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又救了她一次
「晉深,我和你父親的事情,你並不了解,那時候你還笑……」
「即使再小,我也能分清是非,知道誰是鳩佔鵲巢,登堂入室。」
葉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賀然嘲諷地打斷,嘴角笑意更濃。
「賀然!」
軟的不行,葉媚的態度也再次變得強硬起來,「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母親,你現在沒有任何權利指責我。還有這個狐狸精,如果讓你父親知道你們還有聯繫,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我當然知道,不需要賀夫人提醒,還有我母親已經死了,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一聽到母親兩個字,賀晉深的情緒也微微激動起來,發紅的眼睛充斥著濃濃的恨意,如同即將撲食的猛獸,隨時都會撲過來。
「所以……這一個億,只是賀然一個人的責任,和賀氏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賀夫人想要幫自己的兒子,那可是幫著賀然娶這個狐狸精了。」
賀晉深的話,一針見血,直接戳要害。
剛剛,還沒有那麼明朗的情勢,在賀晉深三言兩語中,便的很清楚了。
葉媚也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的確,她今天來,就是為了幫賀然爭取權益,就算公司不能出一個億,也至少不能置身事外。
可若真的幫賀然出了這個錢,賀然死不悔改,那最終便宜的還是陸笙簫。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以後不許再和陸笙簫有任何往來!」
葉媚氣急,再次沖賀然道。
「不可能!」
有了剛才的開始,這一次,賀然的態度愈發堅決。
他冷冷地盯著賀晉深,帶著一股子傲氣,冷聲道:「賀晉深,你妄想用這種方式比我撤退,我告訴你,你想錯了。我不可能放棄陸笙簫。」
「看樣子,那你是真打算放棄賀氏了,既然這樣,我自然沒意見。」
賀然聳了聳肩,嘴角上揚,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是要氣死我啊!」
葉媚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賀晉深的態度已然明顯,如果賀然剛剛這番話傳到賀鈞耳朵里,賀然當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可偏偏,賀然望著陸笙簫,如同被下了魔咒,說什麼也不肯妥協,大有和賀晉深一站到底的決心。
葉媚左看看,右看看,此時已經完全顧不上形象可言,她朝陸笙簫衝去,後者下意識朝後退了兩步,露出防禦姿態。
「陸笙簫,你看到了,這下兩個男人都為你爭風吃醋,這下你滿意了。」
葉媚眼底帶著幾分濕潤,可又倔強地不肯在陸笙簫面前妥協,只能化作更加瘋狂,惡毒的針對陸笙簫。
天地良心,這完全是陸笙簫不想看到的。
她甚至,做夢都想逃離這兩個男人好不好。
「賀夫人,你誤會了!」
陸笙簫剛想解釋,葉媚在此處抬頭,這一次,巴掌還沒落下,葉媚的手就被人高高地舉在了空中。
「笨蛋,你直接告訴她,你已經選擇站在我身邊,不就行了。」
賀晉深突然換上了溫柔的語調,用上了寵溺無比的笨蛋一詞,在大庭廣眾之下,毫無預兆地說了出來。
陸笙簫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望著賀晉深。
這傢伙,又想幹嘛。
就算要救自己,也用不著玩這麼大吧。
而周圍的圍觀群眾,更是驚訝的連呼吸都停止了,剛剛還帶著滿滿惡意猜測的前台,在聽到賀晉深的親口之言后,立馬閉上了眼睛。
要是讓賀晉深知道,自己曾經如何為難過陸笙簫,那還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之後的兩三秒,她甚至在想著,要不要今晚就辭職,免得死的太難看。
賀然一個健步衝過來,擋住了賀晉深,並維護了葉媚。
可他的關心點,依舊在賀晉深剛剛的那句話上,忍不住問道:「笙簫,這是怎麼回事,你們……」
葉媚被阻止后並沒有再次撲上來,同樣是驚訝地望著陸笙簫。
這兩人……是要復婚了?
不可能啊,她都沒聽到什麼風聲。
可如果真的復婚了,賀晉深勢必又多了陸氏一股勢力,這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
「晉深,你們都已經離婚了,這女人什麼貨色,你還不清楚,你難得……」
「她是什麼貨色,我清楚的很,還麻煩賀夫人閉上嘴巴,別再多嘴。」
葉媚的話,惹得賀晉深很不痛快,因此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不耐煩地打斷。
葉媚張了張嘴,有些悻悻然,但思緒依舊飛快運轉,如果賀晉深強行要復婚,那賀鈞肯定是第一個不同意,到時候鬧個雞飛狗跳,說不定她還有一絲機會……
賀然卻是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上午才求婚,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和賀晉深在一起。
賀然直直地望著陸笙簫,眼神已經無法用愛意來形容,近乎於癲狂。
「笙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笙簫張了張嘴,有些尷尬。
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否認,那葉媚勢必認為自己是因為賀然才拒絕,到時候只怕更無法收場。
相比她和賀晉深有過夫妻的關係,反倒是復婚更能讓人接受。
可……
一看賀晉深的表情,她真不想就這樣如了賀晉深的意。
「別不好意思,這事遲早會被人知道的,到時候你就算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了。」
賀晉深在一旁煽風點火,幾乎是要在陸笙簫還沒開口前,就坐實這件事。
「好吧。」
陸笙簫最終妥協。
低下了頭,沒去看賀晉深,她完全能夠猜到賀晉深現在的樣子有多自得。
事實上,賀晉深卻是換上了陰冷的表情,瞪著呆若木雞的賀然,扯了扯嘴角,淡淡道:「現在聽清楚了?陸笙簫之所以不答應你的求婚,那是因為我。」
「還有,麻煩賀夫人口中那些骯髒字眼,也別用在陸笙簫身上,否則我會不開心的。我要是不開心,會有什麼後果,賀夫人可以好好想想。」
賀晉深冷聲道。
不怒自威的氣場,讓賀晉深幾乎沒怎麼發怒,就有種讓人不敢質疑和拒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