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 刺傷了顧北城

  房內,黎綰綰站在窗檯邊上,看著外面的大門,孤寂的眸光中一片迷惘,手下意識地附上自己的腹部。


  身後傳來門被帶上的聲音,她的後背一僵,手不動聲色的放下,沒有轉身,睫毛輕輕地顫動著。


  隨後,男人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身,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帶著熱氣的氣息在她的耳邊拋灑過來:「怎麼穿這麼少吹著風?不冷嗎?」


  黎綰綰輕輕地掙開男人的身子,應著屋子裡的燈光將面前的男人看清。


  清逸雋永的男人此刻站在她的面前,說著關心他的話語,甚至連眸光中的神色都是那麼的真實。


  「顧北城,你知道剛剛傅南笙說了什麼嗎?」黎綰綰說到這裡竟是笑了起來:「他竟然說你或許是喜歡我的,這個笑話是不是很好笑?沒有想到傅南笙現在也會講笑話了。」


  黎綰綰笑著,唇角的輕嘲漫到了眉梢,那麼的鄙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顧北城定定地看著黎綰綰,目光沉靜,望著她變得越加憔悴的小臉,開口道:「那你呢,你真的覺得很可笑嗎?」


  看著黎綰綰的笑容,顧北城的心中湧上一抹冷意,這股冷意足已經將他原本湧現出來的一向熱血冰凍成冰錐。


  自己對她的喜歡,就那麼讓她覺得好笑。


  所有的驕傲自尊終於盡數被她踩到腳下。


  他的手緩緩地伸到褲兜裡面,那裡有個圓環模樣的東西,這幾天,他一直帶在身上。


  原本他是想要為了黎綰綰放棄這場婚禮的,現在想來,是那麼的可笑。


  「我也覺得好笑,我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呢?就像你說的,我把你在抓來,就是為了折磨你,現在折磨還沒有開始,怎麼可能輕易的讓你離開?」顧北城說著,上前一步,將黎綰綰一把攬過,兇狠的吻狠狠地印到她的身上,牙齒咬破了她的唇邊,任鮮血在二人時間肆意。


  黎綰綰奮力地掙扎著,腿上,手上的鐐銬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感覺到男人身上的火熱,黎綰綰吃了一驚,不等反應,已經被壓到了床上。


  「看樣子你真的很不喜歡我碰你,你越是不喜歡,我就越喜歡,知道么,你那個野男人打電話給我了,告訴他你在我手上,你說,他敢不敢來?」顧北城冷冷地道。


  黎綰綰狠狠地瞪著他:「顧北城,你除了恃強凌弱還能有什麼本事?」


  「能夠恃強凌弱已經是不小的本事。」顧北城說著就要去撕扯黎綰綰的衣服,突然,銀光一閃,顧北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感覺到胸口一疼。


  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上已經破了一個血洞,血噴濺在白色的床上以及黎綰綰的身上,十分的醒目。


  黎綰綰迅速地抱著腿爬到了床頭,手上握著明晃晃的刀子。


  冷冷地諷刺:「如果你再過來我不保證這張床會不會變成紅色的。」


  顧北城捂著自己的傷口輕笑:「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恩呢個夠傷我?」


  「我自然是知道顧少的厲害,所以接下來這一刀,我準備捅我自己。」黎綰綰說著,手一轉,直接抵到自己的脖頸上。


  無比慶幸自己在身上藏了一把刀,否則現在便也只能受制於人。


  她只能賭,賭顧北城不會想要她死。


  「把刀給我。」顧北城臉上的笑容沒了,大量的血液湧出讓他的臉色也慘白了下來,他想要來搶刀子的手也頓住。


  「別再碰我?答應我就把刀子給你。」黎綰綰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他,如同是迴光返照一般,亮的晃眼。


  「黎綰綰,你為了男人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顧北城嘶吼道。


  你深愛他如此,卻不願意將愛分給我一點一滴!

  他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男人。


  「你答不答應!只要你答應,馬上離開,我立馬將刀子從窗外扔出去,否則大不了咱們就魚死網破!」黎綰綰一臉決絕,刀子已經又深了一分,不知是他的血,還是她的。


  顧北城直起身子,眸色比天邊的冷月更冷,隨後轉身離開。


  黎綰綰鬆了口氣,這才轉身,將刀子從窗口扔了出去,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夠希望江成俊能夠來救她了。


  顧北城捂著傷口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傅南笙就坐在沙發上,正想著要不要離開,卻瞧見顧北城一臉慘白地下來,捂著的胸口上面滲著血,樓梯上灑了一地。


