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陸笙簫失蹤了
「你放心吧,你兒子在這兒,哪裡也不會去。」
賀然勉強基礎一絲笑容,打消了葉媚的警惕性,隨後兩手掙脫,跟一陣風似的朝走廊盡頭奔跑而去。
身後,是葉媚撕心裂肺地慘叫聲:「賀然,你不許去。你今天要是去了,我就死給你看!」
賀然步伐一頓。
艱難地回頭看了葉媚一眼,後者忽然發齣劇烈的咳嗽聲,整個人都朝椅背上摔去,賀然不得不再次折回去,將葉媚重新扶住。
而自己,也再次被葉媚緊緊抓住,這次說什麼也不鬆開了。
「賀然,你這是誠心要氣死你媽媽啊,你爸爸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是不可能娶陸笙簫的。」
葉媚語重心長。
就像是剛剛,她多麼擔心賀然會因為陸笙簫,而和賀鈞吵架,這樣一來,母子兩人這麼多年的努力可就是功虧一簣了。
還好賀然沒有讓這種事情發生,那說明賀然對陸笙簫的感情還是有救的。葉媚妄想用自己的強迫症和佔有慾來改變賀然的想法。
殊不知,她越是這樣,賀然對陸笙簫的思念越是強烈,尤其是在母親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陸笙簫后,他對葉媚的話是愈發的反感。
只不過,是自己還沒找到一個突破口罷了。
「好,你們立馬派人在前面攔著,我隨後就到。」
賀晉深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風風火火地從賀然身邊經過,並親自按了電梯。
得知陸笙簫一直一個人留在病房,因為賀晉深有事,所以沒有打擾,如今陸笙簫失蹤了,醫生也很疑惑。
後來調查了監控,才發現陸笙簫剛醒,就被人帶著從窗檯跳了下去。
難怪,失蹤沒有被人發現。
而帶走陸笙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才有過一面之緣的李澤。
賀晉深兩個拳頭捏得緊緊,看來上次自己的警告壓根沒起作用,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帶走自己的女人,看樣子是不想活了。
賀然隱約聽到了幾個關鍵詞,加之賀晉深神情嚴肅,一看就沒好事情的樣子,賀然心也跟著亂了。
人不會無緣無故的不見,陸笙簫一定是出事了。
葉媚再次拉住賀然,說什麼也不讓他離開。
這次,賀然顧不了這麼多了,強硬地掰開葉媚的手,起身道:「媽,不管怎麼樣,我都得去一趟。」
「你要是敢去,我就死給你看!」
既然溫情打動不了賀晉深,那就只能來威脅了。
賀然痛苦地皺眉,眼看著電梯馬上就要上來,賀晉深隨時都會離開,賀然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心一橫,便頭也不回地朝電梯口走去。
葉媚愣了一下。
她剛剛說自己要迅速,賀然也沒反應。
這一直是她的殺手鐧,一直對賀然很有用,怎麼這次……
葉媚腦海中再次浮現了陸笙簫的身影,當下氣的咬牙切齒,「出事,最好是出了事才好,這樣誰都清凈了。」
原本只是自言自語,卻是不小心傳到了賀晉深的耳朵里,當下只見賀晉深一個轉身,黑著臉大步朝葉媚走去。
賀然還不明所以,只是見賀晉深面色鐵青,氣場不妙,下意識回頭。
接著,就是一陣慘叫。
「救命!」
葉媚大聲呼救,可賀晉深還是連續扇了葉媚兩巴掌,直接把人打得翻滾在地,等賀然趕來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賀然滿目痛心,瘋狂地擋在了葉媚面前,瞪大了眼睛呵斥道:「賀晉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賀晉深壓根沒理會賀然的話,只是沖葉媚很冷厲的警告:「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否則,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賀晉深,你是不是覺得你繼承了賀氏之後,我們整個家族都要聽你的。」
賀然再次忍無可忍,在自己面前母親被打,比打他這個兒子還要痛,當下直接站在了賀晉深面前冷聲道。
賀晉深眼皮都沒抬一下,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蔑和冷笑,「如果你能有這個覺悟,就不至於被挨打了。」
「你……」
賀然氣的一個拳頭就伸了過去,剛好賀鈞在那邊叫道:「賀總,電梯馬上就上來了。」
賀晉深懶得和賀然浪費時間,理了理外套轉身揚長而去。
賀然沒敢耽誤,看了眼臉被打紅的葉媚,眼底恨意滿滿,他望著賀晉深的背影,陰騭道:「這筆賬,我一定會幫你算回來的。」
「不要去,不要去,如果你真想把賀晉深壓在身下,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犯錯!」
葉媚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死死的拉住賀晉深,「只要你一天不起來,我們母子就得過一天這種屈辱的日子!」
賀然低下了頭。
沉默三秒后,賀然終於再次用力地擺脫了葉媚的手,眼底滿是愧疚和堅決。
「你就當,這是我最後一次犯錯!」
「賀然!」
賀然決絕地鬆開葉媚,朝電梯飛奔而去,身後是葉媚幾乎哭啞了的聲音,即便拿生死威脅賀然,似乎也不再管用了。
葉媚一拳頭重重地砸在了牆上,既埋怨自,又恨透了陸笙簫。
「狐狸精,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賀然鼻子有些發酸,眼角也有些濕潤,葉媚說的沒錯,他身上的擔子還有很多很重。
可他忽然覺得,如果這一切都沒有陸笙簫,似乎一切也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賀晉深看了眼賀然,嘴角戲謔地揚起,「看來,跟賀鈞保證的話,又要重新說一遍了。」
「陸笙簫,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賀然沒有心思理會賀晉深的諷刺,直接問到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呵呵!」
賀晉深冷笑一聲,兩手插兜,仰望電梯,不再回應。
賀然剛往前一步,陳鈞便伸出手擋住了賀然,冷聲道:「賀總監!」
賀然不得不頓住,往日昂揚的語調在這一刻也不得不屈服,低三下四地問道:「我知道我和陸笙簫不可能,我只想知道陸笙簫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她又去了哪裡。」
賀晉深依舊沒有回應。
賀然眼角愈發濕潤,拳頭緊握卻是用不上力。
頭一次,覺得自己這般無能。
頭一次。覺得自己這般無力。
哪怕是在賀晉深面前,他也頭一次表現出這般頹廢和軟弱的一面。