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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月球的直播再一次中斷，理由是中轉衛星出現了一點小故障，重新轉播的時間不確定，但全球通會儘快完成搶修工作。


  此時的月球上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和異常博士一起去見過雕像的還有一名軍官。


  現在這個人還處於自由活動當中，林奇已經安排人通知月球基地，把這個軍官抓起來，隔離起來。


  月球方面的反應很迅速，只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軍官在被抓住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自殺，而另外兩名在焚化爐那邊被隔離的軍人，也都在第一時間選擇了自殺。


  這個消息的反饋讓林奇有點頭疼，這些……就像是精神被入侵污染的人類之間彷彿有一種他們不知道的聯繫方式，如果不能發現他們的聯繫方式，並且隔離，這會變成一個大麻煩。


  不多時，已經昏迷的審訊專家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這不是電視劇，更不是電影或者文學作品，不會因為他自己把自己捅聾了，人們就無法通過詢問的方式問出他遭遇了什麼。


  因為他識字，也會寫字。


  在他的描述中，就那麼突然的一瞬間，他的耳邊聽見了有人在低語。


  這聲音顯然不是異常博士的聲音，因為異常博士的嘴唇並沒有動。


  但他能夠感覺到對方一定是在集中注意力的注視著自己，為了避免被同化，或者發生什麼異常，他直接捅穿了耳膜。


  那些聲音也彷彿消失了一樣。


  他的上級安慰了一下他，並告訴他不需要為耳膜擔心，公司這邊會幫他修復，並全部免費。


  另外一邊，首席科學家很快就通過對血液的化驗拿到了一部分數據。


  「他血液中的高德因子數量明顯高於普通人……」


  高德因子並不是最近才發現的東西，之前一直沒有給它起一個正式的名字，但隨著克隆脂肪塊被納入了高效能源，並且開始大規模克隆生產時。


  這種更容易存在於脂肪中的未知因子，被冠以「高德因子」的名字。


  而且它並不是只存在於人類的脂肪之中，血液，肌肉，體液，大腦，器官……


  它幾乎存在於任何地方，只要暴露在高德射線中，高德因子就會出現在被暴露過的地方，並且不斷的提高濃度。


  在新的實驗中，高德因子的數量越多，人體表現出的極限也就越高。


  因為目前暫時沒有獲得更高強度高德粒子照射的方法，所以這方面的研究基本上就是跟著自然發展的水平走。


  沒有人知道它到底能夠在人類的身體里儲存多少，也沒有人知道有了高德因子，人類的上限在什麼地方。


  一大群科學家看著首席科學家，後者一邊優雅熟練的解剖，一邊解釋道，「這說明他有辦法在同等強度的高德射線照射下，可以比我們被動接受更快的去獲得，或者積累高德因子。」


  「我需要觀察活體才能發現他們是如何做到的，這個已經死了的不行。」


  他用專門的儀器將異常博士的眼球切開，「我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他是如何讓眼睛變成黑色的，沒有類似黑膜的東西。」


  「正常人類的瞳孔也無法擴大到那種程度，另外一個眼球我會帶走，我們基地有機器可以控制它，也許我們可以嘗試一番。」


  「他的器官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特別是這些腺體，變得更強，更大，激素對他的身體起到了更大的作用。」


  「也許我們可以從這裡獲得一些突破，但這裡的儀器不足，我們需要時間……」


  「博士，你認為普通的物種演化有機會在沒有外力的干擾下，達到這種強度嗎？」


  有人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首席科學家擦了擦滿是鮮血的雙手，「如果你是說沒有高德射線的干預，那麼人類做不到這一點。」


  「如果你說的不包括高德射線，我其實也不清楚，我們需要更多的樣本和觀察對象，但看起來……」


  他搖了搖頭，「我得儘快回去，有任何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和你們交流。」


  送走了首席科學家之後，林奇回到了辦公室里，「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調查過了嗎？」


