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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很尷尬的場面。


  斯蘭妮身體顫抖著站在康納的面前，她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種真實又自然的反應讓一些人頓時來了興趣。


  人類的惡趣味往往都源自於由上而下的優越感。


  上流社會的人們願意隨手丟一塊銀幣在路邊的爛泥堆中，然後看著那些泥狗腿子們在泥水中廝打，為了一個對他們來說毫不起眼的銀幣。


  其實下層社會的人也是如此，這是一種深藏在人類骨子裡的劣根性，不會因為階級的不同就有，或者沒有。


  無論是上流社會，還是底層社會，它都一直存在。


  只不過對於下層社會的人們來說，他們不太可能會把一枚銀幣丟出去，他們承擔不起這麼昂貴的「取樂」成本。


  但他們可以把一口吃的，丟進野狗堆里，看著野狗們為了一口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的食物，互相咬出狗腦子。


  人類有很多劣根性，上層人以人類本身取樂，而下層人，則以更底層的物種取樂。


  斯蘭妮此時感覺到自己就是爛泥里的人，食物邊上的野狗，她只是一件精美的，因為曾經的使用者有些不同的特殊玩具！


  「到……我這裡來！」，康納本來想說「到爸爸這裡來」，但考慮到林奇，他改變了一下說辭。


  這樣至少不會太過於冒犯林奇，雖然他知道林奇一點也不在意。


  感受著斯蘭妮因雞皮疙瘩而質感十足的皮膚，康納很滿意她的反應。


  人在緊張的時候，肌肉會下意識的緊繃，這會為他帶來更多的樂趣和體驗。


  他瞥了一眼正在被兩個大肚子男人騷擾的斯蘭妮的丈夫，像是故意羞辱的為問道，「你和你的丈夫平時是怎麼玩的？」


  「是這樣嗎？」


  斯蘭妮想要躲避，但被他抓住了胳膊，迎上了康納的目光，她的目光閃躲，沒有堅持，也沒有方向。


  周圍的人沒有人站出來為她擺脫現在的困境，每個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和表現。


  過了一會，她咬了咬牙，「是的……」


  「叫我叔叔。」


  「是的，康納叔叔……」


  「讓我檢驗檢驗你的成色……」


  這是一個備受煎熬的過程，特別是它並不是隱藏在某個房間里，而是這個大廳中。


  很多人都在看著她，看她的表現，看她被羞辱，看著她違背自己意願的去服侍別人。


  那些人的目光比一柄柄利劍更能刺透人心，也更讓人絕望！


  在她屈辱的趴在地上的時候，就在內心即將悲傷到極致的時候，身邊另外一個人的加入，突然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緊接著，差點笑出來。


  她的丈夫，一臉驚恐的和她並排趴著，他臉上還殘留著被淚痕衝出痕迹的淚道。


  慌張，驚恐，不安，都凝縮在他那張圓圓的臉上，看著他那副如同小兔子受驚了模樣的臉，斯蘭妮突然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當正式的遊戲開始之後，大家就開始自由活動了，人們觀察了一會覺得其實也就那樣之後，他們也投入到挑選對象的工作中。


  這裡有很多人，基本上都是以家庭為單位出現，並不是只有家庭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還有他們的其他家人。


  可能是年紀大的，可能是年紀小的，他們都出現在這裡，很熟絡且自然的去從事最原始的工作。


  荷爾蒙透過汗液彷彿被代謝出來，代謝在空氣中，整個房間的空氣里都充斥著能夠激活人類最原始衝動的東西！

  就像是那些古代荒唐的油畫師所描繪的，有關於神明的宴會的畫面，讓人震驚，質疑，衝動，嚮往……


  以及深深的不可思議！


  複雜混亂的社會關係和家庭關係是蓋弗拉，聯邦乃至整個主流世界一直掩蓋，但又真實存在的一種社會文明現象。


  他們在外面表現的越文明，骨子裡也就越混亂，越荒唐。


  這棟房子的工作人員對此早就視而不見，他們甚至也被要求只允許戴著領結和面罩出現在這裡，不允許穿其他的衣服。


  並且需要的時候，他們必須隨時隨地服從所有客人的要求，參與進來。


  這其實不管對男性員工還是女性員工，都不是一份好工作，因為你不知道你後面的那個會是男人還是女人。


  也不知道下一個正在排隊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整個活動一直持續到深夜，所有人都釋放了全部的精力才緩緩的走向終點。


