇的辦公室,並很快見到了這個人。
一個他聽說過名字的傢伙,在布佩恩的掮客圈子裡比較活躍,認識的人很多,據說很有辦法。
他只是聽說過,接觸不到,他沒有那種權力,非執政黨的情況下,他在保守黨的排位都在二十位往後。
沒有人需要找他辦點什麼事,所以他對這些東西只是聽說過,並不熟悉,顯得有些陌生。
這個傢伙是康納之前的合作夥伴,掮客團隊的合伙人,他很快就知道黨鞭的來意,然後笑著告訴他,這些都是一件小事。
「我們現在只需要做兩件事,找出願意讓步的人,以及找出不願意讓步的人。」
掮客的話讓黨鞭有些困惑,「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
「那些願意讓步的人是在等你給他們開一個他們拒絕不了的價格,而那些不願意讓步的人即便你開了很高的代價,他們依舊不會讓步。」
「所以我們先讓那些願意做選擇的人成為我們這邊的人,然後解決掉一些不願意讓步的人,只要有大多數人支持你,問題不就解決了?」
黨鞭此時顯得有些窘迫,「我……沒有那麼多錢。」
掮客摟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這件事不需要你掏錢,林奇先生會搞定一切!」
「那麼你覺得,我們先從哪開始好?」
黨鞭說出了一個名字,他和這個人認識了很久,知道他是典型的牆頭草。
很快兩人就提著一個皮箱到了對方的家中,對於黨鞭突然的到訪,這位牆頭草還是很欣喜的。
這可能就是作為牆頭草為數不多的好處之一了,在政治勢力開戰之前,那些主戰者肯定要先收買他們。
兩人坐下后,掮客就直接略過了寒暄,他把手提箱放在桌子上,從裡面拿出了兩份文件,遞了過去。
「簽了字,錢和承諾的工作就是你的。」
「如果你拒絕,你最好立刻就去給自己買一份保險,受益人填寫你最愛的人的名字。」
「這可能是你最後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