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咬傷
接電話的是一名男人,那邊的聲音有些吵雜,黎綰綰一時間分辨不清是不是本人。
「喂,您好?請問您是陳抒懷老師嗎?」黎綰綰開口問道。
「是的,我是陳抒懷,請問你是?」對方的聲音透著老態地問道,一聽就能夠感覺到那種言語間的厚重。
「您好,我是黎綰綰,是江暖月女士的女兒,陳老師您好。」黎綰綰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故作平淡地問道,誰知對方在聽到江媛月這個名字的時候原本平緩的語氣陡然加重,變得不平靜起來。
「媛月的女兒?你是媛月的女兒?」陳抒懷顯然是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黎綰綰也便的激動起來。
「陳老師您好,我是她的女兒,我記得就在我母親畢業多年之前,你們曾經見過面的,對不對?」黎綰綰問道。
那是在母親上面記載的,當時她的病情已經有了初步的徵兆,那時候她見過陳抒懷,在與陳抒懷經過一番交談過後,她整個人都醒悟了過來,看清了不少,那段時間的日記也都開始積極向上,那時候,她的母親已經不可能再有跳樓的可能,可是她最後還是被判定為抑鬱症重度抑鬱自殺了。
「是的,是的,我們見過面,那天聊了很多。」陳抒懷提到江媛月,整個人也有些激動。
雖然他只是一介平頭百姓,但是因為是自己的學生,他自然會多加關注,再加上江媛月也是自己的得意弟子,當年她跟黎萬年的結合,也有他的一份功勞,若不是他,也不可能會有這一番孽緣。
之後江媛月跳樓自殺,留下孤兒寡母,最後黎萬年取了現在的李若華,他都是知道的,從此之後與黎萬年斷了聯繫,一下子已經這麼多年。
「陳老師,請問你能告訴我,那天你跟我母親聊過什麼嗎?」黎綰綰心情莫名地開始激動,她想,如果能夠從陳抒懷這裡拿到確切的證據證明當年她的母親根本不可能是自殺,就有機會重審這個案子,雖然機會渺茫,但是她不想放過。
陳抒懷許是太過激動,原本還口齒清晰的人突然就支支吾吾了起來,咳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過了好一會,電話被一個輕靈的女聲接了過去,開口道:「你好,我是陳抒懷先生的孫女,我爺爺的身體近來很不好,他現在已經是肝癌晚期了,你們能不要再打擾他了嗎。」
黎綰綰聞言一愣,再?
難道是李若華那邊的人也開始插手了?
剛想到這個黎綰綰就打消了念頭,李若華不可能查到陳抒懷這裡的,那麼是誰?
正想問什麼,就聽到那邊陳抒懷艱難地說著什麼,黎綰綰凝神聽著,卻是聽不清楚。
陳抒懷的孫女不可奈何地對著電話道:「我爺爺說,等他病情好轉一點,請務必過來見一面,有話跟你說。」
黎綰綰連忙道:」陳老事住在哪裡,我過來看看。」
聽出她的關心,女孩語氣稍稍好了不少,嘆了口氣道:「不用了,我們現在在療養院,我爺爺年紀大了,承受不了手術的風險,只能過一天少一天,既然他說見你,就一定會堅持到能夠見到你的那天。」
黎綰綰聽她這麼說,自然也不可能再強迫,語氣沉重地點了點頭。
儘管現在或許能夠從陳抒懷那裡得到什麼信息,可黎綰綰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生怕一不小心,剛剛抓出的一點頭緒,再次斷開。
黎綰綰在房間裡面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打開房門,卻剛好與進入玄關處的顧北城對了個正著。
顧北城也沒有想到黎綰綰竟然會突然開房門,下意識地露出一抹笑意。
黎綰綰卻是在看到顧北城這身與中午見到時候完全不同的西裝時抿唇,冷聲道:「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顧北城被黎綰綰這麼一問愣住,晃了晃鑰匙開口道:「早上出門的時候順的瀚夜的,怎麼了?」
黎綰綰二話沒說,上前去從顧北城的手中奪過鑰匙,伸手就像只小豹子一樣卯足了勁就開始推顧北城。
顧北城先是一愣,被黎綰綰推的後退了兩步,剛剛穿上的拖鞋就這麼脫了腳,光禿禿地站在地板上。
好在這小區有地暖,並不算冷。
顧北城直接將黎綰綰攔腰抱住單手提了起來,腳下從容地穿好鞋子。
黎綰綰想要掙扎,卻被顧北城另一隻手加固住,完全沒有任何的縫隙地與他的身體緊貼,黎綰綰聞到了一股洗澡之後的沐浴露香味,想到或許在剛才這個男人還在酒店跟別的女人顛鸞倒鳳,整個人都覺得噁心的不行。
低聲發怒道:「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什麼?」顧北城被黎綰綰這句話罵的更是莫名其妙。