  「這是怎麼回事,這女人是打算殺了你啊。」傅南笙震驚地道。


  「別廢話,送我回去。」顧北城沉聲道。


  傅南笙趕緊扶著他上了車,車子快速地行駛在盤山公路,車上,顧北城正在打電話:「你們去房間看看她,帶上藥箱,順便檢查下那張床上還有沒有其他尖利物品,以後寸步不離地給我看好了。」


  等到掛完了電話,傅南笙對著顧北城破口大罵起來:「顧北城,你他媽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啊!一個女人而已,搞的要死要活的,現在她都能對你動手了,你遲早死在他的手裡你信不信!」


  「信啊,你要是再說話氣我我估計就要死了。」顧北城道。


  「你能被我這三言兩語氣死?你還是想想一會怎麼跟皇太后說吧,這麼大個傷口根本不可能瞞住。」傅南笙開口道。


  傅南笙說了半天沒人回應,轉過頭去見顧北城已經靠在車座上閉了眼睛當即嚇得魂飛魄散:「你別閉眼睛啊,萬一你要是死在我車上我以後還怎麼用啊。」


  因為顧北城的特殊性,他不願意去醫院,最後還是傅南笙將人送到了一家保密性很強的私立醫院。


  等到送到了醫院之後經過一番醫治,醫生只說是失血過多,拿刀子也只是划傷了皮肉並沒有傷到要害,簡單的縫針就可以了。


  傅南笙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顧北城有些懷疑:「這樣還叫沒事?醫生你可別跟我開玩笑。」


  醫生搖搖頭:「這是病人直接的意識控制著身體,或許是最近受到了什麼打擊,或許是別的什麼事情,才造成這樣,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他一切都好,只要多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顧北城果然醒了過來,感覺自己的全身都舒坦了不少,剛剛坐起身子就被人按了下去。


  「都受傷了還動什麼動,你誠心想讓我們擔心死嗎?」顧夫人責怪的聲音傳了過來。


  顧北城突然睜大了眼,看見床頭的顧夫人,李菲兒還有顧北北都在,唯獨不見傅南笙。


  「媽,我沒事。」顧北城開口道,心中卻在想傅南笙是如何跟他們說的。


  所幸一旁的顧北北已經忍不住開了口:「哥哥,你都那麼大的人了還說我,自己的脾氣怎麼就不能夠收斂你一點呢,既然都看出那幫人是黑社會就不要理會他們了嗎,還跟他們打架,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讓我跟媽媽怎麼辦了。」


  顧北城聞言鬆了口氣,開口道:「好了,都已經過去了,說這麼多幹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嗎?」


  「你這脾氣要是不改遲早會吃虧,你看看,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顧夫人還在說。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少說兩個字吧,北北,扶媽回去休息吧。」顧北城沉聲說道,看顧夫人的模樣,應該已經來了不短時間。


  「唉,你這突然受傷,這婚期可怎麼辦啊。」顧夫人滿是擔心,這要是多拖上上個月,那菲兒的肚子就藏不住了,到時候被媒體抓到把柄怎麼辦。


  李菲兒卻是善良地道:「沒關係的伯母,還是北城的身體比較重要,我沒有關係的,婚禮推遲到明年也可以。」


  「不用,婚禮會如期舉行。」顧北城突然開口道,話語沒有任何的遲疑:「這麼點傷養養就好了,再說了,婚禮上面也不需要我做什麼。」


  顧夫人聽到顧北城這麼說,點了點頭,也就安心下來。


  「既然這樣,那我跟北北就回去了,讓菲兒在這裡照顧你吃飯,我一會給你請個看護過來。」顧夫人說完就拉著李菲兒說了兩句,帶著顧北北就走了。


  李菲兒知道顧夫人這樣是在給自己機會,心中竊喜,面上卻是走到桌邊,提著一個盒子走過來道:「北城,這是伯母告訴我你出事之後我照著菜譜熬的湯,你喝喝看喜不喜歡,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你儘管提。」


  李菲兒說的十分的客氣,並不刻意地瑜顧北城套近乎,讓顧北城的心中沒有那麼多的厭惡,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李菲兒舀出一碗湯來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拿著勺子往顧北城唇邊湊,被男人下意識地躲開,隨後顧北城伸手接過碗:「我自己來。」


  李菲兒點頭,把碗遞給他,顧北城幾口就喝完了,拿了身邊的紙巾擦拭了下唇角,開始下逐客令:「你走吧,這裡不需要人照顧。


  「可是伯母.……」李菲兒開口正要說什麼,被顧北城打斷。


  「你懷了孕,不要太過勞累。」男人點點地道,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令李菲兒無比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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