  感謝高德粒子的爆發，它讓這裡所有人都精力充沛，體力十足，這也讓每個人能夠從這件事上獲得的快樂幾何倍數的增加！

  所以有人痴迷這個挺正常的。


  康納坐在那張屬於他一個人的粉色沙發上，斯蘭妮就在他的旁邊癱軟的躺著，康納端著一杯酒，略微有些喘息的補充著水分。


  「沒有想象中困難，對嗎？」，康納讓人給斯蘭妮弄了一點果汁，隨口問道。


  她的丈夫就在她旁邊，這個男人今天晚上也遭遇了很多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哪怕是在最可怕且荒唐的夢裡也沒有經歷過的一切。


  此時他不僅身體飽受折磨，精神也受到了摧殘。


  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看向了康納。


  康納品著杯子里的酒，慢慢的，細細的品著，如果不考慮他此時沒有穿衣服，他的確如同一位純正的老紳士一樣那麼的有氣質。


  但因為沒有穿衣服，那一身沒有進化完成的體毛讓他看起來更像是野蠻人。


  「當你們放下一切，徹底投入慾望的懷抱之後，不去在意別人的目光，只是縱情的放縱自己的一切，那麼你會發現，這一切都是令人愉悅的。」


  「並且，它不會給你帶去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你們有人受傷了嗎？」


  斯蘭妮的丈夫很想說自己的屁股不太舒服，但仔細想想，也沒有出現出血之類的癥狀，而且只是不舒服，聽說旁邊就有醫生，他只能搖頭。


  康納很滿意他們的表現，「所以這不是羞恥或者羞辱，我只是希望有更多人，能夠享受到新世界之下的快樂，僅此而已！」


  對於已經可以獲得更漫長壽命的他來說，這就是他為自己漫長生命中尋找的一點樂子而已。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歡迎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你們會發現，你們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莊園很大，有足夠多的房間，活動結束之後他們可以挑選自己看中的另外一半去度過後半夜，然後好好睡一覺。


  在康納的同意下，斯蘭妮收到了其他人的邀請。


  愉悅的一夜。


  第二天上午，所有人都出現在巨大的餐廳中。


  斯蘭妮和她的丈夫穿著非常正式的著裝，如同參加某種重大的社會慶典活動那樣鄭重且莊重的坐在了康納的那張桌子邊上，還是離康納很近的位置。


  他們此時此刻都有一些恍惚。


  周圍那些人表現得和他們認識的上流社會人士沒有任何的不同，幽默風趣但極為雅緻的談吐，使得這些人和昨天晚上他們的表現成為了鮮明強烈的對比！


  以至於夫妻兩人，都不太適應。


  大量美好的食物被送到了餐桌上，牛排，豬排，羊排，魚排，甚至還有鮮牛奶！！

  還有那些新鮮的蔬菜和新鮮的水果，這些東西在外面是花錢都不一定能夠買得到的。


  但是在這裡，看上去像是不限量的供應。


  「昨天晚上我們度過了又一個瘋狂的夜晚，也迎來我們的新的家人，我希望我們能夠共同致敬他們一杯。」


  「為他們的配合，勇敢！」


  有人拿起了酒，有人端起牛奶，斯蘭妮嗓子有些疼，她端起了牛奶。


  當所有人都開始喝的時候，她也喝了一口，只是她覺得這個味道……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


  不過牛奶終究是牛奶，濃郁的奶香和絲滑醇厚的口感安撫了她複雜的情緒。


  隨著康納「讓我們開始享用吧」的聲音響起，她將一大塊牛排放進了自己面前的餐碟中，還有各種精美的食物！


  她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能吃！


  看著她的表現，康納滿意極了。


  其實就是這樣，只要能夠放得開，放棄那些所謂的世俗的體面，尊嚴，完全服從於慾望。


  那麼這裡就沒有悲傷，只有快樂！


  約定好下一次派對的時間之後，夫妻兩人就離開了這。


  在回去的路上不管是斯蘭妮，還是她的丈夫都好幾次欲言又止，直到回到家中時，都沒有說完。


  車子緩緩進入車庫，就在斯蘭妮打算離開時，他突然拉住了她，「我們得談談。」


  斯蘭妮看著他，有些讓他感覺到陌生，「談什麼？」


  「談你的妻子昨天晚上在你的面前被好幾個男人上了？」


  想到那個荒唐的畫面斯蘭妮差點沒繃住！


  一個人受苦絕對是煎熬的，但兩個人都受苦，似乎就不是那麼的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