  安全部隊的長官點了一下頭，「都調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需要隔離他們嗎？」


  林奇有點頭疼。


  異常博士的許可權很高，這段時間接觸了很多的科學家，如果把這些人都隔離了，很多項目都會停下來。


  但是不隔離，又有潛在的危險，這讓他覺得很難辦。


  過了一會，他只能給出一個不那麼合適的辦法，「通知一下，基地內所有地方都會安裝監控，包括隱私空間。」


  「哪怕他們在交換體液，我都需要他們暴露在鏡頭面前。」


  安全部隊的長官有些遲疑，「我覺得他們會有意見。」


  畢竟……這種涉及到個人絕對隱私的問題，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暴露在鏡頭前。


  林奇只能向他說道，「去告訴他們，這些東西不會保存太久，而且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窺覷他們的私生活，是為了預防有其他的被污染者出現在基地中。」


  「人類命運的未來都壓在了我們的肩膀上，我希望人們能夠為了全人類的未來放棄隱私權。」


  安全部門的長官問道，「如果……有人拒絕呢？」


  林奇皺了皺眉，「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嗎？」


  「如果這樣還拒絕，他們要麼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的，要麼就是被污染者。」


  「先關起來再說，等我們有好的辦法去甄別他們之後，再把他們放出來。」


  「以最高級生物病毒防控的級別去關押他們。」


  很快公告就貼滿了基地內，同時也說明了情況，同時異常博士這種人，因為林奇一句「精神就像是被污染了一樣」，有了專屬的稱號，「被污染者」或者「精神污染者」。


  基本上絕大多數科學家對此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態度，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需要隱藏的隱私。


  林奇這邊安排人解決了他們的生理問題，加上克隆技術和移植技術，在他們的眼裡是否會赤身果體其實並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心情和情緒。


  而且並不是說時時刻刻都是赤身果體的，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會穿著無塵隔離服在工作當中，實驗室里本來就有監控。


  他們原本每天在監控下的時間就超過十小時，現在只是擴大了監控的區域，並且二十四小時監控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少數不贊同的人經過勸說后，有一部分放棄了反對，而剩下堅決反對的，則全部被送到基地最底層關押起來。


  雖然短時間裡首席科學見那邊並沒有什麼好消息傳來，但大家都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一件事。


  所有的關鍵，都在高德粒子上！


  備受關注的副台長並不清楚自己已經因為一件和他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成為了被關注的焦點。


  新的太空望遠鏡投入使用中之後他就一直在尋找高德粒子的來源，但這並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目前他們只知道高德粒子從深處的太空中照射過來，但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在向這片宇宙發射這些種特殊的能量。


  不斷的觀測，不斷的記錄數據，這種枯燥的對宇宙的觀測在短暫的震撼過後，也會顯得無聊起來。


  副台長排解無聊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說女助手脫光衣服交流一下新的體驗，又或者觀察一下宇宙黑洞。


  觀察黑洞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因為黑洞連光都能夠吞噬，所以理論上來說黑洞是無法被直接觀測的。


  觀測到一個物體並不是我們「看見」了這個東西，而是光照射在它的體表，然後反射出來時被我們捕捉了。


  所以這種根本不會反射光的存在，在宇宙中就是一團黑。


  你無法分辨一團黑到底是宇宙深空，還是黑洞，但好在光學望遠鏡提供了很多其他的觀測方法。


  這種觀測方法讓觀測黑洞成為了可能。


  每次觀測黑洞的時候副台長都會變得興緻勃勃，也不打瞌睡了。


  能夠親眼看到這種神奇的宇宙奇觀，對於一個研究宇宙的人來說比和女助手來上一發快樂。


  果然如果能一邊觀察一邊來一發，那就是快樂加倍了！


  和前段時間一樣，他一邊調整各種參數，一邊觀察那個深空中幾乎看不見的黑洞。


  它經過一系列的處理后，被相片捕捉，以各種各樣的方式。


  看著巨大的吸積盤，副台長不由得感嘆它的龐大，這可能是天文史上發現過的最大的黑洞！


  「快點寶貝，我就要來了！」，他面色漲紅的拿出了一張剛洗出來的相片，隨後愣了一下。


  因為在這個黑洞中間，出現了一個反光點。


  「也許是有什麼東西正好擋在了拍攝的路徑上！」，他這麼告訴自己，然後拿出了之前的拍攝的相片，上面的確什麼都沒有。


  無論是路徑上，還是黑洞中，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你永遠無法確定什麼時候有什麼東西會進入你的視線當中。


  但他拿起後續的相片，那個黑洞中的東西似乎一直存在，並不像是路過的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