明明昨晚的氛圍他覺得挺好的,還覺得黎綰綰就算是沒有接受自己,起碼也沒有再規避她,怎麼這才一個晚上的功夫,她直接從無視他有變成了敵視了,誰來告訴他,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回事。
「你少裝傻,別以為自己乾的事情別人都不會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放開我,一靠近你我就覺得噁心。」黎綰綰說著雙手按在男人的胸口上死死地推開,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
顧北城又是氣又是怒,可是看著黎綰綰那副模樣,乾脆長腿邁步坐到了沙發上,順勢將黎綰綰的腰身扣在自己的腿上。
黎綰綰掙扎幾次都無果,只能雙眼死死地瞪著他。
顧北城伸手捂住她的雙眼,無奈地苦笑:「就算你是要宣判我死刑,也總要給我一個罪名吧?我的法官大人?」
說道我的兩個字,那語調真是格外纏|綿。
黎綰綰語氣嘲諷地道:「裝,你繼續裝,沒想到你演戲的功力都是爐火純青了,我看你還能演出花兒來。」
顧北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道:「什麼亂起八糟的,你再是在這麼說小心我打你啊,我明明就什麼都沒幹,怎麼就演戲了。」
黎綰綰一副,我就信了你的邪,死活就是要下來。
顧北城被逼的無法,直接扣著黎綰綰的肩膀將她拉向自己,吻上自己的唇。
黎綰綰激烈地反抗著,腦海中自動地閃現出各種畫面,還有顧北城聞著那性|感女人的。
顧北城原本只是想要淺嘗輒止,可是唇|瓣剛剛碰上黎綰綰的,身體便下意識地給出了強烈的反應,這種感覺,也只有黎綰綰能夠帶給他。
從前他總告訴自己,是因為自己太缺女人了,所以才對黎綰綰的反應那麼大,現在他也終於相信,黎綰綰就是他身體里缺失的那根肋骨,有了他,他的身體才終於成就了一個完整的圓。
他的吻帶著一點點的星火,點綴在黎綰綰的唇舌之間,扣著黎綰綰的雙手食指輕輕地撫弄著她的肌膚。
黎綰綰的身體被這敏|感刺激的更加的僵硬,大腦越是清醒,身體的感覺就越是明顯。
顧北城果然是個會撩情的,黎綰綰這麼想著,直接咬了上去。
顧北城正沉浸在這個食髓知味的吻裡面,雖然是他先開始,卻也是他最先淪陷,冷不防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冷不丁的一個激靈。
此刻他躺在沙發上,雙手扣住黎綰綰,黎綰綰的雙手按在他的胸口上,那模樣,就好像是在黎綰綰在強上她一樣。
她的這一下可真狠,顧北城的唇立即就出了血,味蕾間都是血腥的氣味。
好巧不巧地,房間的門被人打開,黎瀚夜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沙發上的二人身上,先是高興於顧北城的帶來,隨後在看到他唇上的血之後,看看二人的動作,淡定地道:「媽媽你太粗暴了,對爸爸溫柔一點啊。」
而後不以為意地關上門進了房間,臨了還補充道:「一會出去吃飯的時候叫我一聲。」
黎綰綰知道自己被兒子誤會了,冷眼瞪了顧北城一下,起身道:「趕緊給我離開這裡,我不想看見你。」
顧北城有些狼狽地躺在沙發上某個地方尷尬地立著,他也沒有遮擋,就這麼大刺刺地坐著,有些無奈地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個清楚不行嗎?」
黎綰綰看著他這一副發情種豬的模樣,怎麼可能搭理他,厭惡地看了一眼,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顧北城在後面道:「我是來接你們出去吃的。」
黎綰綰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誰要是再跟他出去才是腦子進水了。
顧北城最後無法,見黎綰綰去了廚房,自己只能去了洗手間,好一會才出來。
做好飯的時候,黎綰綰叫了黎瀚夜一聲,將菜端到餐桌上,簡單地兩菜一湯。
顧北城一看,丫喝,來真的,他一個大活人就這麼立在這裡,她竟然沒有做他的那一份。
面對顧北城幽怨的眼神,黎綰綰看也不看。
黎瀚夜出來的時候看著這情況也是一臉莫名地來回在二人的臉上掃動著,見二人面上的神情都有些怪異,只能給了顧北城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自己默默地坐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